哈克麗蒙東躲西藏,耍得一群士兵團團轉,一溜煙假意跑開了。
又悄悄溜回來,用彈弓分別引開了門外的幾個士兵,隨後悄悄溜到最後一個士兵後麵,砸暈了小士兵,鑽進了她虎視眈眈了好幾天的廂房,得意地笑了。
搞不明白那個冷冷的六王子都對外宣稱自己快要成親了,幹嘛還要那麼神秘兮兮的不讓人來看他的王妃?莫非其中有什麼古怪?居然敢當眾拒婚羞辱她?看她不揭穿他!哼哼!哈克麗蒙正在得意,突然冒出一個人嚇了她一大跳。
“哈克麗蒙公主,你可不能進去呀!”侍女長攔在了臥室之外。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我來看看未來的六王妃長什麼樣的,也不行嗎?讓開!”哈克麗蒙高傲地揚起下巴,不由分說地推開侍女長,大搖大擺地進了臥室。
“就是你呀。”哈克麗蒙看著床上躺著的鍾雨瞳,一副病怏怏沒精打采的樣子,耶圖科邪原來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到底喜歡她什麼啊?
“哎!醒醒。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呢?”哈克麗蒙實在氣憤。居然敢不理她?
“哈克麗蒙公主,求求您出去吧,六王妃好不容易剛睡下呢,您就別打擾她了。”侍女長擔心地懇求道。這個任性的異國公主是出了名的愛惹事,她們得罪不起。可六王妃要是出了事,她們就全都沒命了。
“剛睡下?是豬嗎?快起來!”哈克麗蒙不甘心地搖動床上的人。
鍾雨瞳實在受不了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哈克麗蒙。
“咦?”哈克麗蒙驚訝地看著睜開了眼的人,怎麼突然間覺得她挺漂亮的呢,也沒有了病怏怏的樣子了,奇怪了,還越看越漂亮呢,實在不甘心。
“喂!我說,耶圖科邪究竟喜歡你哪裏啊?”
“他為什麼喜歡你?”
“啊!算了算了,不問你了。”哈克麗蒙實在被那雙清澈過分的眼睛看得不舒服了,悻悻然地擺了擺手,怎麼感覺是她在欺負她似的。她人還沒有那麼壞好不好?她隻不過想弄清楚到底為什麼嘛?那個傲慢無禮冷酷的六王子不是說不喜歡女人的嘛!突然帶了個人回來,又說要成親了?
“我帶你出去玩吧,整天悶在屋子裏,會悶出病的。”哈克麗蒙提議道,雖然是耶圖科邪喜歡的女人,也一副不太愛搭理她的樣子,可是在這個府裏,難得看到個同齡的女孩子,哈克麗蒙還是很高興的。
“哈克麗蒙公主,千萬使不得。”侍女們一聽她的提議,驚慌地跪了一地。
“喂!煩不煩啊!出去出去!我就是要帶她出去透透氣,怎麼了?”哈克麗蒙任性的大叫,轉向一直不吭聲的人,笑笑,“走,我帶你出去。”說著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被上了腳銬的一雙腳,傷痕累累的樣子大吃一驚,指著一幹侍女怒罵,“啊!一群該死的奴才你們幹嘛鎖著她?快解開!要不我饒不了你們!”
“是殿下吩咐的,奴婢們不敢解開,請公主恕罪。”眾侍女嚇得哆嗦,求饒道。
“誰允許你進來的?”冷冷地聲音響起,耶圖科邪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十幾個士兵。冷冷地看了哈克麗蒙一眼,“帶出去,以後不要讓我在府裏見到她。”士兵們領命,上前一把抓住哈克麗蒙,使勁拽了出去。
“喂!我自己會走,放開我,痛死了!可惡的狗奴才們!我一定要父王下令殺了你們!”哈克麗蒙憤怒地掙紮著,嘴裏肆無忌憚地威脅著,聲音漸漸遠去。
耶圖科邪上前拉起被子遮住床上躺著不動的人,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了傷痕累累的雙腳。想起那輕盈跳動的舞姿,飛旋出絢爛的舞步,一陣心痛。她是在傷害自己,也在折磨他。“伊雅,不要再跑了,好嗎?”耶圖科邪低聲請求。打開藥瓶子,一點點小心地上著藥。
“噝。”鍾雨瞳深呼吸,吃痛的縮了縮腳,耶圖科邪心疼地看著因為吃痛皺著眉的人,為她解開了腳銬。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她。
鍾雨瞳睜著眼看向一邊,不理會投注在臉上的視線,看著一個點久了,累了,困倦了,睡了過去。十幾天來鍾雨瞳不再反抗,一直順從的隨耶圖科邪抱來抱去在府裏看風景,隨後,替她解了腳銬,她好像也不想著逃跑了,耶圖科邪不在府裏的時候,也隻是靜靜地呆在臥室裏看書畫畫,好像真的習慣這裏的生活了。侍女們、士兵們也開始有要安心,鬆懈下來了。
“六王妃,您看,這是六王子特意請人幫您打造的成親信物。您看,有多精致多漂亮啊!”侍女小心地察看鍾雨瞳的反應,雖然近半個月這個姑娘是有吃東西,可每餐都是吃得很少很少,身體和精神仍不見好轉,都急死她們了。她要是出個萬一她們的小命就玩完了。
“六王妃,該用膳了。”一旁的侍女看鍾雨瞳提不起興趣,趕忙再次小心提醒。
“請六王妃用膳。”一幹侍女跪了一地。
鍾雨瞳哭笑不得。
阿狼,她們都說我就要當他們的六王妃了,可是,不是的,我隻是阿狼你一個人的瞳瞳,不是什麼六王妃,是他們一廂情願。
鍾雨瞳看向侍女手上捧著的各式珠釵鐲子,苦澀地笑了。原來那些就是成親的信物了呢。
“瞳瞳,這個送給你。”
“你喜歡嗎?”
“喜歡呀!不過,怎麼突然送我這麼多東西呢?”
“不行,是我送給你的,要親自給你戴上才夠誠心的。瞳瞳,你不能拒絕我的。把腳伸出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