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妖精打架(3 / 3)

……

撇撇嘴,她不打算跟他計較。“敷好了,現在給你上藥。” 從衣服內掏出一個白玉小瓶。

“什麼藥?”

“玉顏生肌膏,這藥可以讓傷口迅速愈合,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用來擦他的臀,實在太浪費了。

“不是毒藥?”

“是,是毒藥,那你擦不擦?”什麼男人來的,疑心病真重。

“擦!”他不信她真敢下毒。

拿掉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抹了點在手上,她輕輕的塗至他的傷口處,一點一點均勻的塗在他每一寸被抓傷的皮膚。

“唔!”他微微低歎。

“疼?”她斜睇他一眼,“忍著,很快就好。”

他不語,雖沒法看得到她怎麼幫他上藥,卻能感覺到她光滑細嫩的手在他身上慢慢的滑動。柔柔的、癢癢的……那感覺很舒服說不出的好。

同時也感到一股熱氣從小腹部升騰而起,某個部位也……裴向陽很清楚那是什麼。該死,他忍不住低咒,她不過在替他上藥而已,也能讓他起了反應,他過於忽略了她對他的影響力。

“你說什麼?”她好像聽到他在說話。

“沒什麼?好了嗎?”他問,聲間有點啞。

“還沒,就快!”

“嗯!”他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嗬欠,一股倦意湧了上來。怪了,怎麼突然間覺得很困,是昨晚沒休息好的原故嗎?

“困?”正常反應。

“有點!”他甩甩頭,試著振作精神,但沒一會兒就覺得眼皮有如千金重。

不對,他就算再困也不會這樣,難道?他一驚:“這藥有問……”題。話還沒說完,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她停下手,對著沉睡的他道:“藥沒問題,隻是藥中含有麻醉藥的成分,會讓擦過此藥的人想睡覺而已。”

夜晚時分,天空一片漆黑不見繁星,唯有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夜幕之下,叢林之中靜靜的站著一個人,纖細的身影被淡淡的月色籠罩,顯得神秘莫測。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板指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紅得妖豔。

不久,一條人影不知從何竄出,極速的朝那人身邊飛去,然後跪下。

“門主!”

“把這封信函交給宮裏那人。”

“是!”來人接信函,頷首後飛奔離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暮色之中。

會見、交談、離開,整個過種用不到一刻鍾,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有泥土上的腳印能證明剛剛確時有人來過。

隔日一大早,某房傳出一陣爆笑。

“哈哈哈……”指著二當家身上的某部位,刀疤石捧腹大笑不止。

是誰這麼天才?居然能想到在二當家的臀上作畫,一幅春宮圖被畫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畫中兩人交纏的火熱的畫麵叫他一個大男人看了也忍不臉紅。更有趣的是,來人還在旁邊提了一首詩“遠看一男一女,近看”,哈哈,真是太絕了。比起這絕妙的點子,他更佩服這人的勇氣。

身側,臉紅到脖子根的裴笑陽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來找大哥,正好碰巧刀疤石也要找大哥,兩人就一塊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大哥趴睡在床上,臀部裸露在褲子外麵。

她隻是不小心瞥了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但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大哥的臀部被人用毛筆畫了一幅春宮圖。

此時臀的主人裴向陽,臉色豈止可以用鐵青來形容,簡直是慘綠了。

在他們進來後沒多久,他就醒過來了,當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別為他此刻心情如何,他現在隻想殺人,從他手握拳頭處爆滿的青筋就可以看得出來。

兩道充滿怒火的視線直直射過來,刀疤石一口笑氣硬是梗在咽喉口不敢泄漏出來,就怕二當家拿他開刀。清清喉嚨,他好奇地問:“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連二當家也敢捉弄?”

還有誰?除了那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媚——娘!” 一道夾著怨氣的怒吼劃破了安靜的早晨。

誰在叫她?站在馬廄外的胡媚兒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靜心一聽,又沒有聽到。是她多心了嗎?她低喃,隨即對站在馬廄內背對著她的人喊道:“小六子。”

“哎!”他輕快地應道,回頭看到來人後露出驚奇的表情:“咦,媚娘,你怎麼到這來了。”

“剛好逛到這,就進來看看嘍!你在喂馬嗎?”她看到他手裏抓著一把草。

低頭看了自己手裏的幹草,小六子咧著嘴笑道。“是啊!”

“這麼大的馬廄就你一個人在打理嗎?”她邊四處的打量馬廄邊問著後頭的小六子。

“對啊!”小六子頗為自豪答道。

“咦,這不是……”她出奇地盯著馬廄中一匹白馬。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小六子道:“它叫追風,是二當家的愛騎。”

“哦!”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這麼眼熟。她被綁來的時候,一路上騎的就是它。

追風!她忍不住用手去摸摸它的頭,而它竟也不閃躲任由她摸。

“咦,追風好像很喜歡媚娘你哎!怪了,平時除了二當家,它誰都不讓碰的。”小六子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

“是嗎?”她喃喃說著,眼睛閃著熱烈的光,心裏突然有一股衝動,很想騎上去看看。想著便把想法付諸行動,左手抓住韁繩與馬鬃,腳踩馬鐙,她一個用力躍上馬鞍。

“媚、媚娘,你這是要幹嘛?”小六子被她的舉動嚇不知所措,隻能幹瞪著眼。

“騎馬!”說話的同時,她已經穩穩的坐在馬背上了。

“啊?你要騎馬?不行,不行,讓二當家知道會怪罪我的。”小六子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她想想,上一次騎馬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半年前,還是更早之前。

其實她會騎馬,這還是若楠親自教她的,隻是沒多少人知道,除了幾個親近的人。

“那也不行,太危險了,你還是快下來吧!”小六子急得滿頭大汗。

“安了,不會有事的啦!”不管小六子怎麼勸,她都是打定主意非騎不可。

雖然她這麼說,但小六子還是不放心,要是她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怎麼辦?不行,不行!說啥也不能讓她騎。

皺著一張臉,他哀求道:“媚娘,我拜托你,你快點下來吧!”她要真有個萬一,他小六子可擔當不起啊!

此時,她的眼中隻有追風,哪裏還聽得見他的勸告。輕拍馬背,嘴角微揚,她露出一抹自信飛揚的笑容,耀眼的連小六子都看呆了。

抓起韁繩,她兩腳輕拍馬腹,輕快地道。“走嘍!”

什麼?小六子呆立,眼睜睜地看著追風從自己身邊經過跑遠,而後才回過神來對著遠去的一人一馬大喊。“回來,媚娘,媚娘……”但就算他用力全身力氣喊破嗓子也隻換來兩句飄渺的聲間。“放心吧!我就到附近轉轉,很快回來……”

完了,哭喪著一張臉,他可以預見二當家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