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媚如從夢中醒來,她想動,卻——
啊——
痛,全身酸痛,痛到了骨子裏頭。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卻發現這裏並不是她的房間。這個房間比她的房間大上好多倍,分位內室和外室。她所處的位置的內室,以一個屏風與外室分開。
床的對麵是一個頗大的書架,架上無一空位,俱是滿滿的詩書。書架左邊的牆上,是一副刺繡絲帛,繡的是江山煙雨圖。刺繡絲帛旁是一個比人高的衣櫃,是用上好的檀木所製成的。書架的右側是一個橢圓形的窗戶,窗外,綠樹、紅花、假山、小池,一片旖旎之景。窗下,是一張黃花梨長桌,桌上放著一個玉石青花瓶,瓶裏插著幾幅畫軸。玉石青花瓶旁放著一個劍架,上麵那把寶劍渾身雪亮,白色的墜穗垂直地墜在劍柄上。
這裏是哪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上官媚如回憶起昨晚她在月宇軒的懷抱裏暈倒了,緊接著就失去了記憶。難道這裏是月宇軒的房間?想到這個,上官媚如立即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見自己還穿著昨晚的紅裙,不由得噓了口氣。
“我是會乘人之危那種人嗎?”一個不快的聲音傳來。
上官媚如抬起頭,見月宇軒正站在屏風旁,雙手環胸,斜斜地靠在牆上,臉上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溫情,變回原來的陰冷之色。
上官媚如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起來,但一動,身上的痛就傳至全身,痛得她齜牙咧嘴的。但上官媚如還是掙紮著下了床,因為她總不能老賴在他床上吧。
想說什麼,卻發現月宇軒眯起了雙眼,眼神緊盯著她不放。
上官媚如低頭看了看自己,真是糗大了!她還穿著昨晚的舞衣,透明的紅色長裙讓裏麵的紅色兜衣若隱若現,兜衣在一晚睡眠之後,業已滑落,露出了一大片花蕾,甚至還有繼續滑落的可能。下麵,長長的兜衣已經縮了上來,露出了整截玉腿。
上官媚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轉過身,開始整理衣服。此時一件白色的男式長衫披在了上官媚如的身上。
上官媚如扯著衣服轉回來,垂下臉,訥訥地道謝,“謝謝你。還有昨晚,也要謝謝你。”
月宇軒有點尷尬地轉過臉,其實若仔細看,那雪白的肌膚下,依然泛著微微的紅暈,可惜,隻是一瞬而已。因為玉女心經的內力已然讓他的激動平靜了下來。
對月宇軒來說,上官媚如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總是能輕易地撩撥起他的渴望,她的魅力有時候連玉女心經的內力也抵抗不了。譬如湖邊的那一次,還有昨晚。
月宇軒不是柳下惠,也沒有斷袖之癖,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隻不過,比起其他男人,他的自製力更強,再加上,月宇軒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別人隨便碰觸他,當然,月宇軒也不會隨便去碰其他人,更不要說與女子親密了。
這個原因,月宇軒沒有說出來,才導致了他的母親日日為他的不近女色而煩惱,千方百計地讓女子來引誘他。
不過,也正好,省得他的母親每日一見到他就說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為什麼他不是女子?如果他是女子,就可以陪她上街、買胭脂、買花戴。如果他是女子,就可以和她一起談談女人的話題,聊聊女人的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