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小吃街買了各式各樣的小吃去了動物園,然後獨自一人跑到山上去看日落,又夜闖博物館欣賞裏麵各種古董,自從來到這裏幾乎沒出過門的月來說,可以說是放鬆刺激最為愜意的一天。
踏著日出豔陽,她回到了她與喬斯初識的起點——荒蕪地。
以前她所住的古堡的位置比較特別,它坐落在九界之外的荒蕪之地,因為這裏不受任何人管轄,所以成為九界犯了重罪罪犯的集聚地。
她沒有直接回古堡,而是去了她第一次見到喬斯的地方,雖然在記憶中隻有過腰雜草,但是她還是找到了。因為喬斯這個‘壞人’,竟然在那裏做了一個標記,而且還是用殘月標誌的。如果不是他在一次玩笑中說漏了嘴,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是知道他這麼的‘無聊’。
默念了一句喬斯常說的咒語,地麵發出耀眼的光芒,地麵浮現出一輪不需要借助太陽的餘光發光的殘月。
月抿著小嘴,一掃這幾天鬱悶的心情,露出開心的笑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聞到一絲甜腥味,那是屬於鮮血的味道,而那氣息明顯是屬於使魔,不過屬性較弱。
瞬間收起那輪殘月,訓著血腥的味道向雜草深處走去。
她看到了什麼?一張與喬斯長了一模一樣的臉,但卻不是他的人——高橋涼木。呦吼,她是不是應該是去彩卷,莫斯夜利用邀請不到的人,竟然被她給遇到了,而且還是與使魔一樣一身重傷的高橋涼木。
“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荒蕪之地嗎?”月摸了摸鼻尖,蹲在高橋涼木的麵前。
“他讓你來殺我?”高橋涼木虛弱無力的倚在身後的石頭上。
月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連坐起身就喘的人,他有什麼資格問自己是否來殺的呢?“你在說笑話嗎?”
“哈哈哈……”高橋涼木突然仰頭大笑,然後開始不斷的咳嗽,甚至還咳出了血。
“咳咳……咳咳……我就想,他也不會讓你來殺我的,因為除了名字與魔法師這個身份是我的,這張臉這個身體都是屬於他的,他怎麼可能讓你來破壞掉呢。對於一個冤魂來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再抱怨留戀的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救活我那隻有十一歲的小妹,還是讓那該死的血癌奪走了她那幼小的生命。”高橋涼木眼淚順著臉頰帶著鮮血滴在了棕色的泥土上,就像是她的心,再一次沉到的萬丈深淵中。
“你是說喬斯把他的身體借給你了是嗎?”月低著頭,讓對麵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原來他沒有告訴你啊。”高橋涼木臉卻露出了一抹壞笑。
“Yes,他什麼也沒對我說,他沒有告訴我其實莫斯夜就是喬斯,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甚至我都不知道喬斯這個名字是真的假的。嗬……我是不是很可笑呢?與他認識了一百多年,其實卻一點也不了解他。”這一刻她隻想傾訴自己心中的不安,雖然眼前這個人不一定是一個好的聆聽者,但是在這荒蕪之地,他應該算得上和她‘熟’吧。
“你提出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不過有聽另一個冤鬼說起過他。好像……說他是天使什麼的,犯了錯,被罰到荒蕪之地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在她最彷徨的時候,是他高橋涼木陪在她的身邊,而不是那個因為冷漠獲罪墜落的墮天使——喬斯。
高橋涼木故意把話含糊不清,讓月誤會他的意思。
而對麵的月的眉頭緊擰,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為什麼她越接近真相反而心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