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曼斯困在羅曼蒂克,一直等著翹楚或者小野的來信,不料等到的卻是逍遙王派人送來的請她十日後付逍遙宮做裁判的信函,她既高興又有點傷感,高興的是她終於可以再次有理由堂而皇之地逃出羅曼蒂克去,傷感的是她此次確實要為兩兄弟做出評判,誰來繼承王位,這次的決定權落在了曼斯的手裏。她想讓翹楚繼承王位,但卻又怕辜負了他對曼斯的感情,他想讓小野離開逍遙城,但卻又不能真得和他一起拋下翹楚,矛盾的心理壓抑著她。
不料,她的母親羅夫人走進來道:“這一天總要來的,你要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江山還是要美人,考驗翹楚的時候到了,就看他對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了。”
曼斯聽了道:“無論誰贏誰輸,還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您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您和逍遙王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過節,為什麼要他們兄弟互相殘殺?”
羅夫人仿佛想到了什麼,於是她恨恨地說:“這是他應得的,父債子還。我要讓逍遙王看著他最心愛的人一個一個從他身邊消失,最後孤獨終老。”
“一定要這麼做嗎?”曼斯問道:“這樣,您會感到快樂嗎?”
羅夫人道:“快不快樂我不知道,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孩子,照著我說的去做吧,你一定會理解我的。”
曼斯輕聲問道:“如果,我沒有醒來,您還會繼續複仇嗎?”
羅夫人道:“欺騙是最可恥的!”
曼斯回答道:“感情裏受了傷,我也曾到處流浪。我懂你!”
羅夫人繼續說道:“之前我給你的錦囊,你打開看了嗎?”
曼斯道:“看過了,隻是泰山壓頂,鬥轉星移,我還未能明白透徹,還請母親指點。”
羅夫人道:“這八個字,沒看到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曼斯皺了皺眉頭道:“短短八個字,卻似藏頭詩一般玄妙,首字組合的話,就是泰鬥兩字,與逍遙王的五王子泰鬥有關係麼?”羅夫人聽後笑了笑道:“你果然還是聰慧的。”曼斯繼續問道:“可是這到底和泰鬥有什麼關係呢?”羅夫人笑道:“聽淑娘說,那個泰鬥對你很是喜歡。”曼斯紅了臉道:“隻是對女兒的尊敬而已,別無其他,都是大家猜測而已。”
羅夫人道:“總之,你記住,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不可放棄任何一個人對你有情感的人。”曼斯聽了答應著。
且說,曼斯帶著雪碧兩人一起去了逍遙城,但剛一入住櫻花台,卻聽到了一個噩耗,良之公主一直在姿生閣裏痛哭流涕,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從海日來的使者報告說,海日國的小王子戛納兒生病去世了,使者還帶來了小王子的衣服和鞋子留給良之做紀念,那衣服和鞋子正是半年前良之親手為愛子做的,看到遺物,良之哭得昏死過去,才短短半年光景,雖然那個小王子讓曼斯毫無好感,但看到良之哭得如此傷心欲絕,她感到為人母親的苦楚,不禁為之動容。
由於小王子的去世,逍遙王也無心小野與翹楚的比試,於是這場比賽就被推到了十月份,因此曼斯與雪碧自然就順理成章地能在逍遙城裏多待幾天了。
卻說最近巨子為了作戰葳蕤劍與《畫夢錄》整日裏廢寢忘食,總是往百裏府跑,這日兩人又在研究《葳蕤劍秘籍》的藏身之處,百裏麒麟道:“我感覺葳蕤劍又回到逍遙城了,而且比之前愈加強烈。”巨子道:“這就對了,羅曼斯最近剛剛從羅曼蒂克回來主持小野和翹楚的比試大會,要我說那個小野也真是不自量力,明知道曼斯和翹楚兩人感情深厚,還雞蛋碰石頭,這不是自不量力嗎?”
百裏麒麟道:“我看不然,我看那個小野是有備而來啊,不然也不敢單槍匹馬叫板太子殿下,看來巨子殿下不隻一個強敵啊,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巨子道:“那我就先不顯山不露水,坐山觀虎鬥,看他們鬥得魚死網破,我再漁翁得利。”百裏麒麟道:“還有一個泰鬥麼?”
巨子道:“阿鬥那個蠢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他每天隻懂作畫,能有什麼大的作為,構不成敵人,不必給自己樹太多假想敵。”百裏麒麟繼續說道:“我看,這萬俟家的男子都不簡單,千萬不可大意啊!”巨子道:“話說,百裏兄,這葳蕤劍一定就在羅曼斯的身上嘍?”百裏麒麟道:“你可曾看到過它佩戴什麼武器進宮?”
巨子眉頭一皺但:“這倒沒有,她就是我們的教書先生而已。”
百裏麒麟道:“有些人是深藏不露,這個世界隻有你想不到。”
曼斯照舊住在櫻花台,到不知為何,自從小野向她表白心聲後,再次見到他,曼斯覺得臉紅起來,也想要逃避,倒是小野隔著圍牆叫住她道:“為什麼要逃跑?不想和我聊聊嗎?”曼斯說道:“比賽在即,還是回避得好。”說完轉身欲走,小野叫住她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去羅曼蒂克,又為什麼會有我母親的畫像嗎?”這句話確實勾起了曼斯的好奇心,她停住腳步,問道:“為,為什麼?”
小野說道:“那幅畫是羅夫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