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夫人從膳行司回了清風亭,心中著實納悶,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個死去的老嬤嬤會引起惠妃、王後和逍遙王的重視,她隻知道櫻花台之前是禁地,不容許外人進入,現在來了羅曼斯,她也是無意中將櫻花台安排給入住。正陷入思索時,她兒子巨子走過來問她為何愁眉緊鎖。
藍夫人道:“我的兒,你可知道櫻花台死了一個看守儲物室的老嬤嬤?”
巨子說:“已經傳開了,昨晚我在湖邊散步,看到太子身邊的七天慌慌張張跑到膳行司,找人去櫻花台抬屍體,膳行司也是二十多年沒有去過櫻花台了,所以這事才讓人覺得稀奇。可是母親,您問這個做什麼?身為膳行司的執事,您隻管照辦就是。”
藍夫人搖頭像是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你不知道,惠妃、王後連同王上都去膳行司要好好關照這老嬤嬤的屍體,聽說這老嬤嬤自從二十七年前就一直在那裏,不幹別的,就看著那間破房子,二十七年前,我還沒進宮,宮裏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巨子看他母親如此關心此事,便說道:“自打我出生以來,就被教導說不能接近櫻花台,兄弟姐妹們也都繞道而行,宮中人也絕口不提櫻花台,現在死了一個老嬤嬤卻又引起如此重視,對了!”巨子好像想起了什麼繼而對他母親說:“如果想要了解二十七年前發生了什麼,恐怕隻有記載曆史的百裏大人知道了!”
藍夫人忽然眼前一亮,嘴角泛起微笑說道:“還是巨兒想得周到,可是,百裏大人他又如何肯說呢?”
巨子笑道:“母親難道忘了,百裏大人的公子百裏麒麟和我是很好的玩伴呢,我從百裏大人那裏自然是難以打聽到什麼,但是從麒麟兄那裏未必會一無所獲啊!”
藍夫人聽了大悅,直誇巨子最懂她,巨子接著說道:“不知道母親可曾聽說過葳蕤劍?”藍夫人聽了驚訝地說道:“葳蕤劍?我入宮之前隨師傅賣藝,那時候行走江湖,隻是聽江湖上的人說起過,這葳蕤寶劍像是天下的象征,得此寶劍者得天下,但是江湖上魚龍混雜,倒是說什麼的都有。也許有時候隻是戲文裏隨便唱唱罷了。可是,你問這個做什麼?”
巨子回答道:“近日從書庫裏借書翻閱,無意間看到有葳蕤劍的存在,書中這樣寫到:寒光一縷煞星辰,斬斷人間事不平。若得此物心應手,天下誰人不識君!”他母親聽了他的話嚇得花容失色,忙捂住他的嘴道:“你要做什麼?以後不許提這事!”巨子拿開他母親的手道:“我相信不光此物存在,而且,《畫夢錄》也是真實存在的。”他回頭看了看藍夫人接著說:“母親,我不想讓你在別人眼皮底下低三下四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二十七年前發生過什麼,但是,我想改變現實。無論是太子、阿鬥、或者是我,我們都有公平競爭的權利。”
藍夫人聽了說:“我們能在這宮裏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又何必執著於王權地位?”
巨子認真說道:“太子有千代國撐腰,又是嫡出,阿鬥有卓家做靠山,良姐姐和惠之還有惠將軍這個舅舅可以依靠,就連靈之還有藥王這個外公,可是母親和我,我們無依無靠,在這宮裏受盡冷落,您雖然因為美貌和才藝得到父王寵幸,可是終有年老的一天,無論您如何努力打理宮中大小事宜,還不是得不到王後肯定,到頭來一直在做苦勞力。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爭取一下?”藍夫人含著淚聽完巨子的話,她心中也明白,自己隻是個賣藝人,隻因宮外偶遇逍遙王,逍遙王傾慕她的美貌與才藝,才將她收進宮中,正如巨子所說,後宮之人皆有依靠,唯她母子無依無任何靠山。二十年來,無論她多努力,卻始終被王後挑剔嫌棄,而她的兒子,也因為自己的身份在宮裏沒有太高的地位。她擦了擦眼淚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巨子想了想道:“我想設法找到葳蕤劍,書中記載它和《畫夢錄》係羅曼蒂克兩大寶物,那日壽宴之上,聽卓家兄弟二人問起羅先生《畫夢錄》之事,她自己卻聲稱從未聽過,不知是不是故意隱瞞。”
藍夫人道:“既然是羅曼蒂克的東西,自然是不願向外透露,怎麼就能讓外人拿了去,我看這事太冒險。”
巨子深沉地說道:“現在當務之急要先弄清楚櫻花台的事,而且我懷疑那個從扶桑來的小野一二三有問題,壽宴之上他處處幫著羅先生,還和她互動舞蹈,實在是個有心機的人,打著送瓊玉的幌子,最後卻說在逍遙城境內遭劫殺,難不成他也是為了《畫夢錄》或者葳蕤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