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伯母,要不你和韓伯父逃吧!帶著妹妹,逃得越遠越好。”小男孩拒絕接過鏡子,強烈建議。
他現在不是一個單純的小男孩,他的心思是一個老誠持重的男人,必竟,他身體裏還有狼鷹的元神存在。而那元神一旦被喚醒,將不可一世。
“可是……”
“放心,我會救出韓伯伯的。”小男孩說完,轉身離去。
到了門口,他才又突然折回來道:“伯母,韓伯伯還不知道你是狐仙,對不對?”
“嗯!”白衣少婦點頭。
不是真的想隱瞞,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述說。
“那好,你先去河邊等我們。記住,不管怎樣,一定要平安的離開這裏。”囑咐完,小男孩這才離去。
穿過無數條崎嶇的城牆,小男孩終於找到了那個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少主!狼王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進裏去探望,更不許去打擾韓護衛練劍。”剛到練劍房,小男孩就被擋住。
“是嗎?我有狼王的手令。”小男孩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在看守人眼前一晃。
令牌是真的嗎?看守的人麵麵相許,但卻不敢作答。
“你給我一起進去。”見他們有所懷疑,小男孩說完,便又隨便點了一名看守和自己一起進入劍房。
進入裏麵,見牆上掛著大大小小數百支劍,每把劍上還刻有它的名字,小男孩頓時稱奇。
“韓伯伯!”走近,看著那雄雄燃燒的烈火,小男孩突覺渾身發燙。
這洞裏太熱了,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看著韓仕途披頭散發,麵容憔悴,小男孩心裏更是一緊,流下一滴淚來。
“快點帶上這個麵具。”快速地,小男孩輕輕一點,看守的士衛便被點了啞,接著,便被他帶到了火爐邊。
韓仕途不解,剛想問什麼?卻突然看見門口的白衣少婦在向他招手。當然,那肯定不是真的,那全是小男孩用的幻術。
“我爹要殺你們全家,快點戴上麵具給我走。”小男孩把麵具遞到他麵前,然後把捆住他的鎖鏈輕易打開,拿去捆住那位看守。
一切打點好,他帶上韓仕途便離開。能夠順利帶離,那當然是因為韓仕途全在夢中,此時眼裏隻有她的夫人,而且她的夫人還正在給他說話。
“少主!”看守見到小男孩與進去的士衛一同出來,這才放心。
“劍鑄得不錯,不過還差一些火候,你們繼續看守。至於你,和我一起去見狼王。”小男孩說完,急急把韓仕途帶離鑄劍房。
他使用幻術騙過所有人後,總算把韓仕途帶出了狼王城。
到了約定地點,焦急等待的白衣少婦一見到他們的到來,趕緊上前。
“仕途!”白衣少婦上前。
小男孩見狀,這才解開韓仕途身上的幻術。
“我怎麼會在這裏?夫人,我怎麼會在這裏?”韓仕途搖著渾濁的腦袋。
小男孩此時已經很累,剛才幻術用得太久,他現在有點體力不支。
“少主,你--”白衣少婦看著他,臉色很是擔心。
“這塊玉你曾告訴過我,說是我的命,現在我把他轉贈給妹妹,記住,我要娶妹妹當新娘。”小男孩笑笑,取下頸上的玉佩,手指輕輕一劃,便把他分成兩半。
“嗯!”白衣少婦點點頭,接過。
該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隻是這樣做,真的希望能挽救一切,白衣少婦在心裏默默祈禱著。
而小男孩,他隻是再次看了看白衣少婦的肚子,然後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韓仕途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他卻敢肯定,此時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看著入冬後萬物都已銀裝素裹,河裏的水也都結起了厚厚的冰,小男孩更是為韓仕途一家擔心起來。
“韓伯伯,你走吧!離開鑄劍城,和伯母一起幸福的生活。”像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趕緊用力推著韓仕途,催促著。
“少主,我--我--” 韓仕途隻是點點頭,眼裏的神情是萬分的悲痛。
“快走呀!”小男孩有點生氣。
沒有人會知道,小小年紀的他卻擁有超人的功力。
“走呀!仕途,為了我肚裏的孩子,我們快走呀!”白衣婦女也上前拉扯住韓仕途的衣服。
一定要離開,為了孩子,為了小男孩,為了以後的鑄劍城,更為了三界,她現在必須離開,哪怕這樣的逃離會為自己及未出世的孩子帶來更多的禍端,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愛是自私的,她不可能讓自己所愛的人--韓仕途,真的在三天後被那狼王斬首示眾。更何況,她相信那個小男孩--狼鷹。
“告辭!”抱拳、跪下,韓仕途在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總算離去。
而小男孩則隻是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望著他們的背影,兩隻小手捏成拳頭,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衝動。雖然小小年紀,但他卻懂得如何抑製自己的脾氣。
“少主!少主!韓護衛不見了,城主叫我們搜捕他,你看到他了嗎?”大概過了一刻鍾,一群人向他這邊追了過來,帶頭的一見到他,立即開口詢問。
“我一直在這裏釣魚,怎麼可能看見?”小男孩指著河裏的釣竿,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