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說尊敬的王母娘娘,你已成親,更是三界首領之妻,是不是應該早點返回天庭,而非逗留人間。就算我的玉帝大師兄也在這裏,但時間太久,恐怕也會有人說三道四。”
狼鷹笑容燦爛的下著‘逐客令’,隻是他笑得越燦爛,內心就越煎熬與疼痛,因為無數的心酸與哀痛,他都必須忍著,不敢有絲毫的顯露。哪怕現在的他有多不舍,有多想讓王母再留一會,有多想記住王母的一切。但是!他必須停止,必須強迫自己的心門為王母關上。
“你--你還是為了我,對嗎?”聽到他的話語,王母的臉上露出欣喜。
“別自做多情!”很嚴厲的諷刺語氣,狼鷹說完,即而轉向玉帝道:“敬愛的大師兄,快帶王母娘娘回返天庭吧!我這雪山之巔,可經不起你們長久的大駕光臨。”
無法再和王母繼續談下去,狼鷹怕自己最終還是會不忍王母的傷心而顯露出真心,隻得閉目轉向玉帝。
玉帝無奈,他能說什麼,隻能起身,可哪知,王母卻在離去時放話道:“要我忘情可以!但是,我的痛苦,我會讓其他人加倍償還。”
“你--哎!算了!快走吧!”想要阻止,但最後狼鷹還是主動放棄。
獨自呆在冰凍的雪洞之中,他苦笑著,突然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話語,不由感歎:“師傅,你說得還真是沒錯,我和師妹兩人就像兩隻刺猥,想要緊緊的相偎在一起,想要彼此保護對方,但最後卻會把對方傷得很深很深。”
可現在,他隻能祈求蒼天,希望大師兄能阻止師妹,千萬別讓她真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出來。
然,他的祈求並沒有任何的用處,第二天他還才剛從睡夢中醒來,便聽到了那些小妖小魔們奔走相告的話語:王母頒出新規,除了凡人,三界中的其他仙、魔、妖均不能成親。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自語完,狼鷹閉上雙眼,繼續假寐。
隻不過,那些小妖小魔們的議論聲還是會不時傳入他的耳裏。
“你說王母怎麼會頒此法令呀!還有,為什麼凡人能例外成親,而我們不行呀?”
“是呀!真是奇怪,你們說王母到底為什麼呀?”
大家議論著,但最後卻得不出答案。而狼鷹,隻是搖搖頭,不予理會。因為他知道,也或許隻有他知道,為什麼王母會讓凡人例外,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凡人沒有去參與及強迫她當王母的爭鬥!
“哎!”輕輕的歎口氣,狼鷹繼續假寐。
隻是這次,他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練功。腦裏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王母已喝下了那忘情水,但對他卻還是未忘情呢?難道忘情水是假的。想到這裏,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一瞬間,便再次隱身於忘情湖邊。
撿起一顆小石子,混合著法力擲於湖中,很快,狼魔便現身。
“是你!”狼魔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狼鷹,害怕與恐懼瞬間籠罩自己全身。
“是我!”狼鷹露出無害的笑容向他點頭。
隻是在他的笑容消失的刹那,緊接著就是狼魔哀號的慘叫。那叫聲響徹整個忘情湖,讓周邊的妖魔全都趕來圍觀。奇怪的是,那些妖魔聞聲乘興而來,卻又敗興的失望離開。
“狼鷹,你想怎樣?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些小妖會議論你,會嘲笑你的。”狼魔說著毫無威脅的話語。
“是嗎?那要不要試試?”狼鷹一個甩手,狼魔跌於湖麵。
而此時,狼魔也才知道自己的天真,因為他隻能飄於湖麵,而從那些小妖們失望著離去的反應看來,恐怕那些小妖根本就不能看到他的存在,更不可能聽到他與狼鷹的對話。
“你--你--”
“怎麼了?舌頭太大嗎?要不要我幫你調得適當一點。”狼鷹好整以暇的給狼魔提出建議。
而且開始微微起身,嚇得狼魔立即大聲嚷嚷:“我--你--你到底要怎樣?忘情水的用法我不是給你們了嗎?難道你要殺了我,別忘了,我們狼族祖仙留下的遺訓,不能違備自己的誓言,否則--否則你會遭到詛咒的。”
“噢,是嗎?你是說我會被詛咒嗎?不過沒關係,就算我被詛咒了,恐怕你也沒那個命看得見。”狼鷹還是那副無畏的表情。
準確的說,隻要事不關王母,他就永遠是那一副笑看一切的表情。隻是在他笑容的背後,隱藏著的凶狠一旦顯現,便無人能承受。
“你--我--你到底要怎樣?”
“王母喝了忘情水怎麼會沒有用?快說!”神情一冷,狼鷹幽色的眼珠瞬間變紅。
而狼魔也在此刻深深體會到了那種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我說!我說!我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太過害怕,讓狼魔完全沒有思考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