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章 撤兵(2 / 3)

“陛下,是時候該準備去北方了。”

“嗯,我知道了,我們下去準備吧,下午就走。”

“是,陛下。”

然而安潔拉沒有發現,手套下的契約,銀白色的光芒若隱若現,似乎在預告著什麼,有什麼將要發生了,而安潔拉,還渾然不知……

神界·樹館。

“契約……安潔拉有危險,契約居然這麼強烈的跳動起來……”佑翼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到了自己契約的氣息,一場噩夢將席卷安潔拉接下來的行程。佑翼迅速的整理東西,準備離開神界。

下午,已經到了北方,這跟在王國的天氣完全不同啊,夕陽掛在天邊,而且,好暖和啊……

“陛下,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賓得別館,我們就住在這裏。”哈裏斯提著安潔拉的行李箱。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不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就是陛下的地方,陛下怎麼能不熟悉?”伊安微微一笑。

“是啊,快點進去吧,裏麵是什麼樣子的啊。”安潔拉邁開步子推開門走進去。

賓得,是一棟別墅,坐落在郊外,一切都很簡介,雪白的牆壁,暗紅色的雕花,沒有華麗的金色襯托,給了賓得一種安靜的感覺。這棟別館不大,隻有兩層而已。從一層大廳上空可以直接看到天空——因為屋頂是用玻璃做的,大廳的高度就是整個別館的高度,至於二樓,就是在大廳周圍的幾間房間圍繞在大廳的中間,一把旋轉梯連接著大廳和二樓的房間。庭院很大,很空蕩,沒有別的地方的華麗的噴泉,涼亭。有的隻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而已,整個庭院都被草坪覆蓋著。

“這裏,真的很漂亮呢。”安潔拉坐在沙發裏,仰望著頭頂的一片星空。

“是啊,可是再美,也沒辦法填飽肚子哦,陛下,現在是用餐時間。”哈裏斯推著餐車走過來。

“可以吃飯了啊,我早就餓了。”

三個人開始了愉快的用餐。

神界,佑翼的契約發出的信號越來越強烈,讓佑翼一刻也無法安定下來。

“戴斯,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沒有為什麼,隻有絕對,你是神界的天神。”

“你……真的那麼覺得嗎?”

神殿,沒有其他人,兩個人都很嚴肅的對峙著。

佑翼摸了摸自己的右肩,跪下來。“對不起,我想,我已經不能繼續做你的天神了,比起一個天神,我更想去保護安潔拉,她現在有危險。”然圍繞著佑翼散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後,佑翼的翅膀折斷了,落在地上。“現在我已經是個人了,我可以走了吧。”佑翼站起來轉身離開。

“這場賭局,果然還是我輸了。”戴斯苦笑著,拍著手,“佑翼,算你狠,你真強。你贏了,我會放你走,但在這之前,我會複原你的一切,你仍然是天神,隻是,我放你走。”戴斯走到佑翼身後,右手對著佑翼的傷口,還是發出了一陣光芒,佑翼的傷口消失了。“我可以承認你是我妹夫了,你要好好保護我表妹,一路順風。”

“謝了,戴斯。”佑翼揮揮手轉身離開。

在賓得呆了好幾天了,安潔拉一直很快樂,隻是身體上,總感覺有些難受。

夜。這個夜,不尋常,很可怕,空氣不再流動,仿佛一切都是靜止的,星空就好像一幅畫一樣平鋪在天上,什麼都沒有,很平靜,平靜,平靜的有點可怕。

正在三個人坐在大廳裏聊天,突然,燈都熄滅了,月光從天窗灑進大廳。

“哈裏斯!”

“陛下,別害怕,我在這裏!”

“停電……嗎?”安潔拉有點懷疑的看著四周。

“怎麼可能回事停電呢?我的傻瓜魔王陛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安潔拉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個聲音。

“華爾?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這裏是我的地方啊。”

“別開玩笑了,這裏一直是魔界的別館,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地方了?”

“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既然狹路相逢,就來爭個你死我活吧?”華爾一揮手,一大群地獄犬包圍了三個人。

“切,就這點小伎倆,我……”安潔拉舉起了權杖。

“沒用的,魔王。你們在這裏住了很多天了,一直飲用的是這裏的水,我早就知道你們到了這裏,所以,在水裏下了藥。你們現在,已經沒辦法發揮出魔力了。”

“狡詐的東西……”安潔拉斜視著華爾,盡是不屑。

“陛下,不要擔心,就算不用魔力,我們還是可以武力解決的,我和哈裏斯就足夠了。”伊安擋在安潔拉前麵,拔出了劍。

“對了,魔王,給你見一個人,你不是一直問我要你的雷溫嗎?我可以讓你見見他。”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雷溫還活著嗎?”安潔拉的眼睛放大了好幾倍。

“是啊,畢竟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怎麼舍得殺掉。雷溫,出來。”

華爾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空氣中開始彌漫開了一種非常熟悉的味道,讓安潔拉的心髒立刻漏跳了一拍,然後眼淚漸漸流下來了。

“好久不見了,陛下,您過得還好嗎?”雷溫漸漸從黑影裏走出來,還是那樣,白皙的皮膚,暗綠的眸子深情的睜著,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走到安潔拉麵前,單膝跪下給安潔拉請安。

“好嗎?不好,你不在,我怎麼可能好的起來?這四年來,你一直活著,卻不願意回到我身邊?是覺得我還會再一次把你推入絕境嗎?”安潔拉的眼淚絕提一般的流下來,但還是憋著哭腔,裝著非常絕情的語氣對雷溫說。

“陛下,這四年來我一直陪在您身邊,從未離開過。”

安潔拉一愣,突然回想起了很多畫麵。

“晚上幫我蓋被子的,是你?”

“是的,陛下。”

“那,我在議政室睡著,幫我也是你?”

“是的,陛下。”

“那……那……”安潔拉激動的有些哽咽。“那……在庭院裏幫我添茶的是你,我睡著了幫我添衣服的是你,戒指碎了修複的是你,甚至……讓哈裏斯再度複活的也是你嗎?”安潔拉的眼淚不斷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