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薩秋荻他們一路玩著出了欒名,戰前緊張的氣氛完全影響不到他們,無事一身輕的幾人縱情的遊山玩水,直到……“主子。”薩秋荻吞下口中的碧心菜,望向單膝跪在練絕寒麵前的青年男子,瞄一眼齊笑衍他們立馬苦下的臉有意思的笑笑,看來這個男人很難搞哦。“主子,您離海已經很久了,請跟屬下回去。”一絲不苟的聲音透著恭謹。
哎?薩秋荻環視四周,難怪他如此肆無忌憚,原來他們租的精舍四周都被人圍住,呼吸平穩,全是高手。又夾口菜吃,看這陣仗,此人莫不是小寒說過的有能力成為下任海帝之人?可惜他低著頭,看不到他的樣子。“起來。”冷酷的聲音響起,薩秋荻愣愣,這是……小寒的聲音?狐疑地望向身邊人,吞吞口水,哇塞,好一副冷酷無情,生人勿近的模樣,那金銀瞳中一絲兒波光都沒有,酷。
來人不打折扣的服從,依言站起,仍是微垂著頭:“主人,老海後刺殺叛亂的證據已備妥,二皇子預謀篡位的證人已找到,如今他們被軟禁宮中,一切待主子回宮發落。”強,薩秋荻佩服的打量那張堅毅的臉,雖說仍然瞧不清楚眼睛,但麵容已可看到。
不算俊美的一張臉棱角分明,透著堅毅,這人一定固執,唔唔,薩秋荻點頭打分,傳說中敢於死諫的應該就是這種人吧,況且依他能讓貪玩的齊笑衍變臉,應該還屬於迂腐型。“蒙菁俞的事,我交由你全權處理,回去吧。”依舊是零下溫度的聲調,透著一股尊貴與威嚴,迷死人,薩秋荻傻樂一聲,又夾口菜吃。“主子,請隨屬下回去。”
果不其然,來人擺出一副死諫的派頭,又跪拜於地,“您出宮已久,海上事務繁多,都等著您示下,而且,海後名單已經擬出,大婚事宜已經著手在準備,待您過目後,便可立後。”哇噢,當她不存在啊,這大忠臣擺明瞧不上她嘛,薩秋荻放下筷子,瞧地上人半晌,恩,陸上人信不信傳言說她是惑國妖姬她不知道,但眼前這位鐵定把她當成是狐狸精了,瞧他,自始至終都沒送她一眼。也好,先去海上玩玩,反正與地宮也順路,晚幾天不打緊,她正好過過妲己的癮……
“冤家,人家不依啦,你說過要立人家為後,不管不管,你不能食言啦。”柔若無骨地攀在練絕寒身上,薩秋荻嗲聲嗲氣地說道。練絕寒帶著笑意瞥她一眼,也不揭穿她,任她作弄他的下屬,反正她玩歸玩,還是很有分寸的。
齊家兄妹與印莫三人則是要笑不笑,憋著氣不敢拆台,否則難保被整的就是自己。同情地望著時修聞言爆黑的臉,這家夥向來瞧不起女人,想必為外界荻主子不好的傳言打了折扣,壞的增了倍數,這次被整,真是……活該他倒黴。齊笑衍見時修不著痕跡的瞪他一眼,似在責怪他沒將主子顧好,讓‘這種’女人近身,他也是很冤枉的好不好?且不說人是主子自己感興趣追回來的,單說他有那個本事管主子想給誰近身嗎?他又不是他,腦袋硬得像石頭,除了愚忠還是愚忠。繃著臉,時修努力忽視那讓人火冒三丈的嗲音:“主子,請回海上。”
“哎喲,這人可真是討厭哪,人家不依啦,寒,你答應封我為後的不許反悔,要不然人家哭給你看哦。”薩秋荻看著那張越來越青的臉,越發的玩上了癮。練絕寒不理別的:“先回去?”薩秋荻‘叭’的一口親上去,聲音大的整個精舍都有了回音:“人家就知道寒最好了。”哇,真可憐,薩秋荻屏著笑,青石地板都給他摳出洞來了,至於這麼氣嗎?不過,還不反駁?薩秋荻再接再厲:“寒,人家不想這麼多人跟著,讓他們先回去,留一個侍候就好了,嗯……就他吧。”纖指指向時修。難、以、置、信!時修先怒後驚,他冷峻英明的主子居然如此縱容這狐狸精,若說以前他尚留幾分疑慮,那麼,此刻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