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薩秋荻剛一出房門,就看見一尾怨男黑著眼圈盯著她,撇撇嘴唇想笑,不過還是很人道地給她憋了回去,佯裝詫異:“咦?遠祥啊,怎麼這麼早?”遠祥哭喪著臉:“主子你好狠的心啊,無論怎樣解釋,月綃都不相信我是被下了藥,十天不準我進房。”哀怨地瞪她,我瞪我瞪。哇哦,薩秋荻心裏吹聲口哨,這麼氣?麵上無辜地帶著氣憤:“誰給你下了藥?那幫兔崽子真是太亂來了,懷疑你不舉嗎?”
紅著臉難以置信的望著主子一臉無辜地說著讓男人都臉紅的話,遠祥無言以對,連告退都忘了,徑自走掉。“哈哈哈哈哈哈……”這廂薩秋荻笑得倒是很樂,真可愛呀,這等話就能讓他臉紅,再想到小寒,撇撇嘴,接著惡意的笑了,不知道到了那天,會不會看到他臉紅?“等過了你的生辰再走。”薩秋荻小心地掩下躍躍欲試的情緒,盡量平淡地說。
練絕寒仔細望她半晌,拋開這個話題:“找到展夜後你想留下幫聶灃丞嗎?”
薩秋荻想了想:“不了,我又不會帶兵,留在那裏也沒用,不如找到展姐姐確定她平安後,我們去地宮玩?”練絕寒點點頭,沒意見。太好了,薩秋荻眉開眼笑,終於能見傳說中的地宮了,不過:“你出來這麼久,海上不會有事吧?”
“不會。”練絕寒眯眯眼睛,“有個很適合做下任海帝的人在呢,雖然他的權力稍小了些,但正好可以看看他的底線在哪裏。”薩秋荻聳聳肩,不再問。小寒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沒事,那接下來她要好好準備準備了,嘻嘻。
薩秋荻最近很忙,平常逮機會就往他身上蹭,現在躲在房間不許他進去,神神秘秘的。練絕寒也不勉強,知道她在忙他生辰的事,悠閑地等著接下來的驚喜。但過分的是,離他生辰三天時,薩秋荻見到他便撒嬌耍賴,硬要他答應三天之後再見麵,他被磨的無奈隻好允她。好在,再有一天便是他的生辰,不由苦笑,他還未如此盼過這一天呢。
練絕寒進入飯廳,此次人數雖不若遠祥成親時多,也是相當可觀。而他們都知道他與薩秋荻的關係,雖不至於沒大沒小,倒是毫不生分,行過禮之後,照樣亂哄哄。沒發現薩秋荻,剛皺起眉,齊笑衍過來將他請到主席。麵無表情的過去,暗自思量她這是在搞什麼鬼。突然,喧鬧的人群驀地安靜,練絕寒隨之望去……
薩秋荻平日裏是不怎麼上妝的,最多抹層薄胭脂,今天卻不同。但見她上眼皮外側大麵積淺藍紫色,在上眼瞼內眼角處為熒光綠色銜接,下眼瞼粉紫色非常接近睫毛,睫毛根部為紫色的眼線,而睫毛泛著紅黑色,顴骨凸出處是虹彩的胭脂,還閃著亮光,唇上塗著赭紅色的胭脂,泛著一層珍珠白的冷光,一襲粉灰色的長裙曳地,外罩有些反光的亮白紗裙,被她手上鐲子的白光一映,顯得嫵媚妖冶,與平日清新的美截然不同。
練絕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這就是她神秘的結果?薩秋荻望著他一笑,練絕寒低咒一聲,該死的,他甚至聽見了吸口水的聲音。似風掠過,一瞬間,練絕寒與薩秋荻似憑空不見,隻剩一室寂靜。許久,齊研綠回神,喃喃道:“天哪,荻姐姐真美得不似真人。”眾人心中拚命點頭,深以為然。主子真是美得絕豔,美得……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