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秋荻喉頭哽塞:“師兄,你要走了嗎?”離淩月望著薩秋荻欲哭不哭的樣子,歎口氣:“荻兒,我終究凡人,奈何……你有我令牌,有事隨意遞到哪個堂口,我自會助你。荻兒,對不起,在此關頭離你而去,但,即便此時我在你身邊,亦不會有何益處……”薩秋荻閉上眼睛:“師兄,我明白的,你對我已經太好太好,絲毫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欠你的,欠你的多。”離淩月黯然:“秋荻,保重吧。”滿室寂寥,薩秋荻握著盒子呆呆得站著,不知在想什麼,直到掉入個溫暖的懷抱。
“師兄走了。”薩秋荻喃喃道。“我知道。”練絕寒抱起她,坐到軟塌上,溫柔的搖晃她,“小乖,你戊需擔心,離淩月的強悍,你該了解。”薩秋荻想環住練絕寒的脖子,方覺手中木盒,打開一看,一顆冰晶般的蓮子靜靜的躺在裏麵,摸一下,猶摸冰般感覺。薩秋荻闔上蓋子,塞到練絕寒懷中,環住他的脖子:“師兄給我這個是何意?”練絕寒道:“千年冰蓮子,可助練武之人平添一甲子功力,不過,與身體融合之時,需有人在旁助力,以免抑不住體內真氣。”“師兄對我真好。”練絕寒揚眉,不置可否。兩人靜靜的呆了半晌,薩秋荻突然將練絕寒撲倒在軟塌上:“你要回去嗎?”
練絕寒環著她的背,不答反問:“你還是要幫聶灃丞統一三國嗎?”薩秋荻皺緊眉頭:“無論如何,到了現在已經無法停止,即便……”不,練絕寒是這裏的王,若隨她回去,一切將從頭開始,何其殘忍,那,除非自己留下,否則二人便隻有分手一途,也不,憑什麼,她就不信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到時再煩惱好了,不然,逆天石還沒著落,自己先愁死了。望著練絕寒,可惡,憑什麼他就這麼悠哉,恨恨地在他脖子上咬了個牙印。嗬,練絕寒抓下張牙舞爪的小貓,順著貓背,輕撫:“我留下來陪你。”
小貓毛被擼順了,舒服了:“那,萬一被人知道了你是絕帝怎麼辦?”“知道又如何?”練絕寒不以為然。薩秋荻眼睛閃閃的望著練絕寒,練絕寒挑眉,薩秋荻抵上他的額頭:“帥呆了。”
雖然不甚清楚帥呆了是何意,不過看樣子不是壞詞,況且,此時的氛圍,隻有一件事好做。接吻。
“沒有人質?”薩秋荻愣了一下。“是,那欒名太子秦環從不留人質,捉到便殺。”夠狠,薩秋荻沉吟片刻:“將此消息放出,不用做別的,下去吧,萬事小心。”
“是。”轉向練絕寒:“雖然這樣想有些對不起元靜,但秦環殺了人質,的確替我們省下不少麻煩,這樣對我們最為有利。”練絕寒放下她寫的兵書:“要去牢裏看元靜嗎?”
“嗯,問過他的意思,歸順的話便放出來,估計應該沒問題。”
“哦。”揮手讓小紫蠍爬到她肩上,拿起兵書,繼續看,真是妙哉。薩秋荻見狀笑笑,替他闔上門起身去迎接這個新謀士。天,終於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