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六章 受傷(2 / 2)

還有些腦筋嘛,薩秋荻多看他兩眼:“在下不明不白被你們捉來,已是委屈,如今兩句不合便要喊打喊殺,哪敢多說半句。”見元浩還不知怎麼回事,那領頭的說道:“閣下既然提到投誠,不知是否可說明其意呢?”

薩秋荻作出一副勢利的樣子:“不知你家主子身份可高得過聶灃丞,別折騰半天是不自量力?”

領頭人笑笑,倒也不惱:“不敢說高過,不過一國之政還是做得了主的。”

“那,他可是求才若渴,禮賢下士?”薩秋荻又問。

“那是自然。”

薩秋荻歎口氣:“如此,難怪。”那領頭人聽了薩秋荻這四字,目中精光暴閃,等著薩秋荻下個問題,薩秋荻卻閉嘴不言。

領頭人等了片刻,不見薩秋荻說話,道:“你不要想拖延時間等人救你,你此番易了容出門,他們無人知曉,況且現在時間尚早,他們也不會發現你不在府裏,即便發現,也不會想到你被擄來,隻會以為是你自己上街,你說我說的可對?展小姐?”籲,嚇人,原來是把我當展夜了,薩秋荻暗忖,不過他們也算厲害,竟知道展夜來了薩府。

薩秋荻暗暗考慮逃走,不能再呆下去了,這個男人既然能看破她的易容,定是精於此術,萬不可叫他們發現自己便是薩秋荻,否則就太被動了。心中著急,嘴上卻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不知公子大名?”那人望她半晌,笑答:“不敢當,在下元靜。”

此時薩秋荻心中已有主意,隻不過極為冒險,賭她不會倒黴到再碰見個輕功高於她的人,可眼下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真等元靜洗掉她臉上的易容,她再想逃便更加困難:“元靜?難道是這頭豬的兄弟?”下巴指著元浩挑釁。元靜忍笑搖頭,元浩礙著元靜不好上前,隻能怒罵:“你說誰是豬?”

“當然你嘍,你不是剛做過自我介紹嗎?”薩秋荻眨眨眼睛。元靜忍笑,元浩鐵青著臉:“武士諸,你少……”這名字一出口,才意識到,所謂武士諸,分明就是吾是豬的諧音,一旁孟塬等人都低聲諷笑,元浩怒火攻心,再顧不了那許多,上前便是十分力的一掌,分明是不殺了她不罷休。

元靜與她尚未談完,當然不可能不阻攔,那元浩人雖莽撞,武功倒不算低,這一掌實實打下來,元靜也無暇顧及其他,實際上實在又是武人的毛病,看不起沒有內力之人,薩秋荻那微薄的內力他們都看不在眼裏,是以放鬆了警惕。元靜元浩二人兩掌相對,孟塬與另外一人分心觀看,就在這當口,薩秋荻一躍而起,破窗而出,越出窗外之時,身上繩索已然解下。不敢大意,薩秋荻毫不停頓,此地是個大宅子,薩秋荻也不管方向,直直向外躍去,已經看到圍牆,即將跳出時,一支箭射中了她的右肩。薩秋荻悶哼一聲,腳下一滑,忍著劇痛足下一點,躍出牆外。

元靜暗讚一聲,隨手扔下硬弓,追出牆去,順著血跡追至街角,一支染血長箭靜靜的躺在地上血泊之中,完好無損,竟是生生硬拔,往前望去,三步之外,幹幹淨淨,無跡可循。元靜靜靜地摸著長箭,不再追趕,此女之堅忍,實屬罕見。隨後而至的孟塬元浩等人,見著元靜手中之箭,皆是瞠目結舌。

孟塬望著地上血跡:“薩秋荻,一定是薩秋荻,如此詭計,如此硬氣,是薩秋荻。”薩秋荻嗎?元靜望著手中刺目的長箭,回想二人方才對話,竟是被擄之人得了不少消息跑了,而他們,竟連她的真實身份還搞不清,手猛得一握,元靜扭身便走,孟塬跟上,元浩又望一眼地上的血,想起離淩月,一陣寒意,禁不住罵了一句:“這一師門的人,真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