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天孤一愣,許久,說:“我想我會為道風而留下來的。”
秦懷微微笑了笑走開了,走了些距離,突然從後麵向穀天孤射去一片葉子,看力道絕對可以使人見血。穀天孤下意識的躲開了,回頭想知道怎麼回事,卻迎上來了秦懷的拳頭。穀天孤一時亂了手腳,忙躲開,問:“前輩,你怎麼了?”秦懷說:“你不要躲,出招打我啊!”穀天孤手忙腳亂的應付著秦懷的拳頭,說:“前輩,我不會武功阿,我就是一個弱女子,你這樣不是欺負人啊!”秦懷故意裝出很狠狠地口氣說:“如果真的是那樣,今天我就殺了你!”穀天孤一邊躲一邊倒也能接上幾招,後來秦懷步步緊逼,故天鼓被逼到極點時竟出乎意料的出招了,將秦懷打出一步之遠。秦懷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轉而又繼續對穀天孤出招。穀天孤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支使著自己的身體。幾招之後,秦懷被打敗,他拍拍衣服,微微笑開。穀天孤正在納悶自己怎麼會武功,見到秦懷在笑,想以秦懷的內力是沒有理由輸給自己的,問:“前輩,你剛剛為什麼?”秦懷笑著說:“你以為你不會武功,可是你剛剛還是記起來你以前的武功阿!”穀天孤一愣,秦懷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穀天孤開著剛才那隻把秦懷打敗的手掌,愣在那裏。穀天孤試著對石頭發功,那石頭轟的一聲爆裂。穀天孤嚇得後退幾步,又開始摸索著運氣功來。
晚飯後穀天孤就開始在月光下練習,馬道風見天色已晚,說:“睡覺吧!”穀天孤看看月亮,說:“我不困,你去睡吧!”
“她記起了武功,也許不久之後,她會記起一切。”馬道風在心裏歎道,回到屋裏坐在窗前守著穀天孤。
又一日,馬道風和秦懷聊天。
“她已經好幾天晚上都沒有睡覺,接著月色練武了。”馬道風一臉的擔心。
“你放心,她的身體能承受,她會慢慢通過武功記起以前的事情。”
“前輩,一旦她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很可能會為了水宮離開這裏,你不擔心嗎?”
秦懷歎口氣,說:“如果你問我想不想讓她留下,毫無疑問,我想。可是我並擔心,因為她作的任何決定我都會理解,我不會因為親情而將她留下。不過,這裏沒有出口,她真的想離開可能還是個問題。”
馬道風還是很擔心,他是希望她能留下的。
夜晚,穀天孤去了曾經馬道風領她去的山頂,那裏離月亮最近。她打坐以吸取天地之氣。
而馬道風坐在屋外的那個椅子上等著穀天孤。
突然一些零碎的片斷閃過穀天孤的腦海,開始蔓延開來……
天亮了,馬道風揉了揉眼睛,發現穀天孤正站在山下的湖邊。他下山,走到穀天孤身邊,問:“你又一晚上沒有睡?身體還行嗎?”穀天孤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湖麵。“怎麼了?西夕?是不是太累了?”穀天孤慢慢抬起眼睛,看著馬道風:“我就僅僅隻是你的西夕嗎?以前是,我認,現在還要把我當成你打發寂寞的借口?”馬道風明白穀天孤已經記起來的事情,輕聲喚:“天孤?”
穀天孤又把眼神轉到湖麵上,應:“嗯!”
馬道風走過去,說:“我不是因為寂寞才叫你西夕,隻是我不想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拿這個名字按在你的身上了。”穀天孤低下頭,說:“現在呢?”馬道風並不是真的很開心的說:“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我很開心。以後就還是叫你的原名吧!”其實穀天孤知道馬道風愛她,這是能感覺到的。所以對於西夕這個名字,穀天孤並沒有在意。而她卻還是眉頭緊蹙。
穀天孤來到秦懷的山洞,秦懷正在洞裏想穀怡鈺與他的曾經。穀天孤走過去,輕聲喚道:“爹……”秦懷從記憶回過神,看著穀天孤,問:“你剛剛叫我什麼?”穀天孤過去蹲在他的腳下,說:“爹,我是天孤。”秦懷摸了摸穀天孤的頭發,說:“天孤,天孤……”
感動一番之後,穀天孤說:“昨天晚上我在月光下運功,有一些零碎的記憶,但是我無法拚接,我就下了水,在水裏那些片斷開始一幅幅呈現,連接起來。”
秦懷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靠自己記起來的。”
穀天孤問:“爹,上次你跟我說的你的故事,沒有講明白,我想知道你和娘的故事。”
“那是糾纏在我和我哥之間的故事,怡鈺喜歡的是我哥,但是我哥喜歡的是馬莉,在我們兄弟出現之前,馬莉和吳鐵常相互喜歡的,可是後來吳鐵常背叛了那份感情。我哥開始是憐惜馬莉,經常安慰她,後來他也愛上了她。你娘那時候剛建起水宮沒有多久,我們倆兄弟就經常幫她,正是因為這樣,她喜歡上了我哥。不久我哥就宣布要和馬莉成親,怡鈺傷心至極,找到我傾訴。然後她決定要嫁給我。最後吳鐵常為了音迷功秘籍將我們倆兄弟逼到這個懸崖上。我哥誓死不給秘籍,被吳鐵常當場碎屍萬段。我中了劍,又中了毒,從崖上墜下。慶幸,沒有死。當時馬莉和怡鈺也跟去了,她們親眼看到我們倆兄弟遇難的。”
穀天孤回到木屋,馬道風在屋外等她。問:“回來了?”
穀天孤點點頭。
馬道風不知該說什麼了。
等吃完晚飯後,穀天孤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月色,沉默不語。
馬道風走過去。
“我打聽到我娘當初的故事了。”穀天孤說。馬道風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穀天孤看著他,問:“你知道的,對吧?你娘一定跟你講過她和我娘之間的故事吧?”馬道風的眼神閃爍不定。穀天孤接著說:“不僅僅是師姐妹那麼簡單,還是情敵,對吧?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馬道風歎口氣,點點頭。
“為什麼不和我說呢?”穀天孤問。
“我害怕我們都放不開那些。”
“那你說現在我們能放開嗎?”穀天孤看著馬道風,問。
“你想離開?”馬道風忙問。
“我不知道,我在矛盾,我一邊放不下水宮,一邊又放不下你和爹。”
又是當初的情形,穀天孤開始在離開還是留下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