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黃昏中的邂逅(1 / 3)

風流江湖(死魚)

黃昏中可以有的美好,究竟有多美好?

山林間有一間小木房,旁邊有一條小溪,水霧般迷離,有一坐木橋連著兩坐山。馬道風走過小橋,輕吟:“小橋流水人家。”他過了橋慢慢走到了對麵山頂。放眼望去,夕陽照著人間,對麵是無盡的山色,兩山之間有一條小道。他繼續吟道:“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他閉上了眼,沉浸與夕陽西色當中。

穀天孤在騎著馬飛馳著,兩天了不停的跑著,她忘了餓忘了累,隻記得前天娘給她的那個耳光,穀天孤隻記得自己哭著跑了出來。她有些癱瘓了似的在馬上,而馬也有些疲倦。

穀天孤騎著馬路過那坐山下。馬道風聽到馬蹄聲睜開眼,看到山下那騎著馬的人,再次歎道:“古道西風瘦馬……”這時馬累得停了下來,穀天孤從馬上摔了下來。馬道風走到山下扶起穀天孤,輕聲問道:“姑娘,你還好嗎?”古天孤已經沒有了意識。

馬道風抱她到了自己的木屋,為她把了把脈,自言:“她不是糟蹋自己嗎?這麼虛弱。”他喂了她一個藥丸後便去做飯了。

太陽幾乎落下時人間還是沒有黑下來。穀天孤醒來,她望了望身邊的景物,奇怪的想:“我這是在哪啊?”她有氣無力的起來,走到門邊,靠著門看著在門外做飯的馬道風。她問:“你是誰?”馬道風轉過頭見她醒了,忙過去說:“我見你暈了就把你抱到這來,你還很虛弱呢,先去休息吧。我做好飯後你吃了就有力氣了。”他想去扶穀天孤坐下,穀天孤說:“我自己來。”她坐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馬道風把飯盛好後坐在桌子旁,說:“你很多天沒有吃飯了吧,所以才會那麼虛弱。隻要吃飽了就好了。”穀天孤看了看飯,想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完了後,馬道風問:“姑娘你叫什麼啊?”

“穀天孤”她輕聲說。

“天孤?這名字不太好啊。恩,這裏遠離世俗,沒有紛爭,你就別叫什麼孤了,不如我叫你西夕吧!”馬道風說。

“西夕?”穀天孤問,“為什麼?”

“你是夕陽西下時來到這的,就叫西夕吧。”

“隨便你。”穀天孤說。

“對了,你為什麼那麼多天都不吃東西啊?”馬道風奇怪的問。

穀天孤又想起那天她與娘的吵架,她沒有說話一個人出去了。

穀天孤來到小溪旁,洗了把臉。想起那天她因為看不慣娘殺了吳鐵常去找娘,說:“娘,你已經抓到了吳鐵常,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了呢。”娘慢慢的說:“我與他之間的仇恨殺他十次都不為過,我一直沒忘你爹怎麼死的,一直沒忘他是如何負了以至於師妹離開人世。”穀天孤覺得自己的娘過分了,說:“就算他可恨,你怎麼不念在曾經你們也是同門師兄妹的份上讓他得到好死啊?你為什麼要將他活活煮死還把他的肉喂狗啊?娘,你也太過分了啊。”娘很生氣的打了穀天孤一個耳光,穀天孤就跑了出來。

穀天孤歎了口氣,其實她和吳鐵常之間根本就不認識,隻是看不慣娘處理事情的手段。

馬道風在遠處看到穀天孤的背影被夕陽拉得好長,有種心酸的感覺。

馬道風走過去說:“不知姑娘為何心事重重,但是這裏是與世隔絕的地方。縱然你有再多的煩惱,現在也可以放一下啊!”穀天孤沒有回頭看他,她:“不去想,難道在這裏一輩子?”

馬道風很想說其實可以的,他就打算一輩子在這裏,可是他沒有說,他們畢竟不怎麼認識啊,這樣說未免有些輕浮。

穀天孤看著紅透的天邊,說:“我不知自己該怎麼走。”

“很多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馬道風說。

“我想一個人練會兒劍。”穀天孤說。

馬道風離開後,穀天孤拔出劍來忘我的武了起來,很久很久。馬道風在遠處看著,自言:“她是個武林中人,這裏可能留不住她!”

晚上的時候,馬道風一個人坐在山頭上吹笛。穀天孤本還在練劍,聽到笛聲停了下來。她尋聲走了過去。看到馬道風一個人坐在那兒,想:“他怎麼可以生活的如此的隨意?”她走過去,馬道風聽到腳步聲停了下來。穀天孤坐了下來,問:“你叫什麼啊?”

“馬道風,古道西風瘦馬。”馬道風說。

“你很喜歡那首詞?怪不得想叫我西夕?這名字是你父母起的?”

“不是,馬是母姓,名是我自己起的。”

“母姓?”穀天孤有些奇怪的問。

“恩。我母親姓馬。”

“很巧啊,我也隨母姓啊。”穀天孤說。

“母親去世後我就一個人隱居了,想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

“那我的到來打擾到你了嗎?”穀天孤問。

“沒有,給我生活帶來了點綴啊。很好啊。其實有時一個人也挺悶的。”

“其實我也想過要過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那你打算離開這裏?”馬道風問,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舍,或許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有個人來做伴吧。

“離開肯定是要的啊。不過我又不想那麼快離開,我不知道該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啊。你不會是以四海為家吧?”

“當然不是了啊。可是我是和娘吵架離開的,現在回去不知怎麼說好。”

“這有什麼的呢?我想和我娘吵架也吵不了的啊。能吵架也是很幸福的。”馬道風勸到。

“話是容易說,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啊。”穀天孤有些埋怨道。

“那你就在這裏先住些日子,想通了再回去啊。”馬道風希望她能多留些日子。

“恩,我就與世隔絕一陣子啊。”穀天孤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會不會麻煩你啊?”

“不會,有個人幫我找食物還不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這裏啊。”

“能的,我從小什麼苦都吃過,這些又算什麼呢?”

第二天一早,馬道風去敲穀天孤的門,說:“起來了嗎?”房裏沒有聲音,馬道風說:“是不是賴床啊?”

“什麼啊,要是現在才起來那什麼時候吃早飯啊?”穀天孤拿著野果站在馬道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