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奇頗感詫異,“陰性靈質?我怎麼沒聽說過?”
柳桃紅緩緩說著:“這幾天我正發愁怎麼把身上陰性靈質給弄出來,沒想到,居然幸運地在那裏遇到了你,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藍天奇靜靜地聽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漂亮嗎?除了天生麗質,還是因為我身上滿滿地吸收了陰性的靈質。”
“你不知道嗎?其實靈質還有陽性、中性、陰性之分,就像血型有A型、B型、O型,O型能夠補給A、B型,但A、B型不能補給O。”
“而對於靈質呢,中性的靈質可以吸收陽性的和陰性的,但是陽性的和陰性的卻不可以吸收中性的,而且也不可以互相吸收。”
“我找了好久啊,沒找到一個擁有中性靈質的人。”
這時,她用非常高興的表情對藍天奇說道:“看見你的那一刻我有多麼驚喜你知道嗎?你是典型的中性靈質,可以把我的陰性靈質給吸出來。”
藍天奇忽然迷惑了:“你因為陰性靈質才有這麼漂亮,你吸出來不怕自己變難看了麼?”
“要知道我也渴望擁有聖古靈質啊,聖古靈質是中性的,我可以吸收,可是我身上滿滿的都是陰性的玄古靈質,就如同滿了的杯子,怎麼吸收聖古靈質呢?”她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至於相貌嗎,你別為我擔心啦,我可是天生的美人,沒了那些靈質照樣能迷倒一大片。”
藍天奇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啊。”少頃,他忽然又說道:“但若是你吸收不到聖古靈質的話,以前的玄古靈質不是白白給我了麼?”
這時柳桃紅的漂亮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的猶豫,並且無奈的說:“所以嘛,我麵臨著巨大的風險。”
但轉瞬間,她又笑道:“要是我最後一無所有是不是很可憐啊?”
藍天奇想了想,微笑地說:“不會啊,那樣的話你就可以作一個凡人超級大美女,然後嫁給一個最帥最有錢的人,過著幸福的生活,那不是挺好嗎?”
柳桃紅嗬嗬笑了,“你還真會哄女孩啊,那樣的人生倒也不錯,但還是留給來世吧,今生不可能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想了個好辦法,讓你先吸走我一半的陰性靈質,等我找到聖古靈質了,確定能吸收它了,再叫你吸走另一半,這樣就可以避免吸不到聖古靈質反喪失所有靈質的厄運了。”
忽然,柳桃紅坐了起來,用明亮的眼睛看著藍天奇說道:“不過你可不能使詐哦,如果你把我所有的靈質都吸走了,那麼哥舒藍的命也就沒了。”
藍天奇忙陪著笑說道:“那是那是,難道我不想走了麼,怎麼還敢使詐?”
柳桃紅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我答應你,隻要你聽我,隨時吸走陰性靈質,待我得到聖古靈質,就把你們放了。”
藍天奇一臉智慧地看著她:“我憑什麼相信你?”
柳桃紅道:“就憑我的人格。”
藍天奇嗬嗬一笑,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會有人格嗎?”
柳桃紅秀美一挑,沒有微笑地說道:“你從哪裏得知我沒有人格呢?是從你的大伯那裏麼?還是從你老爹那?還是你這雙睿智的眼睛?”
藍天奇無語了,對於柳桃紅,他確實沒有了解多少,至今也沒聽說她有什麼滔天罪行,襲擊哥舒華隻能說是江湖紛爭,世代恩怨,誰對誰錯是沒人說得清的,而且在哥舒家聽說她自幼喪父,身世怪可憐的,與他說話,竟然還有某種親切感,真是莫名其妙。
但他又想,會不會是柳桃紅為了讓他心甘情願地幫忙,故意以這樣的態度討好他?
柳桃紅見他不說話,接著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斜斜地瞟了藍天奇一眼,似乎還帶著點恨意地說道:“尤其是你大伯藍可金,他是天下最令我惡心的偽君子!為了聖古靈質,他欺騙了我爸,把我爸爸殺死,還說是自己失手,當時我親眼目睹著他狠狠地把刀插入我爸爸的心髒,你想象得到嗎?一個九歲的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殺死,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藍天奇心中一凜,這悲慘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那孩子的感受可能是恐懼、絕望、傷心、憤恨……
但是他還是說道:“可是我大伯如果是真的想殺你爸,為什麼不隨便殺了你以除後患呢?”
對此,柳桃紅不屑的說道:“那是他沒時間了,他要去爭取他的聖古靈質,而且他壓根就沒把當時的我放在眼裏。”
柳桃紅從床上爬起來,到了床戶,一下掀開窗簾,亭亭玉立著望向漆黑的窗外。
半晌,才回過身一臉欣慰地對藍天奇說:“幸好老天是公平的,從小就給了我絕世的美貌,再加上我的刻苦修行,積蓄靈質,變得更加漂亮,終於成功地掌握了我柳家世代相傳的媚惑之術。”
藍天奇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的陰性靈質是從哪來的?”
柳桃紅悠悠的道:“還不是從漂亮的美眉身上吸取的。”
藍天奇大吃一驚,皺著眉頭問道:“那些應該也都是些絕代美女吧?他們的靈質被你吸走之後都怎麼樣了?”
柳桃紅沒事兒一般地說道:“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變成了老太婆、醜八怪嗎?”
藍天奇一聽,血液暴漲,握緊拳頭狠狠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虧我剛才還同情你,現在我真想殺了你。”說完,他馬上想到柳桃紅會出言諷刺或加以威脅。
誰知,柳桃紅格格的笑了起來,半天才對他說:“拜托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我雖然不信佛,但是也知道這麼做天理難容,我隻是吸走了她們的一部分靈質,至於她們的根基我碰都沒碰,此時不過臉色稍差一點,不久她們憑著根基從周圍吸回了新的靈質,臉色就會亮麗起來了。”
藍天奇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又想起哥舒藍,於是說道:“我現在想見舒藍,可以麼?”
柳桃紅很快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先幫我把一半的靈質吸出來吧。”
藍天奇立刻就運行體內的靈質,驅動了手腕上的藍鑽。
柳桃紅走近了藍天奇,也運行她的陰性靈質到了體表。
藍鑽發出幽藍的夢幻般的光輝,柳桃花體內的陰性靈質化作淡紫色的氣流汩汩地通過空氣流入藍鑽,然後通過藍天奇的手臂,注入他體內。
大概是十分鍾,柳桃紅說道:“可以了。”藍天奇就一握拳頭,靈質的流動立刻就停了下來。柳桃紅慢慢運行著她剩下的靈質,不一會兒那些淡紫色的光輝就消失在她的體表,全部融入了她體內。
忽然,她的眼睛如夢似幻忽然迷蒙了起來,優美的身姿搖了搖,仿佛就要暈倒。
藍天奇馬上扶住了她,說道:“你沒事吧?”
柳桃紅輕輕說道:“我沒事。隻是有點不習慣。”然後依然讓藍天奇扶著,掏出手機,撥通了手下的電話,吩咐手下把哥舒藍帶到隔壁的房間,然後才對藍天奇說道:“你過去等著吧,我手下馬上就帶她過去,我累了,扶我到床上。”
於是藍天奇緩緩把她扶到床上,剛想走,柳桃紅忽然說:“幫我把鞋給脫了。”
藍天奇哭笑不得,但還是給她脫了鞋。接著就順利的出去了。關門的時候她看見柳桃紅的臉色有些蒼白,好像一下子變得好脆弱需要人疼愛。
藍天奇剛進了隔壁的房間,兩個黑衣人就手執著機槍把哥舒藍帶來了。
哥舒藍一進來,藍天奇就把門關住,然後兩人熱切的擁抱。
一會兒,藍天奇才放開哥舒藍說道:“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然後就仔細觀察者哥舒藍。
哥舒藍微笑著看著藍天奇,片刻才說道:“我沒事啦,倒是你和那個……那個最美麗的姐姐在一起……有沒有,有沒有發生那個啊?”
藍天奇笑了,索性來個明知顧問,裝傻道:“那個是什麼啊?”
哥舒藍臉上緋紅了,用拳砸著藍天奇,“討厭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藍天奇故作沒什麼地說道:“哦,我明白了,我們確實有了那個。”
“什麼?!”哥舒藍又驚訝又著急:“我不信,你騙人,你怎麼可以……”
藍天奇這才樂嗬嗬的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是說我和她確實有了協定,至於風花雪月什麼的,當然是和你在一起啦。”然後就抱著哥舒藍。
哥舒藍掙紮地說道:“放開我了,誰要和你風花雪月呀?”
藍天沒有放開她,說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為我祈禱為我呐喊,不然我怎麼能輕易破解她的媚惑之術?”
哥舒藍這才不掙紮了,享受著兩人擁抱的溫暖。
次日,天剛蒙蒙亮,藍天奇就凍醒了,因為他沒蓋被單,為什麼不蓋被單呢?原來,他把被單全都給哥舒藍蓋了,而且,在他和哥舒藍之間還隔著另一條被單,以此來防止他萬一產生野獸般的衝動。
他看著哥舒藍睡得那麼香甜、睡得那麼安心,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心中又多了幾分溫馨,對哥舒藍又多了幾分愛憐。
他用手指輕輕滑過哥舒藍的秀美的臉頰,俯下身,仔細地珍視著她。
少頃,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戶旁,透過鐵架欄,正好看到東方的魚肚白。
但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這艘輪船已經掉轉了頭正往東方航行。
哥舒華、藍可金雄姿英發地分別站著自個的遊輪的甲板前頭,乘風破浪地遙望著前方。
他們的遊輪並肩而行,但是還有很大的距離。
但忽然,他們發現了在茫茫的、夾雜著幾縷陽光的晨霧中,一艘巨型遊輪正向他們駛來。
於是藍可金和哥舒華馬上通了電話。
藍可金道:“我猜的沒錯,他們一時沒發現靈質的位置,等過去了才想起來,現在正急忙趕回來呢。”
哥舒華道:“看來隨緣算得也差不到哪裏去,位置果然和金兄的差不多。不知柳桃花瞧見了我們兩個,會不會立馬縮回去呢,嗬嗬,嗬嗬嗬。”
藍可金道:“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恐怕沒那麼輕易放棄。不過,她這次過來,我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但哥舒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不過,舒藍和天奇還在他們手上,還真有點投鼠忌器。”
藍可金的眉頭此刻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