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七章 仇恨的愁(2 / 3)

雪狼很想弄懂黎劍愁在說什麼,他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地被黎劍愁咒罵,而且連同自己的家人也被他諷刺。

於是雪狼追問道:“黎劍愁,你要做什麼,我的父親到底是誰,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

黎劍愁似乎還是沒有聽到雪狼在說什麼,即使雪狼此刻說的聲音很大。

黎劍愁將自己的眼神從自己的劍上緩緩地移到了雪狼手中的刀,然後又從雪狼的刀移向了雪狼的身上,當他的目光落向雪狼的麵頰上,他的眼睛便不動了,一動不動,猶如激光一樣,狠狠地看著雪狼,看的雪狼有些不知所措。

黎劍愁道:“我要做什麼,好,既然你說殘刀是你們家家傳的,那我就要告訴你,當年你父親對我們黎家做過什麼,我就要對你做什麼。”

“他到底做過什麼?”雪狼焦急地問道:“難道他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黎家的事?”

黎劍愁道:“回去問他好了。”

說著,雪狼在刹那之間又聞到了一股香,起初是清新淡雅的幽香,但是越聞越感覺那味道不對,香的異常,太香,讓人感覺不敢去聞,就象女人一樣,太漂亮的女人,不見得什麼樣的男人都敢一直盯著看。

黎劍愁這時仰天高呼道:“為什麼,為什麼讓我這麼多年才找到仇人,為什麼?”

雪狼一時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現在怎麼是好,也許現在他對黎劍愁動手是他最好的選擇,因為在這個時候,黎劍愁已然是對她先出招了,而且還不講絲毫的情麵,雪狼倘若再不出招的話,他一定會吃虧的,而且就在他死的時候,他也未必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可是不知因什麼原因,他卻不想出招。

雪狼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象是在看著黎劍愁發狂的樣子。黎劍愁這時真的很狂,在江湖上,沒有看到黎劍愁如此瘋狂過。

劍香,飄來的是香,可是在其中卻包裹著無形的利刃,利刃是無影,無形讓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黎劍愁在揮灑著他的劍,在這兩年裏,他的飄香劍法並沒有什麼進展,也許是因為他在兩年前就已經練成了最高的境界,所以對黎劍愁而言,能夠保持原有的程度,那便是一種精進了。

葉落無痕,此刻也有痕,是傷痕。劍香擦過葉子,葉片自然會有傷痕,淺淺的傷痕,讓人無法察覺得到,因為傷痕太過微小。有的傷痕卻是那般的清楚,因為葉片已斷,一片葉子在空中變成兩片,三片,四片……落在了地上,同時也讓人無法數得清楚到底碎成了多少片了。

可是,見眼前的一切都已被劍香所摧殘的不堪,雪狼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他似乎半點兒也不畏懼,也談不上恐慌,難道雪狼真的是這個江湖的一個例外,即使在黎劍愁的麵前,他也是一個例外。

雪狼很沉穩,他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兒的躁動,他靜靜地看著落葉,看著塵埃,看著黎劍愁那凶殘的雙眼,看著那一切一切都是陌生的東西,對自己再陌生不過的事物,無語。

也許,雪狼的嘴本身就很愚笨,在這個時候,他就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也許在這個時候,他真的很累,在妖界是如此的愜意,然而來到人間,他卻見一個人就要用刀去說話,這樣沒有一丁點兒過度的生活,雪狼真的感覺很疲憊。

站著休息也好,看著黎劍愁揮灑著那瘋狂的飄香劍,雪狼似乎隻選擇靜靜地去思索。

然而,在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江湖裏,又有誰人不知道飄香劍法是欣賞不得的呢?或許,在江湖中隻有一種人敢去肆無忌憚地去欣賞,而且是零距離一動不動地象欣賞著花一樣去欣賞飄香劍法,那種人無疑便是死人,要麼也是和死人基本沒有什麼區別的人,那便是不知道什麼是生,什麼又是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