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鐵鳳凰還是霍然一驚,即使她早有準備。
的確,天下間能聽到雲一飛的名字不感到為之一慌,似乎也隻有黎劍愁與狄霜遙兩人了,因為在這個時代,隻有他們的武功才在伯仲之間,可以看成這個時代的領軍人物。
如今,端木龍要讓鐵鳳凰去殺雲一飛,這無疑是把鐵鳳凰向火坑裏推,也許她現在真的是看清了,也完全看清楚了端木龍的真麵目。她的內心也不會在懷疑什麼了,其實她早已不用再懷疑什麼了,端木龍並沒有把鐵鳳凰當成自己的珠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了,否則,端木龍是不可能說出這樣把鐵鳳凰往火坑裏推的話來的。
鐵鳳凰直直地看著端木龍,她火冒三丈,很生氣,她恨不得現在就先殺了端木龍,其實,她也早就有這樣的心思,也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都會被端木龍所折磨。她對端木龍也並非存在真正的感情,可是,鐵鳳凰有機會,但是她卻不能下手,因為她很清楚,在自己沒有成為端木龍的妻子之前殺了他,自己將會什麼都得不到。
端木龍不害怕鐵鳳凰投向自己的眼神,即使在鐵鳳凰的眸子裏,翻卷著蒸蒸的殺氣。
端木龍在同鐵鳳凰對視,他的眼神還是那麼自然,他這個人也象剛才那麼自若,他還是在微笑,很友善的笑,不過,這樣的笑容在鐵鳳凰的眼中是極其可怕的,她覺得自己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笑容。
的確,有時候,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承受得了他人表麵上友善的,因為在友善之中,往往潛藏著一種極其深的深淵。沒有人看到足下的深淵還可以若無其事,自然,也不會存在因看到那種平白無故的笑容而還是保持的很泰然自若。
深淵叫人聯想,聯想起很多叫人感到可怕的事物,笑容也一樣。
鐵鳳凰沒有說話,她的眼色並沒有變,她的惱火並沒有因為端木龍的笑而衝滅,反而叫他的怒火灼燒的越來越烈。
端木龍問道:“你好象很不高興,你好象很生氣。“
鐵鳳凰道:“我在懷疑,我剛才到底有沒有聽錯你讓我去殺雲一飛。“
端木龍道:“怎麼,要想讓冷月在我麵前千依百順,象從前那樣,那麼雲一飛就必須鏟除。”
鐵鳳凰道:“但你要知道,天下間,是沒有什麼敢去招惹雲一飛的,而今你卻要我去殺他,你,你這不是把我向火坑裏推嗎?”
端木龍匆匆地說道:“我怎麼會將你往火坑裏推呢?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能夠早日得到寶藏,然後把你迎娶到冰宮,咱們一起分享。”
鐵鳳凰“哼”的一聲,她很少用這樣的態度對端木龍講話,不過這件事情倒使得鐵鳳凰有太多的不滿,她也不惜同端木龍翻臉。但是,無論怎樣,端木龍也要忍得住現在鐵鳳凰對自己的一切態度,他是絕對不可以同鐵鳳凰翻臉的,因為他現在很需要鐵鳳凰,其實,與其說是需要鐵鳳凰,倒不如說是需要一位替死鬼。
鐵鳳凰道:“恐怕到時候,和你分享寶藏的就不一定是誰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因為我早已死在了雲一飛的幻扇之下了。”
端木龍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去死?”
鐵鳳凰道:“不要不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話隻能去哄三歲大的小孩嗎?雲一飛是何等人物,倘若是個人就能在暗中隨隨便便地殺了他的話,他不知道要死多少回,而今,你卻讓我去殺他,倘若你認為雲一飛那麼容易死的話,那麼你又為什麼不親自去……”
鐵鳳凰說的很急切,很氣憤,倘若端木龍不在這個時候打斷她的話,也許她還要繼續向端木龍發泄很多,也許她所要發泄的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她感覺很傷心,也許她此刻的感覺並非是傷心,因為鐵鳳凰很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會因為端木龍而傷心的,端木龍尚沒有讓鐵鳳凰去傷心的本事,或許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沒有讓鐵鳳凰傷心的本事,鐵鳳凰現在隻不過是害怕,極為害怕,害怕的想要去擺脫。
但是,被端木龍所糾纏上身的人是很難擺脫掉的,鐵鳳凰清楚,所以,她現在很苦惱,她似乎也後悔了,這二十年來一直同端木龍保持著那樣藕斷絲連的關係。
端木龍道:“鳳凰,你要相信我,你不覺得你這麼講讓我很傷心嗎?別人殺不了雲一飛,隻是他們手上沒有勾得住雲一飛的東西,而咱們有,冷月。利用冷月絕對可以很順利地殺得了雲一飛。”
鐵鳳凰聽到這話,似乎也聽出了點兒意思,但是她還是不完全明白,她也並非知道,為什麼有冷月就可以很容易地去殺雲一飛,於是問道:“冷月是你的女兒,既然你有把握,為什麼不自己去利用冷月去殺雲一飛,還找我去做什麼?”
端木龍道:“因為冷月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女人控製女人很好控製,女人控製男人也很好控製,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雲一飛與冷月都沒有見過你,而且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你。”
雖然鐵鳳凰在情華翠玉樓作過多年的老鴇,鐵鳳凰這個人也是聲名在外,但是雲一飛卻對那種煙花之地不屑以顧,冷月更是沒有踏進過情華翠玉樓半步,或許女人逛青樓是件很不正常的,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鐵鳳凰這號人物他們隻是聽說過,但是卻沒有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