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打開了門,看到了一張冷若羅煞的臉孔,端木龍的臉上總是會保持著陰森的氣息,不過冷月並不害怕,或許隻是她已經習慣了端木龍臉上所暴露的各式各樣讓人所琢磨不透的表情。
端木龍的臉陰森恐怖,冷月的臉色,冷如冰霜,在兩人之間,也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相似之處,他們的貌不和,神不和,內心更是不和,這樣看起來就象是仇人的兩個人,又怎麼會是親生父女呢?
冷月見到了端木龍並沒有感覺到驚訝,她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端木龍遲早會來見自己,這是冷月的一種預感,至於找自己來做什麼,冷月也並沒有預感到。
冷月道:“阿爹,你來了,請進。”
冷月的態度很冷,語氣也很生硬,也許她的口氣是被那冷冷的態度所凍結住了,所以才會顯得是那麼的生硬。
冷月習慣了端木龍那森然的樣子,同樣,端木龍也習慣了冷月那冰冷的睫毛與生硬的口氣,他也不會介意冷月是用如何的態度對自己說話的,或許冷月根本就不值得端木龍介意,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將冷月當作是女兒去看待,隻上當成了仇人,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人會介意敵人對自己怎麼說,又會做什麼的吧。
端木龍笑了笑,他的笑猶如羅煞催命時的笑,不過,冷月在看到他的笑,心裏不由得感覺到了幾許暖意,因為她現在很需要別人對自己的笑,因為笑似乎是天下間最和善的表情,即使端木龍此刻的微笑並非是友善的笑,而是詭異的笑,也很神秘的笑。
正因為端木龍笑的太神秘,所以冷月卻看不出他的神秘。
端木龍走進了屋子裏,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屋子他似乎來的很少,因為端木龍很少會親自來探望冷月,他與冷月會麵,也往往都是冷月主動去找端木龍的。端木龍多半的去出,隻不過是他那幾個姨太的房裏,所以他對這裏感到有些陌生,其實他對這裏的人也很陌生,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把冷月當作自己的熟人。
端木龍道:“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到庭院。”
冷月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在房間裏。”
端木龍道:“怎麼,看你並不是很高興。”
或許端木龍問的很不對,冷月並不是很高興,她上一點兒也不高興。
冷月點了點頭,不過,她並沒有說話,這時,端木龍還是環顧著四周,他也沒有做聲,冷月見端木龍的到來,覺得他的來訪很奇怪,於是問道:“阿爹,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我這裏?”
端木龍道:“怎麼,聽你的口氣,你好象並不歡迎我來這裏。”
冷月搖頭道:“怎麼會,怎麼會,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讓你來陪伴。”
端木龍道:“阿爹最近很忙,等阿爹忙完這一陣子,我一定會好好的陪你。”
冷月知道這是端木龍對自己的敷衍,也是對自己的欺騙,不過,冷月很容易得到滿足,知足者常樂,冷月很容易知足,但是她卻並不快樂,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公平,就連人間最簡單的要求都滿足不了冷月。
人間最簡單的日子又是什麼呢?無非就是可以有人敞開心懷與自己相伴。
可是,冷月飽受的,僅僅是孤獨。
冷月這時笑了笑,笑的很生硬,就如同她剛才同端木龍講話的語氣那般生硬,端木龍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微笑,端木龍也微微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