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還是二十一世紀,這個還處於原始狀態,沒有進入星際文明的原生星球,就是木小凡當年的故鄉。
在中國S省,出現一男一女,男的長得眉清目秀,卻又給人高大威猛的感覺,又如同莘莘學子帶著微微的書卷氣息,又如同血戰千裏的將軍。總之這個男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你怎麼看就怎麼吸引你。
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的,不用說了,簡直太美了,美得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畫,無法表達她含蓄的氣質,即便用最先進的電腦,最先進的軟件也無法描繪。
也不知道引來多少個男子撞到路邊的門牆,卻沒有一對情侶埋怨。女的被那氣質獨特的男子吸引,男的則被那美到無邊的女子吸引,所以各自忘記了身旁的另外一半。這不能怪他們不忠誠,而是就算再忠誠也沒辦法不被吸引。
這街上的一男一女正是木小凡和萱噷,木小凡並非無聊一定要回到凡人的世界顯擺一下,而是當初那一絲怨念寄托而成的分身在被斬斷的時候,就讓他許了這個承諾。作為聖人,他一定要將這個承諾進行下去,哪怕極度無聊。
木小凡看見周圍路人的反應,道:“你的樣子太吸引人了,要不要換個比較讓他們能接受的樣子出來?”
萱噷嘻嘻一笑,“你也是,看把那些女孩子迷得,就快要衝上來了,換一個。”
木小凡無奈,再不換,恐怕真的走不掉了。
兩人不得已隱身,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另外一條街上了,樣子普普通通,除了皮膚隱約間還是散發出無限光澤之外,都變得普普通通。
萱噷很新奇地打量著木小凡的故鄉,“你們這裏好奇怪,那些滿地跑的箱子是什麼東西?”
木小凡笑道:“那不是箱子,是汽車,地球上走的是科技路線。中國古代的時候還走的是求道,隻是這顆星球太小,靈氣不足,加上曆代帝王淫靡,讓這顆星球變得不再適合傳道,應該說是被放棄的原生星球,他們能走到今天已經是不容易。戰爭可怕,各種武器泛濫不說,核武器太多,但是他們卻還沒有達到星際文明,政體落後,不能凝聚人類真正的力量。一旦有星際文明達到這裏,他們不是滅亡就是變成殖民星球,下場可憐。”
萱噷聽到這裏皺眉道:“這是你的故鄉,難道不想幫一下?”
木小凡沉默了一會兒,道:“走,我帶你去看看。”
首先帶著萱噷溜達了東京、巴黎、紐約,然後再去了非洲。
兩邊巨大的差距讓萱噷驚奇,“差別這麼大,無論是環境,還是文明,但這也不該難得住你,反手之間的功夫。”
木小凡歎息道:“如果他們不走科技路線,不毀壞這麼多自然資源,人心如果還如千年前淳樸,我還有辦法。可惜現在的人已經不配叫做人類,他們太貪婪,太殘忍。”
木小凡將手在空中一抹,一幅畫麵出現,一艘快艇下麵擠滿了年輕女子。一個額頭上有塊疤痕的男子正在另外一間船艙,用皮帶狠狠地抽打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嘴裏叫罵:“脫,給老子脫。”
木小凡道:“這是偷渡的,那男子是蛇頭。”木小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萱噷怒哼一聲,手一動,那畫麵裏麵的男子手裏的皮帶剛剛揚起,突然從船艙下麵伸出來十多隻烏黑的手臂,將他裸露的身體抓住。
那男子嚇得臉色慘白,驚呼:“鬼,鬼……”才叫得兩聲,就被拖入船艙地板,但是船看起來卻沒有絲毫損壞。
木小凡歎息,“你這樣是沒用的。”
萱噷不信,放出龐大的神識,瞬間參透了地球的每個角落,幾乎每秒鍾在世界各地都有暴力、搶劫、拐賣婦女兒童,各種犯罪發生。
萱噷看得臉色蒼白,喃喃低語道:“在本源星,雖然大巫一脈把凡人當作奴隸,卻也不曾虧待他們,就算大巫之間的矛盾訴諸武力,卻是光明正大,心存血脈之情,地球真是該死的地方。”
木小凡拍拍萱噷,逗她開心,“走,帶你去看看以前我住過的地方,該了結的應該了結了。”
萱噷這才恢複過來,“你不會住的是那種高高的樓房吧。”
木小凡苦笑著,帶萱噷過去。
萱噷到了地方,才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你,你就住的這裏,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比柴房還差。”
出現在萱噷麵前的房屋,早已經沒有人居住,現在上麵都寫著一個大大“拆”字。這房子其實有很久的曆史了,黃泥夾著竹條做成的牆壁,兩戶人之間如果用一根棍子就可以將牆壁洞穿了。
“這是我十歲以前住的地方,現在早就廢棄了,當初有人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破爛,怎麼也算得上古董。”木小凡帶著萱噷又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三層的小洋房,黃色的瓷磚貼麵,琉璃瓦蓋頂,近兩百平方的院子。這可是當初花了木小凡八十多萬修建的,要知道那個時候豬肉才三元二一斤,八十萬已經是不小一筆財富。
看到這棟房屋,木小凡呆立了一會,過往的經曆如潮水
“進去呀!”萱噷催促,都說了是他的家,還站外麵。
正巧,一老太太路過,看到木小凡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親熱地走過來,“你,你是木小凡吧?這幾個月都去哪裏了?走也不和大媽說一聲。”
“李大媽,你還好吧,我這幾個月有點工作出去了一下。”木小凡接過話。
“哎呀,回來就好,活著就好,今天到大媽家吃飯去,今天做雲吞……”拗不過李大媽的熱情,兩人跟了過去。
木小凡給萱噷說,“李大媽一家都是善良之人,以前這裏還沒修小洋樓的時候,大媽就經常照顧我。”
李大媽現在六十多了,兒女一雙在城裏工作,老伴已經不在,今天來了客人,話題自然少不了。
木小凡居然親自下廚,萱噷還真沒見過,樂得吃了木小凡親自包的雲吞,又和李大媽聊天。
木小凡才知道,從木小凡離開之後,其實是跳崖自殺之後,他原來那個女朋友鍾萍就和任繼東結婚了。
總之這裏經常是人來人往,看來生意做得不錯。
木小凡隨意為李大媽身體調理了一下,能沒病沒痛活個百歲是沒問題的,這才告辭。
從李大媽家裏出來,木小凡發現自己聽了這些消息,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想要殺回去,殺死他們的感覺。
兩人如同普通人一般在夜市裏散步,正好路過一個“王子”酒吧,裏麵傳來激烈的聲音,木小凡一聽就是那種搖滾的音樂。萱噷是第一次聽到科技合成的聲音,非常有興趣,硬是拉著木小凡往裏麵走。
年輕人的世界,木小凡突然發現自己就好像不太適合進入這種喧鬧的地方,說是酒吧,地方大,又有舞池可以蹦迪,大致上國內都是這種風格。
萱噷對那些新奇的樂器,和怪異的舞蹈倒是非常有興趣,木小凡隻好選了一個地方坐下。
迷醉的燈光,萱噷就算已經換了樣子,還是無法遮掩她那絕世容顏。
木小凡點了一打啤酒,隨意喝著。
突然一個聲音,讓木小凡的身體幾乎是一頓。太熟悉了,雖然四周這麼吵鬧,他還是準確地捕捉到這個聲音出現在門口,然後是一路說話,正好坐到木小凡的對麵。
能讓木小凡身體一頓的聲音,當然是他那個前女友鍾萍。
木小凡眼神如水一般掃過鍾萍,陪她一起來的還有任繼東,另外兩個年齡二十五六的男子,看他們身上的打扮,一身名牌,頭發油光閃亮,隨意地翹著腿,開始四周打量起女孩子來。
聽得鍾萍的聲音,叫這兩個男子一個張少,一個李少,木小凡稍微一看就從他們的意識裏麵讀出需要的東西。張少的老爹是S省警察廳長張貴,李少是本市委書記李東陽之子。
這個王子酒吧,屬於他們三人合夥的產業,包括酒吧上麵的整棟樓。木小凡嘴角帶笑,這個任繼東說到經營當初不如自己,倒是這人脈關係網確實比自己做得要好得多。這才多久的時間,資產翻了這麼多,還傍上兩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