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把車停到最靠邊的停車位,我二人下了車,直奔“夜銷魂”大廳。果然如我倆所料,一進門沒多遠,就看到無數條細白嫩長的大腿伴隨著震得耳際嗡嗡響的迪斯科音樂瘋狂抖動。
我略微低下頭,目光飛速掃過嬌豔女郎們的性感雙峰,最終停留在洶湧若暴起的一對上。借助聚光燈閃閃爍爍的光亮,我看清了那是一副深粉色蕾絲胸衣。它猶如兩隻瓷碗,恰到好處地扣在了兩隻彈性極佳的肉蛋上。
體內的荷爾蒙急速分泌,我登時有一種把那兩隻瓷碗摔個粉碎的衝動。忽然,什麼光徑直亮了起來。兩對看得發直的眼睛不由得一陣酸痛,眼簾閉合。
睜開眼時,隻見老熟人霞姐挺著那對傲人的雙峰正笑吟吟地對著我看。
霞姐雖然不屬於“夜銷魂”裏陪酒女郎那一類,可她的名頭不亞於店內的當紅公主。“夜銷魂”內所有女郎需經她審核才可上崗迎客,客人缺了心儀的女孩也總會找到她。她像會變魔術,客人的胃口再挑剔也能夠滿足。
看看她手裏拿著的激光燈,我就明白了那突然的光亮由何而來。
霞姐以溫柔似水的腔調率先開口道:“陸哥,馬哥,看你倆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我疑惑地打量了馬東一眼,原來這小子真的出息了,敢正大光明瞧妞兒了。
馬東訕訕一笑:“上次那對新來的姐妹花就行!”
我還沒反應過來,霞姐應了聲“好”後轉身離去,想必是去聯係馬東口中的姐妹花了。
在卡座旁坐下要了兩杯紅酒,我捺不住性子問道:“什麼上次的姐妹花?上次你什麼時候來的?”
沒想到馬東神秘一笑,貼近我的耳朵說:“我經常來這裏。”
我驀地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向後靠了靠。
一個大膽的疑問隨即在我腦海裏閃現,這還是我認識的馬東嗎?細細端詳了許久,高額頭、寬下巴以及那萬年不變的黑眼圈,除了那令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的笑容外並沒有什麼不同。平日裏他的笑容都是賤兮兮的,怎麼今天像是換了副嘴臉,透著一股子小人的邪笑呢?
馬東向我舉起了酒杯:“陸哥,我敬你。”
定睛一看,他的臉上正露著令我倍感熟悉的賤兮兮的笑容。我心想剛才大概是荷爾蒙分泌過多影響了腦部正常運轉,一不小心看走眼了,才會產生質疑馬東身份的荒謬想法。
我帶著不易察覺的歉意,和馬東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馬東的腦袋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眼眶內兩顆小小眼珠竟然煥發出驚人的光彩來。不自覺地回身看去,我仿佛也被定住了身子。
隻見兩位肌膚似雪、身段高挑的雙胞胎女孩靜靜地站在一旁,正朝我倆投以盈盈的笑容。隻覺自己正身處夢境,在這個濃妝豔抹、妖女成堆的地界兒,竟然有這般清純脫俗的女孩,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
作為一名“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老司機,在這對姐妹花麵前我竟然變得膽怯起來。
馬東的手腳顯然比我放開許多,他一下把手伸出,將靠近她的女孩環腰而抱。那女孩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甜蜜微笑,靜默地接過馬東遞上前的酒杯,張開櫻桃小口,一點點地喝完。
仿佛看到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我妒火直冒,燒得我一時間忘掉了身邊的另一位女孩。直到她將酒杯舉到我麵前,我才醒過神來。
朝我舉杯的女孩從容一笑:“陸哥,我叫姍姍,她是我妹妹婷婷,以後請多多關照。”
姍姍仰頭飲酒間,我出奇地並未朝女孩胸前的那兩坨肉打量而去,反而不自禁地欣賞起她飲酒時的神態來。
馬東言語中不無調侃:“陸哥,你還真是走腎不走心啊。”說話的同時,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猛然意識到,襠部的帳篷已經支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酒杯飲下,方才滅了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