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入秋之後,天氣明顯比以往冷了許多。
李輕塵打開窗子,一隻紅腳信鴿飛了過來。
他將手臂橫在胸前讓信鴿落下,一手將綁在腿上的信紙取下並將其放飛。
“三哥,午時之前不要出門,我去找你,有驚喜哦。”
沒有落款,但李輕塵當然知道是誰所寫。
將信紙重新卷起放進信箱,李輕塵笑著低聲說道:“來找我就來找我唄,還驚喜呢。”笑著搖了搖頭,盤坐到床上。
……
“嘭嘭、嘭嘭。”
“是三弟。”李輕塵停止冥想、睜開雙眼,起身將房門打開。
“驚喜呢?”他笑著說道。
“嘿嘿,我怕驚喜太大你承受不住!”
“別廢話,這世界上就沒我承受不住的事情。”
“你當你是李老呢?”
眼見李輕塵又要敲他額頭,急忙說到:“好吧好吧,驚喜馬上就到。”
林載誇張地將兩臂伸到一個方向,手指還不停晃蕩著。身子微微右移,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當當當當。”
一位大眼少女背著手跳進了李輕塵的視線當中,笑嘻嘻地看著他,脆生生地說道:“三哥!”
李輕塵瞪大了眼睛,隨後還後退了兩步,又做出呼吸困難裝用雙手捂著心髒。
眼前的少女嘟著嘴撒嬌似得再次說道:“三哥。”
李輕塵不再搞怪,上前緊緊抱住了鄰家小女般的大眼少女大聲說道:“五妹!”
冀北也緊緊抱住了李輕塵說道:“三哥,我想你了。”
“偏心啊,某人初見我時怎麼沒有這般激動”林載在一旁酸溜溜地說道。
“嘻嘻,四哥我也想你呀。”冀北鬆開李輕塵的懷抱,偏頭對林載說道。
“這還差不多。”
李輕塵突然皺起眉頭問道:“五妹,你怎麼來清源了呢?”
冀北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家三哥說道:“怎麼啦?你不想我來啊?”
李輕塵連忙擺手,急促地說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不想你呢?隻是,清源這地方隻有人族修習的功法,而且教習們也都屬人族,你來到這裏沒了你爹的指導還有誰能教你啊?”
知道李輕塵沒有嫌棄她,又換上了笑臉說道:“是啊,我今天正好去上了一節武道(所謂武道,就是肉體修煉者走的道路)課,發現教習講的確實對我沒有任何幫助。但沒關係呀,我還有李爺爺嘛!”她顯然沒有遭遇到李輕塵初入清源時的待遇——誰會忍心去苛責一位如此活潑可愛的少女呢?
李輕塵苦笑:“那你總不能每天都呆在我的宿舍吧,讓別人看到了對你影響多不好啊。”
冀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關係,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隻要你們不介意就好啦,嘻嘻。”所謂你們,當然就是指冀北所在乎的人們。
“說來,五妹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昨天怎麼沒來找我?”李輕塵疑惑道。
林載幽怨地看著他說道:“五妹昨日午時就到了,我們來找你結果你卻不在。也不知道你昨天一整天都跑到哪裏去了。”
“昨日我與曲蕭蕭約好,一直待在萬象館裏,請教了她不少問題。”
“好啦,別站在這兒啦,我肚子都餓了。為了懲罰你放了我一天鴿子,我要懲罰你請我吃一頓好的!”冀北邊揉肚子邊看著李輕塵說道。
“哈哈,既然知道五妹你來到清源,做三哥的怎麼會不表示表示?”說完,李輕塵一揮手繼續說道:“走,帶你們吃大餐去。”
……
“三哥,這就是你說的大餐啊?”林載夾起眼前的牛肉再次幽怨地說道。
“這不就是食堂嗎!”林載氣憤地想著。
李輕塵說道:“哈哈,清源也沒有其它吃飯的地方啊,再說這已經是食堂做得最好的菜了。”
冀北美滋滋地說道:“是啊是啊,味道真不錯。我們家都吃不到這樣的食物呢”說完,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情氣憤地說道:“我家那隻大笨龜什麼都不會做,以前還上些清蒸翼魚什麼的。近幾日幹脆天天在陸地上買陽春麵給我們吃,還騙我們說這是大陸特產。他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陸地上幾年時間可不是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