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城,現在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所謂的自由職業者,說得好聽,說白了其實就是個下崗人員,無業遊民而已。
自從失去了工作之後,我便喜歡大晚上的出來吃宵夜,十一點多出來吃份炒米粉,喝上一瓶冰鎮啤酒,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今天,那個夜宵店生意不是很好,沒幾個人,那老板索性也就直接提了罐二鍋頭過來和我一塊聊聊天,等我吃完了宵夜已經是十二點了。
結賬的時候,我衝宵夜店老板擺了擺手,做了個自認為很是瀟灑的甩手轉身動作,卻差點一頭撞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說實話,如果是單喝半瓶二鍋頭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感覺到頭暈的,這種酒,就算是再來半瓶也灌不醉我。
可問題是,我不僅僅喝了二鍋頭,之前還喝了啤酒,兩種不同的酒液在我的胃裏麵彼此碰撞,竟然讓我頭暈得不行,走路都是標準的蛇形路線。
走在回我那小小的出租屋的路上,在路過一處比較偏僻的拐角處的時候,我的鼻子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蠟燭,檀香與紙張燃燒的味道。
目光一掃,果然,在過道裏麵有個老婦人在旁邊點了兩根蠟燭,地上放著貢品,一邊燒著紙錢,嘴裏還念念有詞。
大晚上十二點多居然還在這裏燒東西,這事情怎麼看都覺得瘮人。
以往,帶著點迷信的原因,遇到這種事情我都是直接繞路的,因為在我們鄉下人看來,遇上這種事情是見晦氣的事情。
可是,這過道是唯一回去的路,我沒有選擇,隻好低聲告罪:“不好意思了!”便快步走近過去。
也許是我走得太急,竟然帶起了一陣旋風來,那旋風卷起了不少紙錢燃燒後的灰燼,竟然一路尾隨我而來。
對此,我是毫不知情的,隻是背後似乎又一陣很涼很涼的風吹了過來,吹得我汗毛炸起,一股冷氣直接從尾椎骨升起,衝入了腦袋。
這一股陰風來得不可謂不嚇人啊,上一刻還是半醉的我,這一刻就感覺到全身的酒精仿佛在一瞬間被蒸發出去,化作了打濕衣服的冷汗一樣。
腦袋在這一瞬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種清醒還帶著種一個人看恐怖電影一樣的恐懼。
不,比看電影要恐怖多了,這可是真人體驗啊!
五十米長的過道我才走了一半多一點,現在被那股陰風一吹之下,隻覺得腿肚子都在發軟,別說走了,還能站著就已經不錯了。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啊……”臉色嚇得煞白的我身體顫抖著,小聲念叨了一陣之後,發覺身後並沒有什麼異動,這才漸漸放下心來,繼續往前走。
才走出兩步,我就發覺不對勁了。
這過道太安靜了,安靜到我一隻要停下來,似乎都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對了,那個燒紙錢的老婦人呢?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膽戰,卻怎麼也不敢回頭去看,萬一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可怎麼辦呐?
這個時候,我內心的恐懼已經完全壓過了好奇心,如果這個時候我還有好奇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