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徒手打市場,兩年成百萬新貴 第八章 公關4000萬超級合同(1 / 3)

拜訪前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透做紮實。首先,模擬談判場景,自己對著鏡子宣講幾遍,直至達到“深情並茂”效果。其次,吳總可能會提到幾個問題,預想好答案,並在小本上寫下關鍵詞。再次,策劃準備好借古喻今的典故,比如‘二桃殺三士’等。最後,隨意找個拜訪時間?不,不,不,我喜歡鑽研細節。從書上看來一條信息,想說服一位女性朋友,最好選傍晚時分動嘴,因為這期間是女性在全天最容易被遊說的時間段。好吧,就趕在快下班的黃金時間段,遊說她去。

吳總極忙,見我不請自來,有些不悅:“雨總,上次您談的合作項目,對不起,公司目前不太感興趣,要不我們再等等?”我當時已升任社長助理,在圈內也算有頭有臉,吳總自然不好公開轟人。

“吳總,嗬嗬,您誤會了,今天我隻想說點關於G的潛在危機,隻說五分鍾,說完就走。”

上次聊得不舒服,起身告辭時,忘記說拉近關係的套話了,沒辦法,這次還得以吳總稱謂開頭。雖然稱謂沒改成,但從社長助理嘴巴裏說出“G危機”的效果肯定管用,果然吳總來了興趣:“哦,是嗎?我們有什麼危機?”

“《精品》做不起細分行業的廣告信息版,所以邀請包版巨頭G加盟。表麵看,G和《精品》捆綁緊密,形成利益集團,但兩家真是平等夥伴?嗬嗬,好像不是吧。在商言商,G不過是給《精品》打工而已,都是麵兒上風光的事,畢竟不能掌控報紙嘛。打個比方,如果G好比長工,那《精品》就是地主。問題來了:《長工如何給地主打工,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標?》。”

開篇乃精心策劃的力作,看見吳總放下筆,我信心大增,侃侃而談:“今後一旦《精品》的包版被G做大,也就是地主家的莊稼長勢喜人,甚至長工還在田裏挖到啥寶貝,這時地主不會太為難長工,因為還沒到收獲季節。好,秋收時分,地主發大財,長工發小財,並且特想保守發財秘密。但瘦田沒人耕,耕起有人爭,1、地主眼紅;2、其他長工眼紅。對於這點,G現在不可不防。《精品》現在提供的是處女地,開墾起來多艱辛?可見G這個長工當的不僅辛苦而且危險!等兩年後生地變熟地,旱地變水田,地價值錢了,地主和長工有可能重新談租賃合同,談得好自然皆大歡喜,可談崩了呢?報社會再次拿出廣告專版公開招標,價高者得之。而地主開除老長工,還會跟他算工齡?講貢獻?老長工會不會成為報社發展的炮灰?對於這點,G未來不可不防。”

……能憋出這套說辭,估計得有10萬個腦細胞前赴後繼了,嗯,還沒完,還有典故幫襯著:“吳總,其實曆史總在反複上演。插一句話,我說個小故事您聽聽。戰國時期,齊國有三勇士,公孫接、田開疆和古冶子。他們勇氣蓋世,曾立下赫赫戰功,但自恃軍功大,變得驕狂起來。相國晏子感覺國家太平,而三人勢力過度膨脹,便進諫齊景公,景公覺得除三人未免可惜,可晏子的話在理,於是點頭同意。晏子借齊王之名賞賜,三人興衝衝趕來。晏子說:‘國君想請大家品鮮桃,可現在隻熟透兩個,而將軍們都是棟梁,沒辦法,就請三位根據自己功勞分桃吧。’公孫接說:‘我曾在密林搏殺過猛虎!’田開疆道:‘我曾兩次領兵大敗敵軍,捍衛了齊國尊嚴!’古冶子聽完,頓時怒火中燒,‘我在守護國君渡黃河時,突然冒出一隻大鱉,一口將國君馬車拖入河中,我躍入水中與鱉怪纏鬥,最後一手拎鱉頭,一手拉坐騎出水,大家說我是勇敢不行,還是功勞不行?’前兩人聽完,羞愧難當:‘論勇猛,他是水中搏殺半日,論功勞,他是護衛國君安全,我們皆不如。現在讓真猛士一無所獲,這是品行問題!’二人說完拔劍自刎!古冶子大驚,痛悔道:‘我們本是拜把兄弟,可他們死了,我還活著,此為不仁;自我吹捧,羞辱朋友,此為無義;鑄成大錯,卻又不敢去死,此為無勇。我還有臉麵活在世上嗎?”於是他也自刎而亡。‘狡兔死,走狗烹’,成為開疆拓土的將軍們難以擺脫的厄運與結局。他們存在價值隻在敵軍強盛時,等對手都沒了,他們隻能謝幕。現在《精品》是在打天下,不會變臉,但以後呢?誰敢保證不會兔死狐悲?”

“嗬嗬,雨總,你說的那個二桃殺三士,兔死狐悲的故事,好像有些誇張,但長工理論聽得新鮮,您說長工該如何給地主幹活?”

見吳總麵露微笑,我也忙回一個笑臉,心想:“不說個狠段子,您能記得住嗎?”嘴巴卻說道:“嗬嗬,吳總,其實我剛才講的那典故,是想說明一件事。《精品》有G做助推火箭,蹭蹭往上飛,前途可謂光明,但您們幫他們在市場上打敗我們,獨占鼇頭,G在這個局裏又能獲利幾分?一旦《精品》真正做大做強,眼前無對手時,他們會不會變成第二個齊景公和晏子?所以,我認為G要做的是,在與《精品》合作的同時,還要保證他們有一個夠分量的對手存在。您說呢?”一席話說完,對吳總似乎有些觸動,輕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