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期。
地點:東南亞某海域荒廢島嶼。
位於東南亞海域一座麵積約有不足十平方公裏的一座荒島。
島嶼的四周是汪洋一片的大海,而島嶼在浩瀚的大海中猶如滄海一粟。冬過春至,絕無人跡。荒無人煙的荒島,遍野茂盛的荊棘雜草叢生。可是當他們踏足之後這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換。
荒蕪一片的空島像一座無形實有的獸籠將一群不諳世事的孩子束在其中。
磨滅著他們的尊嚴,以及摧滅人性的善念。
飛蛾撲火,絕處逢生式的訓練,折磨的肉體流失的時間可以扶平,而靈魂的無形創傷卻無法愈合,還有一顆為了生存被打磨的千瘡百孔的心,讓他們演繹劫後餘生的人生。
不知昏沉欲睡了多久,蜷縮蛆動在地麵的方文桀緩緩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卻是黑漆陰暗狹窄的房間。唯有的光束便是從門中間的縫隙投射進來微微暗淡的光芒。
坐起身子揉了揉昏暈脹痛的腦袋。他懊惱的搖晃著腦袋使自己變的清醒。努力的回想起短暫缺失的記憶。可是,一無所獲。
狹小潮濕的房間顯的陰暗,驀地感覺骨寒毛豎,心裏莫名的恐慌讓他心生畏懼。
他恐慌的站了起來焦慮不安的拍打鐵門叫道。
“這是什麼地方,放我出去啊…………”任憑他怎麼撕喊怒叫,聽見的卻僅僅是自己的回聲在房間裏飄然回蕩,除此之外沒有一絲聲聞,寂靜的讓人生畏。
這樣的叫嚷僅持續了十幾分鍾。他就不在做無謂的嘶吼,他似乎明白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退到角落有氣無力背靠著牆麵滑蹲下來。
饑渴交迫,隔衣揉了揉饑腸轆轆的腹部,伸舌舔了舔因缺水起幹的嘴唇。癱瘓蜷縮的依靠坐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角落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會是把我關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吧!”他的腦海裏突然閃出這樣一個念頭。表情從開始的緊張害怕轉變成坦然從容。
男子身材修長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獰笑露出扭曲而醜陋的嘴臉道:“對於你母親的死我表示很遺憾,也是我預料之外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
停頓片刻又道:“當然,也並非是我的本意,我隻是想讓他們破產到負債累累每天被追--債逼迫到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然後搖尾乞憐的求我可憐的救濟他們,就像我當初走投無路如喪家之犬卑躬屈膝的求他們可憐我一樣。”
突然,眼鏡男怒火中燒咆哮道:“可是她就算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寧願選擇以死解脫也不願向我求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方文桀悲憤填膺的聽著眼前眼鏡男的輕描淡寫的講述,憤怒的雙眸對視他卻未發一言,因為他要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張無論歲月如何在他臉上刻畫也不會忘記的臉。
繼續道:“我跟著他們十幾年即便我沒有功勞也要苦勞吧,可他們並沒有看在昔日的份上放過我。如果當初他們能夠放我一條生路,我也不會身陷囹圄,更不會……。”說到這男子痛苦扭曲得臉部表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仰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歎了一口埋藏在心中久久不能不散去的怨氣。
即使他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樣的結果對他而言還是難平他的心頭之恨。無奈的搖了搖頭嗤鼻冷笑道:“當時隻要你母親對我委曲求全,屈身呈歡。我會不計前嫌的伸出我的援助之手幫助他們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