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無風,無月,一陣窸窣之聲,兩個黑衣人,背了一個黑袋子,起手把袋子一扔,隻聽得裏麵悶哼一聲。
黑衣人起腳踢了兩下說:“小娃娃竟還沒死透?”
“若非不再補上一刀?”另一個黑衣人詢問道。
被問的那個黑衣人擺擺手說道:“若是如此也沒有了意義,小娃娃已成廢人,而且此地荒山野嶺,也有大蟲出沒,不如讓其自滅,你我二人在暗中觀察即可!”
另一個黑衣人一聽,著實來了興趣,對著另一個黑衣人微微抱拳說:“大哥想法甚好,如此回去,主人還有可能賞賜我們。”
而此時袋子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聽得前半句,本以為此二人可以放過自己,聽到後半句,則是牙關緊咬,心中想到若是有幸活下,定要回來滅了這黑月教。
嵇羽和黑月教本是無仇,並且在黑月教中長大,還拜得一師父,師父再三囑咐,不要給任何人說自己的事情,嵇羽對此閉口不談,可是前幾日卻被發現,本以為無事,卻沒想到引起一場大戰,等嵇羽醒來,便是記不起這些事情了,隻記得他們稱師父叫回天乏力!
“說實話,小弟甚是羨慕這小娃娃,竟有這般奇遇!”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再一次說道。
“可是說那個回天乏力?”
“就是那回天乏力,能拜此人為師,著實讓人羨慕。”那個黑衣人接著話說道。
“如此又能怎樣?”另一個人微微哼道,“回天乏力還不是死在我黑月教手上,說甚回天乏力,無力回天。”
袋子裏的嵇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牙齒打顫,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想到師父教導,閉上眼睛,憋住了眼淚,卻聽到那個兩人尚在談論師父,嵇羽在袋子裏動了動,這一切都被那個黑衣人看在在眼裏。
“如今江湖獨有我黑月教算是正宗,遺世獨立,尚不同流合汙。”那個黑衣人看到那個袋子動了動,心意領會不由得又說了兩句。
“卻是如此,如今門派,不僅武學盡失,還與世人同流,已不成大器。”另一個黑衣人也說道,“而我黑月教,雖是弟子稀少,卻也算是武學正宗!”
就在兩人如此說道,一唱一和,隻聽得一聲長嘯,猛然之間,一身軀凜凜,青麵獠牙的男子出現在兩人麵前。
“兩位在此說話,真是好不羞恥!”此話說罷,人已不見蹤影。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年齡稍大的黑衣男子大吼一聲,一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手中,另一黑衣男子,看到這般架勢,也是趕緊寄出長劍,可是卻不見那人蹤影。
“聽兩位剛才談話,想必是黑月教中之人?”男子的聲音傳來,可是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若是知道,還不快滾?”黑衣人喝道。
“黑月教之人,不是說武學正宗嗎?為何不敢以真麵目見人?”男子聲音在山中來回響,卻不知是從何處傳來。
黑衣人一聽,自己把自己的麵罩拉下,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顯露出來,年齡尚小的黑衣人,看到大哥這般,剛想模仿,卻聽到一陣風聲,一並匕首已經到了那黑衣人的喉嚨之處,血液溢出,黑衣人眼睛瞪大,嘴巴微張,卻沒有說出話來,撲通一聲,便是倒地不起。
另一黑衣人則是長大嘴巴,已經不知要說些什麼。
“真不好意思,我就想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然後再殺了你!”男子話音一轉,有了些現代人的味道。
此時男子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原來此人一直在樹上待著,等到那人拉下麵罩,飛刀便至,另一個黑衣人已是傻眼,手握長劍不停發抖。
“你們黑月教是不是經常下山偷取他們兒童?”男子把手裏拿出的另一把飛刀收了起來,然後從手裏掏出一個漆黑的東西,那是一把手槍,他玩弄了一會手槍,自言自語地說,“還是這東西好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