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青木夜語盯著少年那清澈的黑眸,有些不忍心告訴他他活不到明天。
緒方看到青木夜語眼裏閃過一抹不忍的神色,微微一笑,用袖子擦幹嘴角的血漬。
他倒想知道,青木夜語從半妖變成了真正的妖怪,那顆人類的慈悲之心是否還存在,青木夜語的實力又如何。
今晚,他今天晚上就能找到答案。
—
夜幕降臨,灤禮城漸漸被暗夜所籠罩。
“噗。”
床榻之上臥坐的病弱少年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佑衛門大人,您… …”
從窗戶跳進來蒲清剛好看到這一幕,一時間驚愕不已。
“我沒事,倒是這具人類的軀殼快沒用了。”佑衛門擦幹嘴角的血漬,但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身上的血腥味連我這人類軀殼都能聞出來,青木夜語那家夥可還沒離開這裏。”
“佑衛門大人,您是在關心我嘛?”
蒲清嬉皮笑臉地說道,他自然知道佑衛門這麼說是怕自己壞了佑衛門的計策,可是當看他到床榻上那麵目清秀的少年時,真的很難把那少年和他應該敬怕的佑衛門聯係起來。
佑衛門一聽到這話,蒼白的俊臉頓時氣血上湧,他緊皺著眉,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弱弱的字:“滾。”
若不是他現在受緒方身體的影響不能動彈,否則他非得把蒲清這個有斷袖之癖的妖怪殺了不可。
當初蒲清跟隨他的時候隱藏得很深,他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家夥有斷袖之癖,他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最近才發現。讓一個有斷袖之癖的妖怪跟隨,簡直壞了他佑衛門的名聲!等他找回妖怪身軀,第一個就把這家夥殺了。
佑衛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蒲清不是傻子,佑衛門的殺意他能清楚地察覺得到,但他根本就沒有往更深層的方麵去想,而是疏忽了這種殺意。
“咳咳… …”蒲清輕咳幾聲,而後一本正色道,“佑衛門大人請放心,我是看著那個青木夜語離開才進城的,不過,我看到他在離開之前和灤禮城的大將軍雲寂在說什麼。”
“哦?和雲寂在說些什麼… …”
佑衛門自語著垂下眼眸。
安小寒還沒有醒來,青木夜語卻在這個時候離開灤禮城,難道他是想去找還魂草給自己救治。
“嗬… …”
佑衛門突然笑出聲。
青木夜語身為半妖時擁有的人類之心還存在著,那就代表他的實力還在半妖與妖怪之間的階段徘徊。不過,他擁有一把妖刀,但在他眼裏,青木夜語的實力最多比那些普通的妖怪厲害一點。
“佑衛門… 大人?”
蒲清見佑衛門失聲發笑,剛開始覺著有些奇怪,但隨後,他又想通了。
青木夜語那個家夥遲早會變成佑衛門大人的敵人,佑衛門此刻想必已經發現出了青木夜語最致命的弱點。
“蒲清。”佑衛門臉上的笑忽然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陰冷,“我的妖怪身軀具體方位在哪裏。”
蒲清:“佑衛門大人,您的妖怪身軀被封印在煉獄崖中心的火山熔漿底下,我抓去打探的妖怪才下火山口沒多遠,就被裏麵的熱氣給灼得屍骨無存。”
“要想下到熔漿裏麵,就得用地心火炎石鑄造的‘殘陽’妖刀開道。”
佑衛門一說到殘陽,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妖靈王… …
“殘陽?”蒲清驚駭不已,為什麼要是殘陽,“佑衛門大人,殘陽妖刀在赤木零的手上,赤木零的實力可是強大得連妖神都親自選他為妖王。”
“實力強又怎樣,我就不相信他沒有弱點。”
佑衛門對蒲清的言辭不屑一顧。
在他眼裏,隻有像妖靈王、煞卡這樣的的大妖怪才算實力強大。
蒲清無奈地攤了攤手。
他能說赤木零確實沒有弱點麼?
那家夥實力強悍,又做事果斷冷血無情,而且還擁有一把強大的妖刀,恐怕目前還沒有人是赤木零的對手。
“就算不能明搶,我也可以智取。”
末了,佑衛門又補充一句。
他被封印了千年,這外麵的變化可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
既然赤木零被說得這麼神,那麼,他就用當年煞卡對付他的手段去對付赤木零。
赤木零,咱們走著瞧,殘陽妖刀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