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眠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陷入了冰窟中,這樣的一盤局到底是誰謀劃出來的,林子眠不會去問,這老者絕對也不會告訴自己,林子眠心中盤算著,問道:“你說的這局有多少局外人?”
老者搖搖頭,說道:“沒有,一個也沒有。除此之外,這是知道這個局的人不超過十個,我和你父親,還有你,便已占據了三個。這個局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布下,久到知道這局中內幕的人都已經死光了,若不是那位胸懷寰宇的先生從點點蛛絲馬跡中推演出了這盤局的大概麵貌,怕是沒有人知道這一回事。”
林子眠本來以為老者是當年創建這盤局的人的傳人,所以才知道這麼的內幕,沒想到當年的那些早就死了。這位推演出整盤局的先生,林子眠不禁敬佩不已,問道:“這位先生是何方神聖啊?”
老者麵露不悅,說道:“你也是個明白人,哪些不該問你應該知道,這位先生不是你現在能過接觸的,不過日後你自有機會與他相見。”
林子眠訕訕笑道:“我這不隨口問問嘛!額,那我爹為什麼要去九州呢?”
“孩子,我說了這盤局的運轉完全不受控製,人人皆是棋子,終生皆被算計在內,哪怕是一丁點變化,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所以變數極多,這才難以駕馭,而你爹去九州便是這盤局運轉的結果,你來到這裏也是這盤局的安排,那片沙漠在這一段時間內太陽是南升北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既然你說這盤局是不受控製的,那你們又能幹什麼呢?”
“那位先生看穿了整盤局的步驟,雖然我們無法直接駕馭住這盤局,但我們卻能隨著這盤大局的演化設下局中局中,借著它的東風來推動我們的謀劃,同時又隱藏在這盤大局中,無人能發現。”
林子眠想起了樓荒的囑托,自己的父親來這大荒上最為奇特的地方,自己若是要去那裏,總不能像蒼蠅一樣亂撞,既然他說是自己的爺爺,那一定知道這所謂的最奇特的地方在何處,便問道:“那這大荒上哪個地方能稱的上最為奇特?”
老者一愣,遲疑了一下,旋即正色道:“這要等你自己去尋找,別人說的怎麼能算數呢?”
林子眠狡黠的一笑,那一瞬間的遲疑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這個問題無疑讓他亂了手腳。本來自己一直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爺爺”都是有著一點懷疑,而這一下便露了餡,但不露聲色,心裏打著鬼主意,瞧見老者大拇指上的那枚扳指,似是一個好東西,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我若是在大荒遇上了親人,他一定會送給我一樣信物,似是一枚戒指,不知爺爺可否帶了?”
老者摘下手上的那枚扳指,沒有露出一絲異樣,交給林子眠,說道:“爺爺太老啦,記性太差,把這茬給忘了!”
林子眠接過來把玩著,欣喜道:“好像是這個樣子,爹也沒有詳細說,不過爺爺總該知道的。小子多謝爺爺了,可是這個是什麼戒指啊?”
老者笑道:“這乃是太虛秘戒,當中開辟了一方小世界,可惜隻是一件次神器,隻有三丈方大小,不過也是能裝下不少東西,我已經抹去了上麵的靈魂印記,你隻需分出一縷魂識便能烙上自己的印記。”
林子眠樂滋滋的接下這枚太虛秘戒,一縷魂識潛入其中,裏麵還有著不少東西,差不多占據了四分之一的空間,看來是老者不好意思當麵拿出來,當然這麼多東西他也拿不下。
林子眠瞧見老者隱隱露出一抹肉疼,不禁噗嗤一下,急忙說道:“小子沒有見過這樣的寶貝,不禁笑出來,還望爺爺見諒!”
看來這老者絕對不是自己的爺爺,他對自己在大荒的行為可謂是了如指掌,可是一說到父親在九州的事便漏洞百出,剛剛自己試探了一下,謊稱父親告訴過自己,老者身上有一件戒指信物,這老者便急忙拿出大概是身上唯一的戒指,交給了自己,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疑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