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醫科大學後出示了證件,對守門的保安說來找他是想采訪一下他。
保安人員拿著一個什麼本子查來查去查半天也沒有查到,千千隻好鼓勵他再耐心查一遍,他又重新查了一遍也沒有能夠查到。他正著急著就見有一輛黑色轎車正往裏麵開,他忙跑出來堵住車子然後到駕駛座上去問一個中年男人。他跟這個男人說了些話後又對他指著黑少和千千給他看,那個中年男人下了車,讓旁邊副駕駛座上的一個女人換過來把車子開進去。他向黑少和千千踱著方式過來,官味十足。
黑少忙向他點頭打招呼,他的眼睛去盯著千千看,看得千千都有點不好意思。
保安跟著這個男人過來後向黑少和千千介紹這個男人是他們醫院裏管人事科的邢科長,有什麼事可以跟他說有什麼人可以找他打聽。
黑少忙說想找一個江雨軒這位醫生,邢科長像被電麻了一下抖了抖。他拖著音問黑少是他什麼人。黑少說不是他什麼人,隻是聽朋友介紹江醫生很厲害,想找他做個節目。黑少說著還忙把工作證給掏出來給邢科長看,邢科長隨便瞟了瞟又伸手向千千要她的工作證,遞給他後他仔細的打量著照片上的千千。
黑少壓著心頭火等著他看個夠,邢科長看了照片後又來看千千,千千忙躲到黑少的背後。邢科長看到黑少的臉就收住了笑容問他:“你們不知道江雨軒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嗎?是誰讓你們來找他的呀?你們有什麼目的?”
黑少和千千大吃一驚,黑少忙找借口說:“哦,那可能是我們搞錯了吧。那麼我們就告辭了。”黑少說完就拉著千千跑了,出來之後黑少又覺得不應該就這麼一走了之。
因為千千的年齡也差不多是個大學生的年齡,黑少剛才又觀察到許多大學生進出並沒有檢查學生證的,於是他有了一個主意。
黑少讓千千換一套樸素一點可愛一點的服裝後,他再給她做一本學生證,讓她拿著混進圖書館裏,然後借一本書在書的扉頁上寫上江雨軒三個字。再拿著書到圖書管理員處問這本書是不是私人的,看管理員有什麼反應。
千千聽懂了黑少的意思,弄好了裝備出發,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不過好在是星期天整天學樣裏的人都多的。臨出門時,黑少在千千衣服的左胸地上別了一小朵絨絲花,很淡雅。
千千進去之後照黑少的辦法去問圖書管理員,這個管理員是個中年的女人,她看到書上被人用碳素筆寫著“江雨軒”有點生氣的用塊抹布沾了水去擦邊擦邊說:“這本書不要借了,這個人早死幾年了,借給你不吉利的。他的學生覺得他死得不明不白的總是偷在學校裏到處寫他的名字,我們也沒有辦法。”說著就指著有一排學生在看書的地方往右邊數過來第二個男生說:“那個小子就是他一個學生的,以前為江雨軒的事鬧得不可開交,最近才乖一點。畢竟是研究生了,懂事些的。”
千千謝過管理員後一本書也沒有借就出來了,出來後她一直等在圖書館門口,到快十九點的時候那個江雨軒以前的學生才出來。
千千忙迎了上去說要請他吃頓飯,他嚇一跳搖頭拒絕了。千千挑釁的問是不是不敢呀,男生畢竟是男生,咬咬嘴唇答應了。
千千帶著這個應該比自己還大的男生到了學校旁邊的一家學生飯店,點了些菜後就說要去衛生間,她給黑少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來一起問他,黑少說不用了他來了可能人家還不敢說什麼的就讓千千發揮一下特長吧。
千千笑了,她又可以獨自立個功。
出來時,菜已經上了兩個,那個研究生沒有等她來就先吃了起來。千千沒有見怪的抬起碗也吃了點菜後問他是不是江雨軒的學生。那個男生明顯的抖了一下,質疑的問她要問這個做什麼。千千笑笑說,她不會做什麼,隻是今天在圖書館裏借書時看到書的扉頁上寫著這三個字想著這個名字真好聽,而管理員說他已經死了覺得有點奇怪。
那個男生放下了心讓她不要亂打聽,不過他可以跟她說說。
他說:“那時江老師剛剛被評為教授,全班同學都為他而驕傲。而三個月後他就被外調到一個什麼機構去搞研究,不久他又回來了。回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愛說笑。有一次他們在上課時,校長帶著人衝進來質問他怎麼可以擅自跑回來,旁邊是一個教務處的老師,他著急的跟校長說林老師是說校長同意他回來了才排他的課的。林老師對校長說他就隻愛在這裏上上課,其他地方不去的。校長看到我們全班一百八十多個學生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沒有再往下說什麼了。但是,第二天林老師就失蹤了,一個星期後林老師的屍體被發現在郊區的田地裏。我們許多同學都去現場看,當時許多警察拉了隔離線不讓人進去,但是他們說的話我們都能聽到,說是林老師渾身都是傷應該是被幾個人一起群毆致死的。我們想著既然警察也來了,那麼他們會抓到凶手的。那時,我女朋友還哭得死去活來的。可是,又過了一個星期學校出了訃告說是林老師喝醉了跌進郊區農家水田裏被淹死了。我們班的同學全部被這個訃告驚呆了,本來還以為是不是小混混搶東西林老師沒給他們才被他們打死的或者是別的情況,但說他是自己死的,那渾身的傷實在說不過去呀。於是,我們班一百多個學生就寫了橫幅到校長辦公室去遊行。我們做了很多事,沒有人搭理我們,時間一久大家考慮到自己的前程也就各自散了。我也因為勸女朋友算了而鬧得分了手,她跟了一個肯用塊石頭砸壞校長家窗玻璃的男生重新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