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杯盞映著清音掛著憂愁苦惱的臉龐,青墨站在她身側,不解的問:“阿音既已知殿主有事瞞你,又知曉七星燃魂印,為何不親自去問殿主,還非要拉藏山過來試藥。”
清音細眉輕擰,輕聲歎息出聲:“就算我去問了,梵樾哥哥也定然不會承認,又何苦浪費心思,非要攻破一麵毫無破綻的牆,倒不如,找個容易的,隻要結果是我們想知道的不就好了。”
青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七星燃魂印就連醫書裏都未曾記載,要不…我們去找你師父呢,他活了千歲,應是對此稍微了解些的吧?”
“我師父就算知曉,被梵樾哥哥脅迫著,也定然不會同我多說…”她站起身,雙手掌心撐在桌麵,“不行,我還是去親自印證一下,青墨你不用跟過來了。”
話音落,就氣勢洶洶勢在必得的離開房間,朝梵樾臥房而去。
青墨乖乖留在房間裏,清音走到梵樾房門前,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房間內,梵樾正坐在桌案前飲茶,見清音進門,那句“怎麼了”還沒問出口,就被清音一把扯開衣領,大片白皙肌膚裸露在外,還閃著星芒的七星燃魂印妖紋也被她一眼看清全貌。
梵樾站起身,掌心附在她雙眸,皺眉問:“阿音,仗著本殿疼你,你現在膽子大到竟然敢直接扒人家衣服了?”
還真的有,即使是一閃而過,清音也不會覺得是自己眼花。
推門之前,她倒真希望,是她潛心研製的藥失了效力。而剛才藏山所說,完全是為了逗她玩,哄她的。
即使現在她視線內僅能看清梵樾掌心紋路,那妖紋都如深深印刻在她雙眼瞳孔,七顆星芒竟然隻剩四顆了,那前麵幾顆又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梵樾將被清音扯亂的衣領捋順平整,才放下擋在她雙眼的手。
難道是今天他與天火的對話,她聽得句句不落?可她當時明明沒再追問,以天火的性子定不會將實話告知,可清音此刻神情,明顯是知道了。
清音雙眸眼角含淚,情緒激動到氣息不勻:“那是什麼?”
梵樾依舊皺著眉頭,故作冷漠的答:“你不是都知道了,是去問的藏山,還是天火?”
“可是他們都知道,為何偏偏就我被蒙在鼓裏…”天火姐姐靈力強盛,妖法高深莫測,又很聰明,看得清局勢。藏山哥哥忠心耿耿,妖力不在天火姐姐之下,又重情重義。唯有她,天生體弱多病,靈竅受損,無法修習仙法,又習不得妖術,除了會診脈煉丹,什麼都不會。
梵樾久久未言,清音搭在他衣領的雙手漸漸收了力氣,失去支撐般的垂落在身側,她低垂著腦袋,好似失去靈魄的行屍走肉,清澈不混雜質的淚珠啪嗒啪嗒地砸向地板。
“是不是因為我沒用,不會仙法,又習不得妖法,身無靈力,仿若一個廢人,什麼都不會,還要讓你勞心勞力的來保護我…”
她沒看到梵樾望向她那心疼不已的眼神,默默向後退上一步,讓梵樾伸出來的雙手撲了個空。
“阿音,本殿從沒覺得你是個什麼都不會…”
“梵樾哥哥,”清音輕聲打斷他,“我肯定能找到辦法的,我去煉丹,煉好多好多丹,肯定有一種是能救你的…”
她轉身要走,卻被梵樾扯住手腕,緊接著身子輕輕跌進他懷裏,一如小時候哄她睡覺時候那樣,輕輕撫摸著她頭發,動作溫柔的,讓人差點忘記他是外人眼裏殺伐果決的極域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