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脈離天,最起碼要渡劫一層,二層,才可修煉,我剛剛查詢了你身體狀況,雖然你剛剛原因,可身體之中,居然也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規則之力存在。這規則之力,看似繁瑣,其實,相當簡單。花落花開,潮起潮落,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戰佛緩緩的道。
按照戰幽蘭所言,這戰佛身為戰族第三大的高手,對於道的理解,自然不會與他們這些小輩相同。
規則之力,對於李白蟬來說,太過於神秘和強大。
解析起來,費時費力,每一條絲線,想要理出頭緒,都是極其困難的。
說話間,戰佛信手一捏,飄蕩在天地間的一枚種子,落入他的手中。
他輕輕的拋入地下。
未見他有任何的動作,這枚種子,在滿是石壁的懸崖旁邊,開始了茁壯的成長,轉眼間,便成了蒼天大樹。這樹木齊天,遮天蔽日,似乎要衝破困龍之地的趨勢。
可隨著戰佛,腳下輕輕的一踏,這顆剛剛成長起來的大樹,居然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開始回到原本的樣子,成為了小樹苗,在成為種子,而這枚種子,漂浮而起,落入戰佛的手中。戰佛一拋,這枚種子,再次隨著風,飄蕩不知曉,去往何處。
“這便是規則之力。”戰佛緩緩的道。
李白蟬起身,抱拳,發自內心的恭敬,道:“多謝前輩今日所言,晚輩定當銘記在心。”
“行了,老夫不吃這一套,與其你感謝我這一下,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麼壯大自身的規則之力,怎麼形成自己的術。靠外力而成的術,終歸不是自己的。”戰佛沉聲道。也許是真的喝醉了,躺在崖邊,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李白蟬眯著眼睛,緩緩的盤膝坐下,那樹木茁壯成長的模樣,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之中回蕩。直到次日清晨,忽然間,有一聲號角,將李白蟬驚醒。
別說是李白蟬,就連躺在崖邊的戰佛都猛然之間驚醒。
這號角之聲,如同龍聲鼎沸,李白蟬緩緩的起身。看著戰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也不打擾,抱拳一下後,便轉身,敲響了自己的木門。輕聲道:“幽蘭表姐,到時間了。”
緩緩的,一聲嗯,戰幽蘭推開房門。道:“龍骨號角之聲傳來,便代表,戰族之修,已經盡數集結完畢。”
“本來,這幾日,是最為麻煩的,各種應酬和交際,就算躲在驚雷洞府之中,都會有人尋去。卻沒料想到,在表弟這個地方,卻是個好地方。”
李白蟬笑著,道:“待到四脈齊聚之後,幽蘭表姐想住幾日,便住幾日。”
戰幽蘭古怪的望了一眼李白蟬。也不點破這話,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曖昧的。他們雖然同為表兄妹,卻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像少主與少主之間的婚姻,也屬於正常。
走出了結界,戰寧江在此等候,似乎已經多時,焦急的模樣,仿佛兩夜之間,讓他成熟了許多。
“見過表兄,表姐。”戰寧江沉聲道。
在他的身後,浩浩蕩蕩的修士,將整個困龍之地圍住。李白蟬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戰寧江卻道:“這是我全部勢力了。我們快快前去吧。”
戰幽蘭臉色不善,想要說些什麼,李白蟬卻攔住了她,率先道:“不管如何,這都是寧江少主的一片心意。讓他們在此駐紮,等著我們便是。”
戰寧江的臉都要妞在一起,根本無法理解。可見李白蟬已經向著戰族最中心的位置走去,他不得已對著這幾千修士下著命令,道:“在此等候,我們凱旋而歸。”
“少主,此次四脈彙聚,我們為何要在此等候?”領軍的修士道。
“別說廢話,該你問的你就問,不該你問的,就別問,小心給你丟去遠古戰場。“戰寧江哼了一聲。連忙小跑,跟上李白蟬的腳步。
戰族,除了遠方的號角外,如今,似乎是一座死城。因為,所過之地,幾乎沒有任何的動靜。可是,隨著他們的步履加快,在到達城中之時,越來越重的壓迫,如同實質一般。
李白蟬帶著兩人,緩緩的向前走著。
在他們的臉龐,開始有了修士身穿金甲站立,肅殺之意,仿若淩遲之刃。
這條修士之路,看不到盡頭,與往前走上一步,那股壓迫敢越加的強烈。
李白蟬與戰幽蘭閑庭若步,但戰寧江卻不是那麼好受。李白蟬微微撇了一眼,沉聲道:“若不是前些時日,你在驚雷洞府之中,洗去不少身體內的雜質,恐怕現在,你已經要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