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戰寧江給李白蟬介紹了不少戰族高層的內務。像戰族四大分支,除了地脈的戰凡娶了一名道侶外,其他的幾位族長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天字脈有四位少爺,但少主的名頭,卻一直是由長子繼承。
就連黃字脈,都有三位,不過其他兩位,都是女子。
這些子嗣,一生之中,或許會接觸到很多次的四脈齊聚,直到上一代的族長願意退位讓賢為止,或許是千年,或許,更長的時間。當然,這時間中,隨時都會出現意外。
“你對我說的這些子嗣,都是有著正規血統的戰族之人吧。一些族長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那些,不算在內?”李白蟬問了一句。
戰寧江嚇了一跳,連他這麼玩世不恭的人,都不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沒想到,卻被李白蟬給說了出來。
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不錯,血脈不純的子嗣,不算在其中。”
兩個人走入到戰無名所在的大殿。
今日的大殿內,格外的熱鬧,一片駁雜。吵鬧聲不絕於耳。
李白蟬走入進來後,有了片刻的安靜,但在轟聲中,又開始了吵鬧。
不少的公子哥,抱著族中的女子,放聲大笑,雙手肆意的揉捏。一些,盤膝坐在一旁,望著手中的兵器,如同入魔。
這些,便都是從遠古戰場出來的啊。
怪不得走進的時候,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
這樣的修士,才稱得上真正的修士,哪怕,他們的修為不高,可他們,都是在生死磨難中成長起來的。
修士,對於氣息,有著敏銳的直覺,戰寧江進入大殿後,便一言不發,躲在李白蟬的身後。
對於這樣被冷落,放在之前,李白蟬會一聲不吭,但在現在,卻是不然。
單手成爪,一旁放在桌麵上的瓊漿被李白蟬抓入手中,狠狠的一拋。
“啪。”的一聲,在大殿中央,歌舞升平的地方,摔了個粉碎。
李白蟬的臉上,保持著笑意,緩緩的向前麵走去。
這些人,也是極少出遠古戰場,現在,也琢磨不透李白蟬是誰。到底為何要摔東西。不過他們眼底的凶惡已經彰顯。若李白蟬有半點怯意,下場恐怕極為慘烈。
“你是誰,此位,是你坐的嗎?”李白蟬站著,在大殿的主座上,有一個青年人,手中拿著琉璃盞,眯著眼睛,盯著李白蟬,可以這樣的角度,卻發現,李白蟬是那麼的居高臨下。
他胸口一陣煩悶,準備起身,卻發現李白蟬接著道:“戰無名,你說一下,此位,該誰去坐?”
這一下,在一旁冷眼觀看的戰無名,卻一陣的惱火。
本來內心十分期盼李白蟬與眼前的青年發生衝突,可李白蟬直接把這個問題丟了過來,著實讓他難受。
更重要的是,這個青年聽到李白蟬所言後,居然接著道:“好,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戰無名,我族以血脈為傳承的家族,一切血脈至上,我身為天字脈鎮守遠古戰場東方結界的少主,我想不明白,在你的大殿中,有誰能比我更有資格坐在主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