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發出情欲的悶哼,他的大掌拖住她的腰,幾乎就要往她的身子裏挺進。
她對這種事情已經不再熟悉了,他對她的身子更是了如指掌,知道怎樣最快地找到她的敏感點,她弓起腰身難受又享受著他的挑逗,那在情欲熏陶下的小臉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以沫。"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喃喃著她的名字,拇指摩挲著她俊俏的小臉,暗色暖燈下,清楚看他黑眸中的痛楚,"我帶給你那麼多不好的記憶,還奪取你最珍貴的東西。"就連現在回憶起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可以對她做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天歌。"她跟著他的痛而痛,"我不怪你,真的。"如果怪他,就不會來找他。如果對那些恨還念念不忘,就不會隻念得起他的好來!
可他不行,一想到過去那些互相傷害的日子,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他漸漸地遠離她,身上也不那麼炙熱,眼中的情欲慢慢褪去,從她身上下來,欲起身下床。
"天歌!"仿佛整顆心都空了一般,她喊住他,他回過頭,望見她焦急的眼神,道:"我去給你重新衝一包感冒藥,你在外麵都凍昏了。""沒事啦!"安以沫的聲音有些虛,"都這個時候了,身體的很多機能都在休息,明天早上再吃也沒關係。"想想也是這個理,葉天歌又重新回到被窩,關上燈,小心翼翼地摟她在懷裏。
"先睡吧。"他淡淡啟聲,聲音裏透著疲倦與歉意。
安以沫點了點頭,不出聲地窩在他懷裏,閉上眼,感受著他的溫度與心跳,漸漸地,呼吸變得均勻起來,融化在那個美麗的夢裏。
葉天歌撐起眼皮看著她,外麵的天稍稍亮了一點兒,她就像是個天使,那麼的安靜又美麗。
可是,以沫啊!怎麼忍心讓你和一個一直傷害你的惡魔在一起?
他悄悄起身,為她捏好被褥,從櫃子裏拿出感冒藥,再撕下一張白紙,匆匆寫下幾行字,就披上外衣離開了這兒。
也許是太疲倦,安以沫動了好幾次身子也沒感覺到身旁的葉天歌不見了,當她翻個身子想捏緊些被子的時候,才感覺旁邊空蕩蕩的,趕緊睜開眼,所有的睡意全無。
"天歌?"她邊喊邊下床,想去廁所找他,猛然一瞥,看見他留下的字條:
以沫,醒來了記得將藥喝下去。我去找劉雨心了,對不起,沒能在你清醒的時候麵對你。與關清揚好好生活在一起吧,他是個好男人。你離開這兒的時候,隻需要按照樹身上的葉字標記走就可以。忘了我。
他,走了?
這麼長一串字,濃縮起來僅僅就是這三個字?
說什麼對不起,說什麼找別的好男人,如果他真覺得虧欠了自己,他留在自己身邊補償不行嗎?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他選擇將自己推開?
眸中湧起一層濕熱的薄霧,安以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照著葉天歌留下的葉字標記,一直向前追尋。
天寒地凍的,雖然沒有在下雪,但冷風向四周刮來,就像是冰刀子一般,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葉天歌?"站在葉天歌麵前的,是六個彪形大漢。
聽見聲音,葉天歌抬眼,看著這幾個人,正揣摩他們的用意時,隻見他們為首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其餘五個就向葉天歌靠攏。
葉天歌警覺地瞪住他們,再往前麵不遠就有車輛通行,看樣子,他們是早就堵在這兒的!
可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兒呢?
他絕不懷疑安以沫,難道,還有人知道自己在這兒的行蹤?
正當他在思考的時候,一個人已經向自己撲來,他本能地想旁邊閃躲,卻沒用,這些人一看就是常練習的人,速度很快,幾乎堵住了他的每一個出口。
該死!
這樣的人遇見兩個自己都不確定能打得過,如今,麵對的是五個人將自己團團圍住,自己還有突圍的可能性麼?
事情比葉天歌想的還不順利,他的雙手被兩人縛住,他隻得一邊用腳去阻止其它三人的靠近,一邊扭動著身子想鬆開被縛住的手。
"還想跑?"隻聽一人大嗬了一聲,就往他的後膝蓋處一踢,葉天歌吃痛地跪在地上,扭過頭向後看,那人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嘴裏還叫囂著:"還跟老子橫,也不看你隻有幾雙手!"說著,綁住葉天歌的手腳,再用膠布黏住他的嘴,將他扛起來就往車子裏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