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我媽告訴你的?\\\\\\\"她問。
聲音如泉水,涓涓細流,潤過葉天歌幹澀火烈的喉嚨,似減輕了他所有的難受感。
他長呼了一口氣,周身排散的陰冷森寒依舊籠罩著他們兩人,就連外界傳來好奇打量的目光也被他的寒意嚇退了去,隻能偶爾偷瞄兩眼,試探地猜測是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做掉了?\\\\\\\"他很慢很慢地問。
但見她手中的酒杯才發現,即便沒做掉,她喝了這麼多烈酒,隻怕也難以保住吧?
該死!
竟然要活活見證自己的孩子從他母親的肚子裏流出來?
隻是這樣想著,他的手臂冒起好幾個粗大的青筋,自深邃的鷹眸裏震懾出駭人的火焰,緊盯著劉雨心的臉,似她隻要一動唇,他就會掐住她的脖子,讓她一命嗚呼。
真是怕人啊!
劉雨心暗笑。
看樣子,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絕情冷漠葉天歌,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絲擔心他的孩子啊?
她搖了搖頭,再看葉天歌的表情,她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先是震驚,再是錯愕,接著是了然,後來是憤怒,最後,都轉化為一抹難以言語的憂傷,還夾著點點愉悅。
葉天歌,你那一絲一點的愉悅,是為了你的孩子麼?
\\\\\\\"你怎麼就肯定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劉雨心笑得沒心沒肺的,握著手中的酒杯,卻遲遲沒有喝酒。
也許,在這種時候與葉天歌對著幹,他真有可能做得出來一些極端的事情吧?
還是先不要惹毛了他的好!
葉天歌擰眉,自上次看見安以沫與安以熏兩人偷偷摸摸進葉家的時候自己強要了劉雨心,之後並沒有碰過她。
其實仔細想想,命中率應該沒有那麼高吧?
可她在這段時間難道有別的男人?
見葉天歌這副糾結的表情,劉雨心笑意更甚,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唇微張,像是預言家那般小心翼翼地說:\\\\\\\"你覺得呢?\\\\\\\"\\\\\\\"到底是不是?\\\\\\\"葉天歌低吼著咆哮,他不喜歡在這種時候玩文字遊戲,這種抓狂的等候讓他的心一直懸著,整個身子都在被一股陌生的寒意侵襲。
\\\\\\\"我會撫養好他。\\\\\\\"劉雨心的聲音很淡,無論葉天歌怎麼逼問,她就是不想告訴他最終的結果,她就是喜歡看他著急的模樣,那會讓她感覺很開心!
葉天歌攥緊雙拳,他忍耐有限,對於那個答案,他迫不及待要知道!
\\\\\\\"說!\\\\\\\"隻一個字,帶有強製的命令性。
劉雨心這才認真地看著葉天歌,收起臉上那抹自然的笑弧,道:\\\\\\\"要孩子就得要母親。葉天歌,你裝傻當什麼都不知道,對我們今後的日子都會好過些。\\\\\\\"裝傻?
葉天歌的火氣更大。
\\\\\\\"你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氣急,如果知道有孩子,很多事,他就不會那樣去做了結。
\\\\\\\"我昨天才知道。\\\\\\\"劉雨心聳聳肩,對於肚子裏那個孩子,她沒有多大期待,早遲,是會讓他消失的。
因為,他的出現,會是禍害,是她做壞事的證據。
但。
嗬!
劉雨心又笑了笑,搖了搖酒杯裏的酒,晃得葉天歌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