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熏!你別這樣,我是有苦衷才會瞞著你,不想讓你插手進來。"果然,聽了安以熏的話安以沫就慌了神。
如果安以熏要帶母親離開,若是母親不走,安以熏勢必會發現母親病已經好了的事情;如果母親現在保密離開,那自己離她們就真的越來越遠了!
"那你告訴我啊!有什麼事就那麼難以出口嗎?最壞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安以熏堅定,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安以沫怔著向後退了一步,告訴她嗎?真的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見安以沫還在猶豫,安以熏鐵了心,才邁出一步,就聽安以沫出了聲:"我現在是葉天歌的情人。"安以熏頓住腳步,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還好是背對著姐姐,可以不讓自己這副模樣被她看見。
當事實真正呈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隻能逼自己麵對,因為,她了解姐姐,這種事情,姐姐一定比自己痛千倍、萬倍!
抬手,擦幹眼淚,安以熏笑對著安以沫,道:"沒關係的,姐姐,現在跟我離開這兒,遠離葉天歌,我們還可以過回以前的生活。"安以沫搖了搖頭,渾身癱軟地坐在沙發上,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她不知道要如何理清來告訴安以熏。
"以熏,你知道嗎?其實媽她的病,好了。"安以沫邊說邊觀察著安以熏的反應,果真,她比自己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還震驚,遞給她一杯溫水,然後將後麵的事情娓娓道來……葉天歌正在公司裏處理事情,想著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安以沫出來吃飯,五點,他在想著自己要不要提早下班。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竟是劉雨心。
這麼多天了,她幾乎沒有主動打電話找過自己,兩個人沒說和好,也沒說分手,偶爾遇見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擁抱可能親吻,沒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想不起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今天她突然打電話給自己,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對。
葉天歌有種感覺。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有空嗎?"電話接起的時候,劉雨心的聲音有些吞吐。
葉天歌不好的預兆來得更加強烈,有種掛電話的衝動。
他發現,幾乎是有個魔咒一直困擾著自己--隻要自己與安以沫之間稍微有點兒疏通的狀態,勢必,會湧來新一番的麻煩事情。
是因為自己與安以沫真的有緣無分,還是要先將所有的苦都嚐完才能享受甘甜?
"在電話裏說吧。"沒來由地,他很想躲過去。
可是卻忽略了,在電話裏說,他照樣不能阻止壞事的發生。
"那……沒事了。"劉雨心說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我先掛電話哦,要陪我媽出去買點東西。"說著,忙將電話掛斷。
聽著電話這頭嘟嘟嘟的聲音,葉天歌忽然又懵住了,那種永無止境的猜測困擾著他,劉雨心要說的到底會是什麼事呢?她分明對自己已經那樣沒信心了,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打這通電話又是為了什麼?
手握著電話,它的重量莫名其妙地加重起來,但要按下那個重播鍵過去,他又怎麼也沒有那個勇氣。
向來做事雷厲風行的他,沒想到,還有如此畏手畏腳的一刻!
算了!
如果真有事,就交給老天去決定吧!
就當劉雨心剛才那個電話沒有打來過,葉天歌將電話撥給安以沫,響了很久,她才接電話。
"喂。"她的聲音啞啞的,不像往日那樣清脆,像是哭過一般。
"怎麼了?"他問,眉頭不自覺地擰得更緊。
"沒什麼,你下班了嗎?"安以沫問,聲音依舊低小,不想讓他知道安以熏正在家裏的事實。
"到底怎麼了?"他不悅,聲音稍微加大了些。
有過剛才劉雨心那個小插曲,說他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隻是心中刻意的忽略才保持著這份鎮定,但為何安以沫也是這種遇到困難事情的狀態?
難道,她知道什麼?又或者,是她碰見劉雨心了?
"以熏現在在我這兒。"安以沫知道瞞不住,索性說了出來。
葉天歌一怔,怎麼安以熏能找到那兒?
"你都說了?"他問。
隻聽得她淡淡一聲"嗯"的音節,葉天歌悵然地歎一口氣,"那你現在不用躲躲藏藏了,叫她一塊兒來吃晚飯吧。""我不去。"安以熏冷著聲音說,幾乎是將安以沫手機搶過去的,"葉天歌,你這麼對我姐姐,然後還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地要請我吃飯?你這個極品敗類,人麵獸心的家夥,你……""以熏!"安以沫又將電話搶回來,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她,為什麼做事還是這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