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他那"丟失"的鏈子多少錢,她也沒問,反正,這是他們倆之間心知肚明的圈套。
她笑靨如花,食指玩鬧地勾了勾他性感的小下巴,靠近他的唇,淺聲:"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你確定你能滿足我?錢、和身體?"隻見他眸中一怒,翻身將她壓下,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嬌笑,勾住他的肩,"天歌,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些什麼?""如果我說不願意呢?"他毫不留情地堵回了她。
"那我也要說。"像是惡作劇般的,她忽然從他身下開溜,坐下來準備與他交談一翻。
"好!我倒要看你怎麼說!"
葉天歌的話音才落下,安以沫便聞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驚得剛要逃脫,他忽然拉住她的手,狂吻席卷她的全身。
"天歌,我真有事要……啊--"
她的話還在口裏嗚咽著,他忽然占領了她的身體,那麼快速的,那麼沒有征兆的,那麼疼痛的。
"說啊!"他咆哮著低吼,強健的肌理上密布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咬緊下唇看著他,真是要瘋了!
"不論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要利用你做什麼。嗯--"她甩弄著頭發,在他一再的攻擊下,全身都癱軟了下去。
"不要,輕點……"她哪裏招架得住他這麼快速的揉弄。
"說!"他的眼眸中情欲不減,但深藏在情欲背後的,是他冷到極端的理智。
她真是服了他了,他這樣瞎折騰,自己哪裏有理智說?
"天歌,別,別--"她扣著他健碩的手臂,他一再的用力,害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情說話了。
她細膩白皙的皮膚漸漸變紅,還滲出細密的汗來,房間裏水聲潺潺,聽得她麵紅耳赤。
而他依舊在她身上放肆的侵占,嘴裏還嚴酷的下著命令。
"第,第一次找你,要……啊--天歌!"她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解釋自己與他之間的誤會,可她越說他的動作越快越狠,她完全無力招架。
他提起她的大腿,夾緊他的腰腹,更加強悍地挺進,重複又麻木的做那個讓她幾欲昏厥的動作,他卻不亦樂乎。
"我一直都愛你!"她再也受不了他折磨式的歡愛,開口喊出來。
隻見他俊臉一沉,盯著她的鷹眸匆匆流轉過什麼,他放下她的腿,她得以喘息的想跑,卻又被他壓在身下,薄唇擦過她紅豔的唇瓣,聲音沙啞:"愛我?"她重重的呼吸幾下,渾身跟著止不住顫抖起來,"天歌,你還記得嗎?我們本來就要結婚的,可那天,那天劉雨心告訴我她生病了。當時,我……""當時,你同情心泛濫,把我讓給了她。"葉天歌笑笑,自己成她們兩之間的物品,推來讓去。
她們都說愛他,卻沒人真正願意為了他的好而存在。
"你知道?"安以沫驚顫著聲音問。
葉天歌勾唇,"你以為我真正跟你追究過這件事嗎?"他捏緊手,眼中狂然出暴戾,"安以沫,你從來就不知道……"不知道她偷闖進葉家毀滅的不止是他對她的感情,而是他對她所有的信任。
他不再相信她任何在有理智的情況下說的話,包括那句:愛他。
真是荒唐又矛盾。
她的謊話在他這兒卻很受用,雖然明知是假的。
"天歌。"她抱著他,嚶嚶抽泣起來,"很多事情已經解釋不清楚了,但請你相信我。"嗬!
他輕易就看穿了她,她卻還在演戲?
她從來就不曾了解過他,但他了解她。
於她來說,是真可以為了安以熏做任何事,但要取悅自己,絕對不會用吃春藥這麼極端的辦法。
她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點,他還半絲都未察覺出來。
粗厚的拇指劃過她精致的臉龐,他扯了扯嘴角,卻未扯出任何笑意--依舊是這張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但那顆不諳世事的心,已經越染越雜了。
天幕第一縷陽光照進這間獨立的房子裏,安以沫動了動身子,一股酸痛迅速襲遍全身,昨晚她由著他瘋狂了一夜,在完全經受不住下昏了過去才得以安寧。
"醒了?"耳旁傳來慵懶的聲音。
安以沫抬眼看過去,葉天歌半眯著眼,一如以往的安靜如常。
但他們之間,不經意的就多了些什麼--她現在是他的情人。
她乖巧地偎進他的懷中,漫不經心的給了他清晨一吻,心思已跑遠了。
"我暫時沒地方住,也不想讓以熏他們找到我,能不能讓我先住在這兒?"她揚起甜蜜的笑容,依舊單純地叫人無法拒絕。
葉天歌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不行。"
"天歌!"
"或者,你可以暫時住到……"
葉天歌的話沒說完,隻見他忽然起身,安以沫忙跟隨,收拾床褥的時候看見床單上那抹鮮紅的印記,眼眸暗了暗,當葉天歌眸子掃過來的時候,她又轉為笑臉,一晃剛才的憂傷。
陽光並不大,照在身上依舊暖暖的,安以沫走在雪地上,忍不住張開雙手擁抱這新鮮的空氣與暖意,整片白得耀眼的雪地上隻留有她的腳印,葉天歌依舊站在門口,抱胸看著她。
"天歌!你不會怪我踩壞了它們吧?"她回過頭來巧笑嫣然,其實,也很舍不得破壞這美景呢!
葉天歌搖了搖頭,手中拿著一把鋤頭,走到旁邊的車庫房前,將雪一點點的敞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這樣望過去,隻怕是車都不好開。
安以沫站在他背後的不遠處,默默看著沉默的他,眼中漸漸暈出一片濕潤來,也許他不知道,能這樣安靜的看著他,在好久以前都已經被宣告不允許了。
"我幫你。"她走到他麵前,笑著拿過他的鐵鏟,一下子下去,卻鏟不動。
原來需要那麼大的力氣!
一旁的葉天歌看著安以沫這懊惱又驚奇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安以沫的臉忽然就羞紅起來,放下鐵鏟,粉拳落在他身上,"你笑話我!"他抱緊她,慢慢閉上眼,也許,這一刻,兩個人都是真實的。
她沒有帶著目的接近他,他也沒有帶著拆穿她謊言的目的與她在一起。
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的相愛著。
她慢慢抬起手,抱著他的腰,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將眼中的濕濡都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