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去找他恐怕不大合適。"劉雨心半是譏諷半是認真道。
"劉雨心!"安以沫怒不可遏的低吼一聲,"不要再這樣假惺惺地裝好人!是你在天歌之間挑撥的很多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包括第一次你讓我離開他,全是你事先設計好的!"而自己,卻像是個傻子樣的被她耍得團團轉。
劉雨心冷冷地勾唇,果然,狗急了還會跳牆啊!
而她卻不緊不慢地,顯得一點兒也無所謂,"你現在明白似乎晚了點兒。即便天歌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頂多是說我愛他愛得太深,而你,太容易放棄與他之間的感情罷了!""你無恥!"安以沫還想罵更難聽的話,但劉雨心的話觸動了她整個心神--她就是這樣,輕易地放棄了眼看就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及地太多,到最後,想守護的沒守護好,本該擁有的,也頃刻之間覆滅。
"無恥?"劉雨心哼笑一聲,"安以沫,很多事情你若不知追求,就不要怪別人搶。你不珍惜的東西,還不許別人碰,是不是太過分了?更何況,葉天歌,本就是我的愛人。"安以沫整個人都愣住,她詞窮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平複了下心情,隻道:"他在哪兒?你不敢告訴我,是因為你怕我與他和好麼?"電話那頭,傳來劉雨心的一陣尖聲狂笑,待她笑夠了,厲下聲來,道:"安以沫,我們打賭,這輩子葉天歌都不會再與你在一起了!對於一個利用又背叛他的人,他有的,僅剩恨。不過你放心,這不還有我在嗎?我會讓他再寵你、愛你,卻要背負一輩子心靈的痛苦!直到,鬱鬱而終。"劉雨心誓言般的話讓安以沫麵對寒風瑟瑟一抖,安以沫自然相信,劉雨心會這麼做,而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有了更多不好的預感。
"他現在就在公司辦公室,你大可以跑去找他,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去了,便更容易傷害到他。你若對他還有一絲愛,是不是該放過他?"劉雨心輕聲細語的說,那話中卻仿佛帶著無形的針,紮進安以沫的心中,四麵八方都傳來難以觸碰的疼痛。
劉雨心歡笑著掛斷電話,安以沫望著前路,劉雨心已經說了,自己若現在去找葉天歌,定會給他帶去更多痛苦。她到底在盤算什麼?為什麼絲毫頭緒都沒有?
可自己眼下,是去,還是不去呢?
安以沫兩難地搖頭,望著茫茫前路,無論如何,她都得去找一趟葉天歌!
葉氏集團大樓的燈依稀亮了幾盞,安以沫走進去,保安看見她,微啟了啟唇,又當作沒看見她似的,隨她進出。
安以沫長舒一口氣,按下電梯的按鈕,徑直到葉天歌所在的樓層。
葉天歌的辦公室裏亮著一盞暗燈,憑直覺,安以沫感覺葉天歌現在應該是在辦公室的那間小臥室裏,齊偉不在,整層樓,除了下麵有幾名保安,安靜地沒有聲音。
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頓了會兒,沒有人來開門,她按下門鎖,開門走進去,果然,葉天歌並未在辦公室正間坐著,小臥室的那扇門微微虛掩,透出點點亮光出來。
她又敲了敲那扇看似白色牆壁的門,終於,葉天歌的聲音響起:"進來。"聲音平靜毫無波瀾,安以沫整個人愣住,心下卻有些歡愉:難不成葉天歌不想追究自己與安以熏偷進葉家別墅的事情了?
她推開白門,臉上的笑意有些掩藏不住,當看見葉天歌的時候,一顆心瞬間又緊了起來。
他濃眉輕揚,犀利的眼眸平靜無波瀾,似那忽然平靜的海麵,卻不知下一瞬會不會突起潮湧,一個大浪將她吞滅到未知的深海黑暗裏。
"來求我?"葉天歌揚了揚聲音,語言幹練且簡潔,再也尋不到往日對安以沫的那種調侃與嬉鬧。
"隻要你能放過以熏,你想告我幾百次幾千次都沒關係!"安以沫著急表明自己的立場。
葉天歌哼了聲,挑起眼看著安以沫,"放過她?"他勾唇而笑,"我以為,我打她那一巴掌,足夠讓你找我拚命,但看樣子,你也沒多心疼她嘛!"他故意激她,倒要看看她的脾氣能忍到什麼地步!
果然,見安以沫的臉色倏然就變得不好起來,清澈的水眸裏閃著倔強的光,但很快,就恢複平靜的乖巧來,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
"隻要你能放過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安以沫道。
"包括取悅我?"葉天歌笑出聲,似地獄的撒旦,來吸取人世間一切可以讓他壯大力量的黑勢力。
見安以沫的眼眸睜了睜,似要被他的話震碎般,他又道:"我可是試過一次你的功夫,並不怎麼樣。我現在,不怎麼感興趣。"聽見這話,安以沫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如果葉天歌鐵了心要整自己與安以熏,那是不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