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再敬你們倆一杯!到時候你們結婚了,我一定給你們送份大禮!"安以薰說著,覺得自己的聲音啞啞的,仿佛眼淚都要掉下來一般,她忙仰頭將酒喝下去,想讓淚流回去。
還未低頭,就聽見關楚澤在喊:"柔兒,你怎麼了?"她不解地望向關楚澤,再望向柔兒,她全身泛紅,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
"柔兒!"關楚澤扶起柔兒,將她摟在懷中,安以薰傻傻地看著他這麼嗬護另外一個女人,原來,男人變心可以這麼容易嗎?
"我,我對酒精中毒,不能碰酒。"柔兒虛弱地道出了原由。
頃刻之間,安以薰發現關楚澤似變成了一直豹子,眼神淩厲地瞪著自己。
"我……你怪我?"她問,卻從他的眼神裏已經找到了答案。
"如果不是你勸她喝酒,她會中毒嗎?"關楚澤怒道。
"她也沒跟我說她中毒啊!否則我會逼著她喝嗎?"安以薰辯解著。
關楚澤再看了安以薰一眼,那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她心痛地看著他抱著柔兒離開,他那麼關心他的柔兒,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自己身上,完全不顧自己,關楚澤,你這個沒良心的!
她恨不得從今以後再也不見他,可為何,心下會隱隱作痛?
關楚澤,你給我回來!
安以沫坐在醫院陪著白素禾,她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給葉天歌打個電話,哪怕是說聲謝謝?
電話緊捏在手中,他昨晚說了,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自己又何必再去招惹他呢?
就在她正不知該如何的時候,陸子昊提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來,看見安以沫的時候,微笑著說:"我果然沒有找錯地方。""老板?"安以沫詫異地站起身來,"你怎麼來了?""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員工啦!"陸子昊笑道,"聽說你母親住院了,我來看看,我倆,總歸是朋友啊!""你坐。"安以沫接下水果籃,招呼著。
"阿姨的氣色倒是不錯,醫生怎麼說?"陸子昊問。
"醫生也沒給出個具體的說法,不過,我想,也是快清醒了。"安以沫道。
"這很好啊!你也不用那樣一直牽掛著了。"陸子昊笑著說。
安以沫點點頭,與陸子昊開始攀談起來,聊起杜樂樂的時候,陸子昊特意將話敷衍過去,安以沫無奈,可是,很顯然,自己與杜家人都擔心多餘了,陸子昊並未將自己當成杜馨雯,他依然待自己如初,不近不遠的距離,恰到好處。
而此時的安以薰,卻完全處在一種空白的狀態。
關楚澤二話沒說地丟下她就走了,服務員怕她不結賬,將滿桌子的菜都上齊,她一個人對著這桌菜,還有對麵的兩瓶酒,欲哭無淚。
可她不願就這樣丟臉的離開,關楚澤走了有什麼關係,沒有他在,難道這個地球就不轉了嗎?
她一個人照樣可以吃得飽飽的!
她重握筷子,大口吃起飯菜來,邊吃邊點頭稱讚,還不忘別浪費了自己桌上的三瓶酒。
吃完飯,她將剩下的兩個沒動筷子的菜打包,結過賬,裹著風衣離開,身後留一片人的猜測。
她漫步在街上,天空又飄起了小雪,俗話都說,下雪的時候不冷,融雪的時候冷,她駐足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風,閉上眼,感受著鬧市中的靜謐。
讓心靜下來,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也許就不那麼在意了吧!
睜開眼,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邁,望著身旁呼嘯而過的車,伸手攔下一輛車,去醫院。
安以薰回來的時候,陸子昊與安以沫正聊得開心,安以沫望著安以薰,發現了點兒不對勁,便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和楚澤約會去了嗎?""他公司有事,我們吃個中飯就散了,這是沒吃完的,今晚熱一下還可以吃。"安以薰微笑著道,然後,開玩笑似的道:"陸老板,今晚留下來吃飯嗎?""不了,今晚有事,改天吧。"陸子昊道,顯得彬彬有禮。
安以沫暗看安以薰一眼,怪她不該見人就亂開玩笑,隻是覺得安以薰今天的活潑怎麼有些奇怪,難道,是和關楚澤發生什麼事了?
而喬誌懿在得到劉雨心的身子後,拿著監聽器和劉雨心開鎖的朋友一塊兒潛入安以沫的家,這回,他有些後悔了,自己該買監視器的,說不定,還能看見什麼限製級的畫麵呢!
想著,意興闌珊地看了眼手中的監聽器,嘴角的笑陰邪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