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是遲疑了一會兒,關清揚就下車,然後讓出駕駛位,在副駕駛上坐下。
對於關清揚今天這麼通情達理,沒有婆婆媽媽,關楚澤倒是有幾分不解,上了車,將車子發動,不出關清揚所料,關楚澤專注開車,速度早已超過了200。
關清揚緊緊抓著車的扶手,好在安全帶係得緊,否則真怕關楚澤一個刹車就會將自己摔出去。
關楚澤繞過屋子後麵,上了一條盤旋公路。
"楚澤!"
關清揚終於承受不了心髒的壓迫感喊出來。
這條公路被人稱為"魔鬼環形圈",因為在這裏栽倒的車手每年都有那麼幾個,即便開得很慢,在不經意的一個拐角處也會摩擦到車身,稍有不慎,就會跌下山,相對好一點兒的,就是毀了車。
所以這裏有了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隻步行,或坐纜車。
可在又下了還好幾場雪的情況下,關楚澤的車速還開得這麼快,哪裏還有命活著回去?
正想著,關楚澤一個掃尾,關清揚整個人往前載,緊跟著又向後倒,如此幾個反複,他被折磨得幾乎要吐了,也是晚上沒吃飯,中午又沒吃多少,肚子裏根本就沒有貨。
"嗖--"的一聲,關楚澤又加大了車速,車子如同裝了哪吒的風火輪一般,幾乎是飄著走的。
"關楚澤你給我停下!"當喊完這句話後,關楚澤果然很聽話的,停了下來。
再看看周圍,是個較為平坦的滑坡,不遠處,有間溫泉洗浴中心,這裏的溫泉很出名,等再下過幾場雪後,這裏的遊人就會多起來了。
關清揚深吐一口氣,能留著命到這兒來,他感覺已經是老天爺的恩賜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關楚澤開的車了!
"這麼容易就開上來的路,哪裏有你們說得那麼恐怖?"關楚澤揚眉,深邃的黑眸裏張揚著桀驁不馴的霸氣。
關清揚微瞪他一眼,下了車,給母親打個電話報平安,並讓她與父親先睡,今晚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
關楚澤瞥了一眼關清揚這一副乖乖孝順的模樣,很鄙夷地走進溫泉店,叫了兩廂啤酒,然後要了個套房。
他不喜歡在外麵泡,喜歡在豪華房間的地下溫泉獨自洗浴,享受那種靜謐的暖意。看著寥寥熱氣上升,可以沉醉。
既然是醉,當然就少不了酒。
關清揚看了看自己的車,再看向關楚澤的背影,無奈地搖頭歎氣,將車鑰匙交給前來侍應的人,跟在關楚澤身後進去。
這裏比關楚澤想象中的美,他要的房子正對後麵那座供人滑雪的雪山,站在窗戶口看看,這裏的一切比較適合情侶,而自己與關清揚兩人在這裏,好像是有什麼特別的取向一般。
他自顧脫下衣褲泡進了室內溫泉,才不管關清揚要不要享受。
關清揚見關楚澤如此不待見自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打算先呼吸幾口靜謐的空氣再說。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內些有尷尬的寧靜,關清揚走去開門,原是侍應來送車鑰匙和啤酒。
侍應走進來,看了看在泡溫泉的關楚澤,再看看穿戴整齊的關清揚,眸中有些不解,但很快,就轉為笑容,將啤酒放在茶幾旁。
"願二位玩得愉快,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呼叫總台。"侍應說著,有禮貌的退出去。
這下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關清揚想著,然後取出幾瓶啤酒放在關楚澤旁,再在沙發上坐下,自己打開一瓶酒,緩緩幽幽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什麼?"雖是這樣問,但關楚澤眼中已經明了。
"在家裏你脫口沒說完的話。"關清揚道,也不管關楚澤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哦!"關楚澤像是恍然大悟般的,"你說那件事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關楚澤反問。
"至少我要確認你說的和我說的是一件事。"關清揚冷聲,同時,又喝下一口啤酒。
今天的啤酒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嗆人,入喉而過,有中生澀,很不想吞下去,但又不好吐出來,隻能強逼著咽下,穿過喉嚨,不僅澀,而且烈。
"不要告訴我你沒喝過這個。"關楚澤看著關清揚的表情,一副鄙視他為鄉巴佬的模樣。
"這是蘇格蘭啤酒商Brewmeister發行了酒精含量為65%的Armageddon啤酒,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烈的一種啤酒。"關楚澤道,沒想到剛才在這家溫泉店竟看到了這種酒,倒算是一種意外的驚喜了!
關清揚擰了擰眉,與關楚澤比起來,自己在對這些時尚東西麵前完全就是個土包子,也許是之前那麼多時間都拿來找安以沫和為公司的生意發愁了吧!
"別扯開話題。"關清揚的聲音顯得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