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熏綻出個笑臉,道:"放心吧,我又沒用那筆錢,更何況,我一定不會背這個黑鍋一輩子!"她說得篤定,安以沫隱隱覺得,這件事,安以熏心中應該多半清楚是誰做的。
關清揚點頭,然後從冰箱裏拿出菜,安以沫忙搭把手,再對關楚澤與安以熏說:"楚澤,你先陪以熏說說話,我和清揚做飯。"然後,就進了廚房。
安以熏與關楚澤坐在沙發上,幾天沒回家,安以熏倒是挺想念這裏的。
關楚澤坐在安以熏身旁,仔細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輕鬆的笑。
"幹嘛笑得這麼賤?"安以熏白了他一眼道。
"有嗎?"關楚澤繼續笑,然後在她耳旁,小聲說:"你沒有發現什麼嗎?""什麼?"安以熏問,然後,發現自己的手一直窩在關楚澤的大掌中,她忙欲將手抽出來,但關楚澤比她的反應快,雙手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是不是該定下了?""瞎說什麼呢?"安以熏移開眼,欲再將手抽回來,但關楚澤握得正緊。
關楚澤靠近她,幾乎要將她圈在懷中,道:"不想再看見你這樣一個人憔悴,以熏,來我身邊,我可以保護你。"安以熏搖搖頭,道:"你自己都還在家人的保護之下,怎麼保護我?"她眼下,還帶著那頂貪汙的帽子,怎麼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禍害了他?
他也是個優秀的富家二少,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怎麼可以因為自己就背上那麼多不好的罪名,更何況,眼下,自己哪裏有心思談感情?
"以熏。"關楚澤皺眉,"你當真以為我就隻是個一無用處的花花腸子嗎?""怎麼不是?"安以熏笑得歡,"以我在學校對你的了解,加上回國後的這些了解,關楚澤,你還不夠強大。""你認真的?"關楚澤沉下聲音問。
安以熏繼續笑,笑得沒心沒肺地,道:"怎麼?難道你還認不清你自己?"眼看關楚澤的臉黑沉了下來,安以熏繼續道:"你啊!根本就沒有成熟,在學校的時候每次考試都墊底,但我都拿獎學金;你在參加中國學員的聚會,我在兼職做零工;回國之後,我已經開始工作了,但你還在你家裏人的庇佑下生活。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我被人誣陷了,但你沒有任何辦法。楚澤,我倆不適合,我想找個成熟男人。"這話說完,關楚澤鬆開她的手,認真看著她,然後淡淡一句:"我明白了。"說著,打開電視,電視裏在放喜羊羊與灰太狼,灰太狼被喜羊羊欺負得滿頭包,一次又一次地被紅太郎打到天上去,嘴裏還喊著那句經典口號:"我一定會回來的!"關楚澤看得哈哈大笑,幾乎是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安以熏坐在一旁默默看著他,除了在心裏說對不起,沒有任何話好說了。
吃過午飯,關清揚暗暗看了好幾下安以熏,有些事情他想問清楚她,然後,才能向安以沫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去洗碗。"安以沫說。
找到這空檔,關清揚將安以熏拉到一旁,問:"以熏,你是不是知道是誰陷害的你?""大致有個懷疑對象吧。"安以熏道,有些事她不能完全告訴他,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畢竟,在很多事情上,需要他幫忙才行。
"誰?"關清揚問。
"劉雨心。"安以熏答。
是她!
關清揚的眼眸睜了睜,這陣子,自己也懷疑過這個女人,還派人去查過她,卻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有證據嗎?"關清揚問。
"還沒有,但我不會就這樣讓那個真正的凶手又拿了錢又過得那麼瀟灑!"安以熏道,眸中的眼神堅定。
"你有計劃了?"關清揚問,隱隱透著一種不安,他其實是不願安以熏再涉險的。
安以熏搖了搖頭,道:"還得好好想想,這裏麵好多關鍵的事情我還沒想出來,清揚大哥,你和我姐姐最近怎麼樣了?"提起安以沫,關清揚隻能搖頭,"她似乎,會和葉天歌和好。""不可能!"安以熏有些大聲,向後看了看,再小聲問:"你有什麼依據嗎?""這就是一種感覺。"關清揚顯得很無奈。
安以熏皺眉,難不成,姐姐為了救自己,真的與葉天歌有某種暗中的交易?
不行,今晚一定要好好問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