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順著望向窗外,果然,車子外麵飄落好多雪花。
她忍不住按下車窗,手還未伸出去,就有好幾瓣雪花紛紛落了進來,隻是車內的溫度太高,不到幾秒鍾,雪就化了。
葉天歌將車靠邊停下,安以沫伸手出去,一朵朵雪花落在她的手中一點兒也不冷,反倒是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葉天歌看著她,這個角度隻看得到她的側臉,濃密的睫毛乖巧地上下舞動,清澈的眼眸印著湛藍的天空,薄唇微微張開,美得不似凡物。
可能安以沫一直不知道,她清純而不幼稚,雅致而不媚俗,給男人一種極為溫暖的感覺。
他拉回她,對上她那雙無辜的水眸,心轟然一動,他果然是不能再否認,自己還愛她!
他吻上她的唇,閉著眼感受她柔水一般的溫度,不舍放開。
安以沫怔怔看著葉天歌,剛才,她在他的眼眸裏看見了,愛?
那麼濃烈,那麼相思,一如他現在的吻。
吻?
她忽然回過神來,大手抵在他與她的胸口之間,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控製不住那瘋狂的念想與不安,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每一滴血液裏!
他抱緊她,為她帶給他的那份不可自控發愁。
她被禁錮在他懷中,雙手猶豫地緊緊捏住,他,還愛自己?
過了這麼久,他還沒忘記自己?
眼中凝出一大片淚水,她幾乎想要與他一起沉倦在那片愛河裏,但她不行,她怎麼能再去愛他?
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不可能,還有那麼多未知的因素,怎麼還能相愛?
她惆悵地望著那片天,瞬間失去了雪景的色彩,灰蒙蒙的,伴隨著入骨的寒風……葉天歌送安以沫到醫院,將車停好後,跟著安以沫一塊兒入了白素禾的病房。
安以沫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求全的跟在葉天歌身後,竟看見關清揚也在。
"清揚!"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
今天是周一,她以為他要去上班的啊!怎麼會?
這下完了,麵對他們兩人的目光,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出軌的女人,被人抓了個現場。
她暗暗看向關清揚,他的麵色很難看,記憶中,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黑沉的臉色,不由地再偷偷看向葉天歌,他倒是一如往常,麵上帶著一度淡笑。
"原來關總經理也在,真巧。"葉天歌率先向關清揚伸出手,他來這兒就準備遇見關清揚,自然比關清揚要顯得沉穩些。
關清揚回過神來,像是被人搶占了先機,忙道:"真巧。"轉而對安以沫道:"以沫,還不招呼葉總經理坐下。"儼然安以沫男朋友的口吻。
安以沫隻能低下頭,道:"請,請坐。"
葉天歌忽而看向安以沫,她這是承認關清揚是她女朋友的意思麼?
他擰眉,看向在病床上躺著的白素禾,她顯然還記得葉天歌,一看見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明顯有了愉快的反應。
安以沫不由地不解:到底葉卜雄與母親之間發生過什麼呢?為什麼母親每次看見葉天歌都會顯得這麼喜歡?但她看見葉卜雄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反應啊!
"如果你媽多與我接觸幾次,說不定會好得更快。"葉天歌笑侃,無形之間,將關清揚比了下去。
安以沫跟隨葉天歌看向母親,想起第一次他喂母親喝藥的場景,那些日子沒有風沒有雨,有的隻是些小脾氣,現在再想起了,竟感覺那些日子都是夢境了。
關清揚看著安以沫這一副沉醉的模樣,她,難道與葉天歌和好了?
"以沫,剛才劉醫生找你,你去看看吧。"關清揚忽然道。
安以沫"哦"了一聲就出去,關清揚也跟著出去,葉天歌暗自覺得好笑,隻怕就安以沫那個笨蛋沒看出來關清揚是故意說那話的吧!
不過,他不管那些,反正現在安以沫人在自己手上,自己有一年的時間去證明自己的疑問,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
安以沫才走沒幾步,手腕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將她往前麵的走廊拉,她回過頭,看清楚是關清揚,隻能老實跟著走。
"你跟他和好了?"關清揚問,不可抑製心頭的憤怒。
安以沫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得此答案,關清揚愣住了,他以為既定的事實就是安以沫與葉天歌和好了,可當她搖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太不淡定了!
"那你們?"他疑惑。
"因為知道我媽病了,所以來看看。"安以沫小聲道。
關清揚輕輕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們倆隻是做回了朋友,可剛才葉天歌分明是在跟自己叫板,難道,他想追回安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