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姐,那我就先走了哦!"杜樂樂道,既然有關清揚在這兒陪著安以沫,她也不好意思賴在這兒做電燈泡。
安以沫點頭,眼下她也沒有心思與杜樂樂討論如何追求陸子昊的問題,她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處理不好,怎麼幫別人處理?
夜幕降臨,天空籠上一層薄薄的月光,月亮藏在烏雲背後,努力發出一點兒亮光。
關清揚與安以沫兩人一下午就安以熏的事情一直討論,卻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人默默相視無語,當沉默已成習慣,誰也無法為對方多帶來一絲安全感。
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安以沫依舊焦急,葉天歌並未給自己打電話,而萬一他此時可自己打電話了,那關清揚這兒怎麼解釋?雖然自己現在變得醜陋,卻不願讓他這麼快就對自己失望。
"清揚,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否則,晚上開車也不安全。"安以沫道。
關清揚癟了癟嘴,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安以沫第二次讓自己離開了,下午的時候她就讓自己離開過,隻是自己堅持沒走而已。
他歎口氣,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醫院安家,"以沫,記住,有事隨時找我,明白嗎?"安以沫點頭,"不要太擔心我,我沒有那麼脆弱,以熏還沒平安出來。""我擔心你懷了孩子,一個人支撐不住。"關清揚道。
安以沫笑笑,站起身,"我有分寸的。"
關清揚不再勸,道理說多了沒用,隻能先行離開。
安以沫特地悄悄跟著關清揚走,確定他離開才又回到病房,她拿出手機,電話撥給葉天歌。
葉天歌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硬逼著自己第N次要打電話給安以沫的念頭,盯著電腦屏幕,什麼也沒想,什麼也不做。
手機響了起來,他心中一動,忙拿過來看,是劉雨心。
清楚聽見了失望的聲音,他整理下情緒,然後才接電話:"心兒。""天歌,你今晚回家嗎?"劉雨心問。
"公司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葉天歌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回。
劉雨心了然地點頭,打這通電話不過是例行公事般地問候,而葉天歌也不許她到公司去打擾他,她就理所當然地待在家裏玩了。
"那我就不過葉家去了,我媽有點小咳嗽,我留下來照顧她。"劉雨心道。
"嗯。"
見葉天歌這麼冷淡,劉雨心擰了擰眉,道:"怎麼了?"葉天歌回過神來,剛才一不小心自己又在想安以沫的事情了,便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爸和金秘書的昏迷的這件事有疑點。""天歌,別想多了,警察都會查出來的,而且,醫生也在研究治療他們的配方不是嗎?"劉雨心道,見葉天歌不說話,她又問:"你不會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點送去?""不用了,剛才齊偉給我叫了外賣,我還有事,先這樣。"說著,葉天歌就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劉雨心的眉頭鎖得更緊,就算是為了葉卜雄的事情,葉天歌也不至於對自己這樣冷淡,他是怎麼了?是發現了什麼疑點,還是有別的原因?
不行,自己不能再待在家裏了,得去一趟公司看個究竟!
葉天歌掛斷電話,在心裏生悶氣:自己的手機沒有打不通,安以沫現在有求於自己,她還這麼不搭理自己?她是有多高傲?以為隻是昨晚那樣就能讓自己撤銷對劉雨心的控訴?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無恥,但他不能控製自己,她又一次闖進他的生活,讓他發狂地想看見她痛苦。
他以為報複她,至少是兩個人一起痛,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記住那段過去,黯然神傷。
他不再等,將電話撥給安以沫,安以沫嚇了一跳,當看見來電者是葉天歌的時候,一顆心加快了跳動。
"喂。"她接起電話,假裝鎮定。
"過來我辦公室。"葉天歌清冷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安以沫呆呆地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他果然還是,打電話來了……她此刻就像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也許偷東西不是本意,但為了活得更好,隻能為之。
她握緊手機,匆匆看了眼白素禾,便道:"媽,該睡覺了。"然後,扶著白素禾躺下,再將病房的燈關上,自己提著包離開病房。
她特意向值班的護士打了聲招呼,萬一母親有什麼動靜,他們通過走廊的監視器也能看見。
然後,才忐忑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