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以沫撲閃著迷離的眼。
"剛才遇見的那個男人,和你們,有仇?"陸子昊問,那個男人,怎麼都覺得有一點點眼熟,不知道和安以沫是什麼關係。
"他呀!"提起喬誌懿,安以沫莫名地笑了笑,也許是喝多了酒,這一刻,她竟有種想將心底所有的事都一吐為快的感覺。
她挨近了陸子昊坐,像是要說個驚天大秘密似的,神秘兮兮地道:"他是我前男友。""隻不過,就在我和他要結婚的前幾天,他悔婚了,娶了一位富家小姐,還和別人有個孩子了!"正說著的時候,又一口酒下肚。
陸子昊了然,也跟著喝酒,道:"看樣子我倆又是同病相憐啊!""怎麼?你也被這麼甩過?"安以沫好奇了,半醉半醒之間的腦子也不那麼好使。
"就在我結婚的當場,我的新娘,也就是樂樂的姐姐,被一輛刹車失靈的車撞死了。"陸子昊說著,閉了閉眼,眸中滿是傷心。
原來是這件事。
安以沫無法說什麼安慰的話,因為那些話聽起來都太虛假且不起任何作用,隻能舉起酒杯,道:"喝醉了,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幹!"
"幹!"
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卻仿佛誰也喝不倒誰,永遠處在半醉半醒之間,對那些傷痛的回憶半是模糊半是清晰,想起來就會隱隱作痛。
安以熏被尿憋醒,見姐姐不在床上,也顧不得找她,先跑出來上廁所,看看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
可客廳裏的燈還是亮著的,還有滿屋子的酒味,客廳裏好多空酒瓶子,再向地上看去,天哪!姐姐和陸子昊兩人相擁著睡在一起!
她忙跑過去,看見他們兩人的衣服是完好的,才稍微舒了口氣,將他兩分開,然後,搖了搖安以沫:"姐,別睡地上,會著涼的!"安以沫閉著眼,"嗯"一聲就不再說話,也沒有醒來,翻個身,抱著安以熏的大腿又繼續睡。
天哪!
他們這是喝了多少?
安以熏長歎一聲,再看看陸子昊,無奈地搖了搖頭,可人有三急,見他們兩沒抱在一起了,趕緊先去廁所解決自己的問題再出來。
"姐啊!該起來上班了!還有這位陸老板,太陽都曬屁股啦!吃我姐的豆腐吃得這麼香甜。"安以熏在陸子昊的肩頭指了指,想將他搓醒來。
可兩個人誰都沒有睜開眼,安以熏隻能蹲下,拍了拍安以沫,"姐,上班遲到啦!"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姐姐的臉色通紅,渾身還在瑟瑟發抖,她忙摸了下安以沫的額頭,火燒過一般的燙,再順著將手探向一旁的陸子昊的額頭,比姐姐的額頭還燙。
"怎麼了?一大早吵死了!"杜樂樂從臥室裏出來,不滿地看著安以熏。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他們兩喝醉了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現在都發高燒啦!"安以熏忙道。
"一起睡?"杜樂樂略過安以熏話裏的其它訊息,篩選出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那條。
"別磨蹭了!再燒下去到時候都成癡呆啦!"安以熏衝杜樂樂大喊大叫道,趕緊從臥室裏拿出棉被來,給安以沫與陸子昊一人蓋一床。
杜樂樂這才慌張地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之後,到陸子昊身邊來,將他扶著坐起,一邊用被褥裹著他,一邊抱著他,"子昊哥哥,你醒醒,別睡了,這樣會不會暖些?"安以熏也忙照做,抱著安以沫,也開始喊:"姐,別睡啊!"喊了差不多有一分鍾,安以沫才略微睜開眼,看了眼安以熏,道:"我不喝了。"然後,又繼續睡覺。
安以熏啞然,他們昨晚是多有雅興,在外麵餐廳裏喝了那麼多,回來還接著喝?
這陸子昊也是,他一個人喝酒夠了,幹嘛要拉上姐姐?
不一會兒,就聽見救護車的"滴嘟滴嘟--"的聲音,安以熏怕被人認出自己,忙戴了個大框墨鏡,再揣上一個口罩在兜裏,才去打開門。救護人員上來兩個大男人,一個背起安以沫一個背起陸子昊,左鄰右舍都開始出來看熱鬧,見安以沫與陸子昊兩個人都昏睡不醒,不由起了各色謠言。
"聽說是兩人為情自殺。"路人甲說。
"剛聽說是分手前的最後一次聚會,兩人都喝多了,酒精中毒。"路人乙說。
"不是說情殺嗎?"路人丙道。
救護車疾馳而去,這些謠言滿天飛,紛紛得不到答案,越傳越離譜,而有些事,幾乎就要照著謠言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