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甜甜地笑了起來,對喬誌懿的話絲毫沒有懷疑,窩在他的懷中,撒嬌道:"就你嘴甜!""可我心裏鬱悶著呢!"喬誌懿揚起腔調,然後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來:"原來嵐兒你對我這麼不信任。"見喬誌懿真委屈了,蘇嵐撅著小嘴,道:"老公,我錯了嘛!看在寶寶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喬誌懿在她臉上淺吻了一口,然後道:"老婆大人錯了也是對的!我知道,你這樣激動也是因為太愛我了,不過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嚇著寶寶不說,還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蘇嵐一臉甜蜜的抱著喬誌懿,她覺得,此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與喬誌懿相戀,並且期待肚子裏這個小家夥的降臨。正是因為愛得深,所以她更害怕失去,害怕安以沫不甘心將喬誌懿從自己身邊搶回去,越是有這種害怕的念頭,她就越敏感。
安以沫回到家,眼圈依然通紅,好在安以熏還沒回來,便趕緊進浴室洗把臉,想著先緩解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蘇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不過,喬誌懿沒打電話來找自己算賬,應該是沒出什麼事情吧?
想著,她長舒一口氣,因為自己的一通電話,差點就讓自己成為罪人了!
她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些菜,準備晚上的飯,水嘩嘩嘩的響,不知為何,竟帶著她的眼淚也嘩嘩嘩的流。
原來,哪怕自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但那些記憶卻是真實存在的,每每要禁錮那些與葉天歌曾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心就會痛到窒息。
抬頭,伸手將眼眶中的淚擦幹,以前剛與喬誌懿分手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做,就能將眼淚都憋回去。
可為什麼這次卻不行,眼淚還是忍不住一直流,不是應該受過一次傷的心會更堅強嗎?為什麼反倒更脆弱了?
安以沫,你到底是怎麼了?
葉天歌一路開車,他並不知道自己將車開到哪兒了,周圍很偏僻,隻有一兩戶農家,依稀亮著黃色的燈,但因為稀少,暖色調的燈光也顯得清寒寂寞起來。道路再往前就是一條通往農村的小路,他走下車,以為吹吹冷風會讓自己更清醒,從而從一種愛而不得的心境中走出來。
不遠處的長草叢中,一陣風拂過,它們低下頭,露出幾處黑色來。
葉天歌皺眉,急忙提高警惕,四下看了看,跨著大步還未上車,就從草叢裏跳出兩名劫匪,手持兩根木棒對葉天歌大喝了一聲,越走近,他們臉上的笑越邪惡了些。
"撈到條大魚!"其中一個人用方言說。
"賣了他這輛車就夠我們瀟灑好一陣子的!"另一個人看著葉天歌的豪車說,目光貪婪。
躲不成,葉天歌倒也沒有多慌張,他小時候幾乎是泡在武館長大的,這兩個人估計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可卻還未囂張地威脅這兩人若想活命就跑遠點兒,隻感覺身後有動靜,緊接著,就看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另外幾個人,將自己圍在一個包圍圈裏。
數了數,竟然共有八個人。
他皺起眉頭,心底下盤算:看樣子,今天有場硬仗要打!
但是勝算……
他真的不好說。
葉天歌淩厲的目光四處看了看,警惕四周會不會還有他們的同夥,但囂張的氣焰有增無減,從小就養成的這種霸王性子,哪裏是這幾個小賊能嚇到的!
換做是平常,他或許會選一個出口跑走,反正他們求的是錢,有輛豪車在那兒,應該不至於非得追上自己滅口。但今天不同,他空有滿腔怒火留在身體裏,正找不到東西發泄,他們八個人送上門來,他倒是要比比看誰更厲害!
葉天歌正想著該從哪一個人先下手的時候,他背後的一個人率先向他撲來,他回過頭的時候,那人幾乎已經到了他的近身,好在他速度快,右偏一閃,那人撲了個空。
但形勢並不容樂觀,他才剛站穩,其它七個人就一擁而上,他們手上有的持木棍有的握小刀,一副氣勢洶洶要大拚一場的架勢,葉天歌心裏明白:若是硬碰硬,自己輸的概率很大。
隻見他旋身低下,搶過第一個人的木棍,啪啪啪三聲響,擋住了當頭打下來的幾棒。他往後退了好幾步,那些人用力很重,他這才意識到,如果自己沒有十足成功的把握去反抗,若是將他們惹惱了,他們很有可能將自己打傷打殘或者打死了。
雖然一般情況下劫匪不會殺人,但在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