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看樣子你對他感覺不錯(1 / 3)

走了幾步,安以沫漸漸慢下腳步,經過短時間反複的思想掙紮,回過頭去看葉天歌,他越走越遠,每跨一大步都穩穩的,沒有一點兒猶豫的痕跡,暗夜路燈下,他的離去在她眼中成了一道憂傷的風景。

自己真將他想得那麼壞嗎?

安以沫在心頭問自己。

其實不是的!隻是有些念頭、有些話,被逼急了,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頂多算是一種心理反抗的本能,自己心裏根本就不是那樣想的啊!

可看看葉天歌,他肯定是生自己氣了,自己又打他又罵他還誤會他,他肯定氣炸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子又幽幽地往前走。

跟著葉天歌逃跑躲避狗仔的這一路,她的腳不知道被崴了多少下,之前還可以在葉天歌麵前強忍著,現在變成了自己孤身一人,才靜靜停下來舔舐傷口,像頭鬧脾氣的小獅子,頑固又執拗,卻不肯認輸。

四下望了望,經過這裏的出租車基本都載滿了客人,自己又還沒有去補辦手機電話卡,不知道要怎麼與安以熏他們聯係,隻能傻傻地在這兒等著,無力地向路過的每一輛車招手。

夜色姣姣,葉天歌抬眸,這一片深黑色的天空不知何時湧上一層薄霧,一陣風吹過,噴在臉上潮潮的。

拗不過心裏的不安,當某些不好的念頭生出來的時候,就成了一個魔障,在葉天歌的心頭揮之不去。

安以沫打架厲害著呢!哪裏還需要自己為她瞎操心?

葉天歌在心裏想。

可雖然事實是這樣,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一她被人用什麼特殊的方式打敗了、算計了,後果會怎樣?

像她那樣單純,根本就不會防著別人!

又一種念頭出來與他稍有的安心抗衡,越想,越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他無奈,隻得回過頭去,看見安以沫正站在馬路邊上攔車,翹首企盼,卻沒有一輛出租車過來。

他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一股愛憐情結,小跑著到她身邊,不帶商量的語氣說:\"坐我的車回家,否則你指不定又會在哪兒遇到那些狗仔。\"說著,又將手中的外套為安以沫披上。

安以沫定定看著葉天歌,這次她沒有拒絕。也許是心裏麵某些執迷不悟的念頭在經曆過這一晚上的事情之後變了,也許是像他這種做事從來都嫌麻煩的人卻為了自己三番五次改變他的原則打動了她。

她淺淺呼吸一口氣,再次麵對著葉天歌的時候,眸中多了幾分溫情,問:\"當初我已經答應做你的假妻子,你為什麼還要騙我說戒指丟了?\"她特意掠過大頭哥哥的這件謊言,因為她隻要想起來,就恨不得再連甩葉天歌幾個巴掌。

聽見安以沫問這話,葉天歌移開眼,卻知道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冥思了一會兒後才道:\"那個時候我的處境你應該了解,還是你救的我!\"葉天歌調侃著,然後才進入正題:\"當時我爸進了醫院,公司正處在不穩定的情況下,可外界卻盛傳我是GAY,要消除那些謠言,我隻有結婚,但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正好遇見你,所以就冒充了你的大頭哥哥,卻因為怕你會中途反悔,隻能用錢牽製你。\"說到這兒,葉天歌聳了聳肩,仿佛是鬱結已久的心結解開了,眉宇間的愁容也逐漸少了幾分,更顯瀟灑英姿。

見葉天歌說得這麼從容淡定,一點兒也沒覺得他欺騙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安以沫心底的憤怒油然而生,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誰?是那個即便做了錯事也驕傲自大的葉天歌!和他講道理?與他論對錯?還不如對牛彈琴呢?

她唯有苦笑,道:\"那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告訴你又怎麼樣?難道你會和一個陌生人結婚嗎?\"葉天歌的反駁顯得理直氣壯。

安以沫啟唇,千言萬語想要說的,到最後反倒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白了他一眼便要離開。

重心不穩,腳又崴到了,她吃痛地皺緊眉頭,又惱又氣,怎麼這些事情分明是葉天歌的錯,偏偏都要報應到自己頭上來?

見安以沫這副倒黴模樣,葉天歌長歎一口氣,微彎下身子,用背對著她,道:\"上來。\"\"我自己走得回去。\"安以沫一臉的不情願,卻未發現自心底深處那塊愈漸柔軟的地方。

挑眉收笑,葉天歌回過頭,\"說了要你上來,哪那麼多廢話?\"安以沫咬緊嘴唇,他要不要一副自己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更何況,自己不想讓他背怎麼了?

想著,賭氣要繼續往前走,誰知才剛動了一步,腳踝處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咬住牙堅持著,這種痛早在學空手道的時候就嚐過,隻不過現在好久沒鍛煉,似乎離那段整天被教練當沙包使的日子好遠了!

她四下看了看,幽魅的黑夜已經很少有人群在街道上瞎溜達,在葉天歌一再催促下,安以沫咬咬牙,趴上了他的肩膀。

\"怎麼這麼重?\"葉天歌邊說邊背著安以沫起身,安以沫才不情願地動了動,就聽他威脅道:\"如果摔下去我可不負責。\"\"摔下去也要拿你做墊背的!\"安以沫不甘示弱地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