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這才抬眸,眸中多了幾分堅定,頓了一會兒,見劉雨心衝自己輕微地點了下頭,便清冷道:"你知不知道天歌今天下午就要和我登記結婚了?"話語冰冷清淡,說完,還自顧笑了起來。
可原來演戲不像她想的那般容易,喉間仿佛堵住了什麼,聲音衝破不出這層阻力,她唯有加大聲音,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氣勢的說道:"我已經徹底得到了他,從今以後,你就別再纏著他了。"葉天歌的腳步頓在門口,醫生剛打電話說給劉雨心換骨髓的人今天會與劉雨心見麵,他便趕過來看看,順便和劉雨心說自己與安以沫的事情。可是,怎麼一到這兒,發現安以沫也在這,還說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登記結婚?"劉雨心也是震驚,對安以沫的話難分真假。
她不由地攥緊了手,若原本是在假裝難過,那這一刻,就是真的受傷了。
一個男人願意主動牽一個女人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那這份愛還會少嗎?想當初,自己花了多少工夫才得到葉天歌的青睞。可安以沫她憑什麼?才短短三個月而已,她就輕而易舉地取代了自己?
"沒錯,他什麼都不知道,依舊以為我很傻很天真。我願意捐贈骨髓給你,但你必須離開他,這是我與你母親之間的協議!"安以沫說著,眼眶湧上來一層濕潤的什麼東西,模糊了她眼前的世界。
可她不能哭,如果一會兒葉天歌進來當麵與她對峙,看見自己眼中的淚,這一切就都搞砸了!
"他愛上你了。"劉雨心苦笑,話語間不自覺地用了肯定的語氣。
葉天歌站在門口不可置信地搖頭,他微向後退了一步,真想衝進去問安以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突然就換成這副麵孔?可聽她話裏的意思大致也能明白什麼不是嗎?現在進去質問,倒顯得自己可笑了!
他再看了眼劉雨心,她低著頭止不住哭泣,聲音很小,卻柔弱異常,安以沫挺直背脊,看不見她的臉,想必,也是盛氣淩人的吧?
他轉過身就離開,卻沒看見,在病房裏的安以沫那強忍不住的淚水。
不知站了多久,她如同行屍走肉般地離開醫院,望著天上那一大片燦爛的白雲,卻怎麼覺得全是灰色的?
天灰蒙蒙的,天氣預報說從明天起降溫,也許是提前預警,到了晚上,已經開始漸漸變冷了。
走在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匆匆忙忙川流不息,就怕忽然下起雨來,而酒吧裏的聲音震耳欲聾,與外界幾乎隔絕了,也不知道寒流忽然來襲,各個流竄在舞池裏熱得冒汗。
夜半場的時候,不少風情萬種的女人在台上扭動纖細的腰肢,唇脂迷人,大膽勾引,粉嘟嘟地帶著誘惑。
葉天歌左擁右抱著美女坐在酒吧角落的一座沙發上,左臉頰親一口,右臉蛋咬一下,臉上帶著微醺的紅色,目光迷離,桌前擺滿了酒瓶子。
"老板,你真能喝。都創下我們這裏的記錄了!"左邊的美女邊說,邊送了口酒到葉天歌的嘴裏。
客人在這裏消費她們都能從中抽提成,自然是葉天歌喝得越多她們越歡喜!
葉天歌通通接下,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杯,但安以沫的那些話還盤旋在他耳邊,她那清純可人的模樣還在他的眼前一直閃現。
酒沒有讓他解脫,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不行,看樣子是喝得不夠,還得繼續喝!
當陸子昊找到葉天歌的時候,他桌前的酒瓶已經新換了一批,不用靠太近就聞得到他身上的酒味,再看著他身邊兩名美女,更是不解--這小子以前從來都潔身自好,不碰這種女人。
"你怎麼了?"他拉了拉快成酒壇子的葉天歌的衣領問。
剛才自己給他打電話,他亂七八糟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是旁邊這兩位美女說了地點,他才尋思要找過來看看。
葉天歌抬眼,見是陸子昊,哼笑了聲,繼續喝酒不說話。
"你們先都撤了吧,我送他回去。"陸子昊邊說,邊從錢包裏拿錢給兩位性感美女。
葉天歌倒也不反對,鍾情與桌上的酒,兩位美女原本以為能好好賺一大筆,但眼下隻能掃興離開,目光怪異地掠過葉天歌與陸子昊,仿佛在他們兩身上嗅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來一般。
見葉天歌這副酒癡模樣,陸子昊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願意走,索性坐到他身邊,問:"怎麼了?難得見你喝成這樣。"一看這桌上的酒瓶子,哪裏像是在喝酒,更像是在倒酒!
"是兄弟就灌醉我,讓我好好睡一覺,否則,我不知道今晚要怎樣才能過得完。"葉天歌淡淡說完,又拿起一瓶開了蓋的酒,狂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