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我!\"安以沫掙紮著要甩開葉天歌的禁錮。
朦朧夜色下,她很小的聲音也會被放大,葉天歌回過頭來怒瞪她一眼,大力將她往前拽,至於綠化帶中。
\"你瘋了!\"安以沫壓低了聲音罵道。
\"是!我瘋了!\"葉天歌如一隻殘忍的獵豹,犀利的眼神定在安以沫的臉上。
她每呼出的一口氣都有濃鬱的酒味,她還出去喝了酒?
而安以沫則是同樣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嘴角勾出一抹絕然的冷笑。
\"你為什麼生氣?\"她保留僅有的冷靜問他。
她設想過再次與葉天歌相見會是什麼場景,她以為,自己會怒罵他腳踩兩條船;她以為,自己會恨他到連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連看一眼都是多餘;她以為,自己會怒得甩給他一巴掌。
可什麼都沒有,沒有一句話,她反倒成為了理虧的那一方,望著他憤怒的眼,好像她做了莫大的虧心事。
葉天歌,你怎麼就有這種顛倒是非的本領?
\"你不要向我解釋什麼?\"葉天歌低沉著聲音,冰冷極寒,輕易就將人丟到雪山上去。
解釋?
安以沫哼笑一聲,伴著難咽的苦澀。
\"我為什麼要解釋?\"她迎上他爆睜的黑眸,問得很輕很輕。
輕到有如極細的鴻毛落地。
卻還是,徹底激怒了他。
\"好!我告訴你我為什麼生氣!我有理由生氣!我有資格生氣!你和喬誌懿背著我約會,背著我親昵,你說我該不該生氣?\"話音落下,他冷眸瞧著她,鷹利黑眸深沉若子夜,裏麵是將人可以焚燒成灰燼的欲火。
葉天歌強健的身軀驀然緊繃,強悍的擁抱勒得安以沫幾乎無法呼吸,他張嘴咬住她的唇,她嗚嗚的在他口中抗議,小手去抓他的頭發,卻怎麼也扯不開他狂吻的侵襲。
他激烈的吸吮舔舐著她紅嫩的唇瓣,強悍的用舌尖品嚐她嘴裏的每一處香馥,頂入她小口的最深處,摩擦她企圖逃逸的香舌。
他一手按著她的翹臀,緊緊地抵上自己已然勃起的欲望,一手在她纖細的背脊上用力反複摩擦,感受著她渾身狂燃的熱量,下身一挺,抵住她的嬌弱。
她無法呼吸,嘴巴被他咬得很痛,他推著她靠樹,後麵無法再逃,全身都被迫貼緊在他結實的身上,雙乳不斷的摩擦著他堅硬的胸膛,她惱怒的掙紮,可得不到絲毫成效,反而讓她自己喘不上氣,心口湧出了一股莫名的潮熱。
感覺到安以沫不再揪扯自己的發,而是雙手結成小拳頭掄在自己的後肩,葉天歌其實很想咒罵一句,可鬆開她的嘴裏吐出的卻是呻吟:\"我現在就要了你!\"安以沫被葉天歌邪惡的話激出心底最深處的不願,她捏緊手,抬腳在他的膝蓋上用力一踢,清冷的美眸掠過他的眼,收了收下巴,美豔絕倫地冰冷一句:\"下次要質問我的時候,最好先將你脖子上的唇印擦幹淨。\"話音落下,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葉天歌俊美的麵孔完全扭曲了。
望著安以沫離開的背影,葉天歌修長的身軀不再見以往的囂張狂妄,剩下的,是淡淡地寞落。
破曉時分,天際飄來一大片厚重的白雲,遮擋住陽光,整個世界瞬間顯得肅靜起來。
安以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覺,心裏麵裝了太多事情,現在就連安靜睡一覺都變成一份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她側著身子,凝著母親熟睡的臉龐,安靜祥和,不被外界任何打擾。
望著這張沒有欲望也沒有追求的睡臉,安以沫很滿足地笑了起來,那顆一直噪動不安的心也跟著平靜了。
離開吧!
心裏有個聲音不斷在向安以沫呐喊。
不再管如今的大頭哥哥為什麼會變,也不管葉卜雄在暗中計劃什麼,自己若帶著母親離開,他還能拿自己怎麼樣?可是,戒指的事情還沒解決,若葉卜雄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逼自己進了牢房,母親怎麼辦?
\"媽。\"她綿綿一聲喊出口,一滴淚順著臉頰滑進嘴角。
是鹹到苦的味道。
這時,白素禾忽然睜開眼,望了安以沫好一會兒,竟用手去擦她臉龐的淚。
\"媽!\"
安以沫激動喊了聲,剛才在母親的目光中竟看見深深地憐愛與心疼,可是轉瞬,她又呆滯起來,無論再怎麼喊,母親都隻重複著那個有些笨拙的擦淚動作。
依然是那個呆滯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