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心故作神秘一笑,坐到葉天歌身邊,眉眼彎彎地,說:"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骨髓,而且也搬回了A市的醫院!"說完,隻見葉天歌愣在那兒,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探索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魅力。
這是他久違了的溫度與激情,兩片薄唇柔軟的感觸撩撥著他身體上的每一根神經,她熟悉他的身體,知道怎樣做會讓他徹夜放縱。抬起腳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豐滿的乳房抵著他的胸口,抬起他的下頜,舌尖忘情地勾引他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一切都是記憶中的美好,他沉醉在她的吻裏,幾乎要在她給的禮物裏沉溺,腦海中卻浮現了另外一種味道。
不是劉雨心的,她很喜歡香水,幾乎每天都會噴。
但他現在想的那抹香味很淡,很自然,讓人有種在大草原上躺著看天空的靜謐,不需要做什麼就會很滿足。
是……
安以沫!
腦海中出現這三個字的時候,葉天歌驚得推開劉雨心,複雜的心緒自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怎麼了?"劉雨心的心裏麵瑟縮一痛,卻裝傻不知道他現在的抗拒是為了什麼。
但葉天歌很快就鎮定下來,低下眼理了理衣領,淡淡道:"你的身子經受不住。"劉雨心忍下那聲幹笑,倒也不拆穿他的反常,隻是調皮地在他胸口劃著圈:"誰說要和你做什麼了?情侶之間接個吻不行嗎?"說著,坐到他身旁的沙發上去,也理了理衣裳。
此刻,葉天歌竟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揮開心頭那些沒有根源的心結,輕道:"你還是回醫院吧,移植骨髓前會做很多治療和檢查,哪裏有像你這樣到處亂跑的!"依然是疼惜與關心她的話語,但在劉雨心聽來,卻總覺得少了些人情味。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準到驚人,她了解葉天歌,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微妙的變化。
不過,似乎這樣才更好玩哪!
反正她這次重回葉天歌身邊不是真正來尋求再愛一次的。
有些感覺該來得更濃的時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它已經變淡,受傷的,是後知後覺的那個。
劉雨心依舊隻是笑,顯得有些沒心沒肺,"所以你見到奇葩了啊!我不走,想和你多待會兒。要我走,除非你陪我去醫院睡!"葉天歌擰眉,他不可抗拒地察覺到自己對劉雨心有不隻是心疼的憐惜,他不願讓她在開朗一點兒的此刻就告訴她自己的心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純粹。
以前,自己無論在外頭怎麼花心,或者和別的女人有發生過肉體關係,但心裏麵裝的,卻隻有劉雨心一人。
可現在……
安以沫簡單收拾了下廚房,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保姆,還是自己動起手來。做完一頓豐盛大餐後,才去叫葉卜雄他們下來吃飯。
"姑姑,多少吃點兒吧。"安以沫勸著葉江姚。
自從馬泰要跟她離婚之後,她就將自己關在臥室裏不再踏出房門一步,不哭、不鬧,對著那枚結婚戒指與一段結婚錄像發呆。
"以沫,你別管我了,我想安靜幾天。"葉江姚說,連眼睛都未抬,依舊注視著她與馬泰的結婚戒指。
望著戒指,安以沫心虛了好一陣,自己後來又回家裏去找過幾次,可恨就是找不到!她無奈,隻好盛一碗飯,再夾了點菜給劉雨心送上房間。
出來的時候,安以沫正好看見葉卜雄,他啟了啟唇,似有話要對自己說,她忙回到母親的房間去,扶著她,慢步走下樓,三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圓桌上吃飯。
夜色漸漸黑凝,厚實的雲朵遮住彎月,天空愈見鬼魅起來。
安以沫本想問葉卜雄,葉天歌在公司忙事,為什麼他會這麼悠閑地在家。
話到嘴邊,知道自己這句問話不合時宜,況且,葉卜雄的身子才剛恢複,葉天歌應該是怕他父親過度勞累吧?
那個倔強別扭的葉天歌,其實是個孝子呢!
安以沫的手機在這一刻響起來,看了下電話號碼,覺得陌生的同時,心裏麵竟無緣無故冒出幾分虛,撲通撲通忐忑地跳著。
才剛按下通話鍵,耳旁就傳來喬誌懿的聲音:"今晚十點,你到普羅米大酒店1002號房來。""不去!"安以沫很幹脆地答道,目光瞬間幽深起來。
喬誌懿笑了笑,聲音聽著有幾分駭人的陰冷,"不來?明天葉家就會圍堵一圈娛樂記者。""卑鄙!"安以沫怒罵。
"或許我還可以更卑鄙點。"說完,喬誌懿便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