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也跟著愣了,看看葉天歌隻穿了條褲衩,再看看自己,也隻剩下內褲與內衣,腦子裏迅速竄出的指令讓她尖叫地"啊"了聲,用手遮掩住自己的胸,五步化作三步滾上床,用被子遮住身體。
而安以沫那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嚇得葉天歌渾身顫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被動地當了回流氓。
聽見這一聲,在屋外的葉江姚更急了,才走開,又回身敲門問道:"以沫,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葉天歌邪惡地勾起了嘴角,向前走了幾步,衝著門口回道:"姑姑,沒事,我和以沫逗著玩呢,你先去吃早餐吧。"說著,目光又回到了用被子抱住全部的安以沫身上,連根頭發都看不見。
"天歌啊,你可別欺負以沫。"葉江姚說著,才不放心地走了下去。
葉天歌邊擦自己的頭發,邊走到床邊,看著那一團幽靈似的人,故意伸手拍了拍她,止不住地大笑。
"你給我出去!"安以沫怒得沒有底氣,躲在被子裏不敢見人。
天哪!
剛才葉天歌豈不是將自己都看光了?
"這可是我的房間。"葉天歌淡淡一句,還得意地哼了兩句歌,盡顯他壞透了的本質。
安以沫怒得從被窩裏探出個頭,"你別這麼無恥!當初我們說好的,互不侵犯對方!這間房現在有一半是我的!"她直接對上他的眼,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就又沒了勇氣,用被子重新捂住頭,氣得隻能蹬腿發泄。
"真冤。"葉天歌顯得很委屈地說,"既然你承認房間有我的一半,那我在屬於自己的那一半洗澡,你在屬於你自己的那一半換衣服,我們誰也沒錯嘛!"濃黑的眼眸裏露出肆意調戲挑逗的光,還不待他繼續刺激刺激她,她突然又探出頭來,這次還加了一隻手,隻不過又匆忙地縮了回去。
該是怕在打自己的時候,反倒又一次暴露了她那姣好的身材吧!
葉天歌輕笑。
"葉天歌,你找死啊!"安以沫麵紅心跳地怒吼,奈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自己現在空有一身打人的本領,卻因為自己現在沒穿外套,一件本領也使不出來。
"你給我等著!"她發出無力的威脅,見葉天歌根本不放在眼裏,又氣又惱。
葉天歌突然安靜下來,不笑了,也不鬧了,輕輕啟唇道:"你好些了吧?昨晚,我是因為有急事,所以……"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安以沫實情,想想,還是將有關劉雨心的那些話壓了下去。
安以沫的額上冒出一片虛汗,他能不能不要在自己這麼尷尬的時候來說昨晚的事情?
"我沒事,你別多想,昨晚不是為你哭的。"安以沫無奈地解釋,緊緊抱著被子,臉上的苦笑好無趣。
可是,話一說出口,她就感覺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果然,聽了她的話,葉天歌是不大相信的,嘴角勾起了狐疑的笑,像是在問:是麼?
"你幹嘛那樣的表情?"安以沫心虛地問。
葉天歌笑笑,不再逗她,一副努力想彌補的樣子:"換到今晚吧,今晚我請你吃飯,一定比昨天的好。""我說。"安以沫猶豫著開口。
"怎麼了?"葉天歌忙問。
安以沫咬咬牙,捏緊了手,將頭偏過,反正橫豎這臉是丟盡了:"你能不能先讓我穿上衣服再說這些?"話音落下,葉天歌足足愣了好幾秒,笑聲自喉間溢出,清爽似甘泉,邊退到浴室裏去邊說:"你換吧,換好了叫我。"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直到看不見葉天歌的人了,安以沫才感覺一直盤旋在自己耳邊雷鳴般的鼓噪慢慢減小了聲音,心到現在還跳得格外的厲害,她不由撫摸上自己的左胸,"砰砰砰",像是要跳出來了!
雙眼看向浴室那邊,她咬了咬下唇,揮開自己心裏頭那份不確定地情愫,抓過衣服就往身上套。
在穿衣服的這些時間,安以沫的腦子已經回想了一大推--葉天歌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先是拿了自己的鑰匙趁自己睡著了爬到自己的床上來侵犯自己,接著又以洗澡為名看光了自己,做完這一切,他怎麼可以一點兒解釋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有關他偷偷拿走自己家鑰匙的事情,自己竟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問清楚過,而且,鑰匙還沒還來!
"葉天歌,你給我出來。"穿好衣服的安以沫仿佛恢複了底氣,對著浴室的門開始叫囂。
她雙手叉腰,一副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