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拿身子補償(2 / 2)

她打了個哈欠,也確實是困了,在半警惕半瞌睡之間,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安以沫一睜開眼,看見這陌生的房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急忙忙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不是完好的,見都還在,才輕輕鬆了口氣。

想起自己將葉天歌當狼一樣防著,她就不免覺得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把他想得這麼小人,他會不會氣得無語?

小弧度地抬起頭去看沙發上的葉天歌這個時候醒來了沒,出乎意料的,沙發上竟不見人影,趕緊下床在房間四處找了找,也沒有人。

奇怪了,葉江姚還在家裏,他出去之前應該會將自己叫醒才對!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平時自己不會醒得這麼早,想來是在睡夢中也防著葉天歌,所以才這般吧!

想著,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間還挺早,她換了件衣服,輕輕打開門準備到葉江姚的房間去看看她還在不在。

"我不會離婚的!"才走沒幾步,就聽見葉江姚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安以沫適時停住腳步,遲疑著不知還該不該走進。

她不是不好奇,可自己隻不過是這個家冒牌的女主人,有些事情不聽比聽了好,一些閑事還是少管為妙。

正在安以沫遲疑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聽見葉天歌的刻意壓低的怒聲:"你必須離!他三番五次打你,你還這麼執迷不悟!""是我不該懷疑他在外麵有女人,他成天被我監視著,當然會心情不好!"葉江姚有點沮喪的反駁道。

"要證據是嗎?我隻要請個私家偵探就能有一大把!"葉天歌的聲音聽起來更怒了。

"很多事情就都是這樣被你逼出來的!如果不是你一直擠兌他,一直不相信他,一直懷疑他跟我結婚是為了我在葉氏的那點股份,他會這麼厭煩我嗎?我這輩子,也就喜歡了他這麼一個人!"房間裏突然有了一分鍾的寂靜,安以沫愣在原地忘了挪動腳步。這麼看來,葉江姚應該是和她丈夫發生爭執了所以才跑回中國,但因為葉天歌對他姑父的不喜歡,所以葉江姚一氣之下將氣都撒在了葉天歌身上。

怎麼他們有錢人的婚姻生活這麼亂啊?

再沉默了一會兒,隻聽葉天歌的聲音繼續傳來:"總之你必須離婚!"話音剛落,才剛聽見門鎖輕微的響動,安以沫還來不及跑,就看見葉天歌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他也愣住了沒動。

一臉的怒氣轉為一臉的訝異,表情轉變得太快,害他麵部的肌肉都緊張地縮了縮。

不過須臾,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深邃的眼眸如冰山融化流下的那一潭清泉,清澈冰冷,有些入骨的寒。

安以沫緊張地低下頭,雙手放在哪兒都覺得局促了。輕咬著下嘴唇,琥珀色的眼眸裏流露出不安,是自己偷聽沒道理在先,便隻能任他處置了吧?

可就這樣被人宰割安以沫還真覺得有些委屈,在腦子裏混亂地組織解釋自己是不小心偷聽的語言,才剛啟唇,還未發出聲音,葉天歌突然上前一步,拉過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往樓下拖,然後,強行將她帶上車,開著車一路揚長而去。

上了車的安以沫莫名其妙的看著葉天歌,還好自己剛才是換了衣服才出房間的,否則現在若是穿的一身睡衣跟著他跑,會不會很尷尬?

他擰眉,犀利的眼神如虎豹般淩厲地看著車子前麵的路,薄唇輕抿,倒是又顯出幾分絕然的冷色。他專注開車,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看過她一眼,將她當空氣對待。

說來也奇怪,安以沫不是反抗不過他強行擄自己上車,隻是,看他現在這獅子般的憤怒,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盛怒的他更怒,便老老實實地當隻小白兔了。

眼看葉天歌將車開得越來越快,眼睛一眨不眨的,像個邪惡的凶靈,安以沫怕死地抓緊車頂的扶手,再這樣下去,真怕他和自己同歸於盡!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弱弱地看著他,小聲問一句,怕惹怒了他僅剩的理智。

隻見葉天歌很慢很慢地哼出一口氣,眨了眨眼睛,顯示油門的指針慢慢往回撤,安以沫才跟著輕鬆了點兒。

"開房。"葉天歌慢條斯理地說,聽不出話裏的真假,"你偷聽了我的家事,拿身子補償,不為過吧?"說著,他將車停在一家酒店前,一個急刹車,安以沫整個人都懵住。